“你们可真够黑的啊！那股评你们得给他们钱吧？”陈余航无奈地感叹！
“当然了，你以为呢，少给一点都不行！不止股评，早间财经和贴吧都得付给对方报酬，这些都已经成为这个行业内不成文的规定了。其实大家这么忙活半天都不容易，都为利来。”老张很平静地说。
“可这样就是欺骗啊！我就上过这种电视股评的当！”陈余航有些愤怒地控诉。
“没办法，时间太紧了，其实我们不喜欢用这种方式，也基本不用这办法，因为根本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像这次准备用的那些ID账号养了两年多，从没用过，不过这次用完也就废了。这类运用媒体的方法用多了也就没人信了，操盘凭的是头脑，凡是大家都能想到的招数，散户迟早也会看破。你吃啊，别光听，肚子和脑子一样重要，你上当是因为，你一没经验，二是因为你做决策没经过大脑，总想着天上掉馅饼，不劳而获！”老张刚开始的口气还非常温和，慢慢就变得严厉了。
“对了，南总是那二十多个真正操盘手中的一个吗？”陈余航看见老张语气变了就换了个话题问。
“当然了，否则我凭什么这么服他？你也不用那么羡慕，到了南总那种境界也不见得多么享受！你知道南总平时晚上没事的时候都怎么休闲的吗？”老张说着语气也温和了下来，放下酒杯盯着陈余航问道。
“吃大餐？洗脚、按摩、夜总会？”陈余航有些犹豫，说实话，这个问题他也拿不准，只好按照正常的思路来猜。
“哈哈，那是我！南总大多数时间除了看书一般就是在沉思。以前有一次我忍不住了，就问他总在想些什么，他说在想自己从社会上拿了这么多，应该怎么还回去。”老张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陈余航。
“他内疚了？”陈余航试着猜测。
老张听到这话筷子都放了下来，摇了摇头立马纠正陈余航说道：“扯淡，想什么呢？真内疚的话就不操盘了！金融市场本来就是愿赌服输，谁也没逼谁进来，都是自愿的！不过我猜他的意思应该是所谓的社会责任感吧。算了，不提这个了，反正我是不愿意想那些，太累了，没劲！南总这些年捐了不少钱，但从来都不声张，每次我都跟着他捐，出钱可以，让我去想那些所谓的社会责任感我可不干，也没那个脑袋。”
“南总是不是受那些书的影响？”陈余航不禁想起了老张昨天提起的那个书单。
“可能是吧，不过应该也跟本人的先天素质有关。对了，南总是个很传统的人，年纪也最大，平时你别在南总面前嬉皮笑脸，说话更要尊重。”老张说完抬起酒杯示意陈余航走一个。
“这点眼力见儿我还是有的，你就放心吧。”陈余航喝了口酒，作了保证。
“你们明天操盘的时候，我能不能在旁边看看？顺便也学习一下，天天看这个哑剧的电视实在是太无聊了！”陈余航吃了口菜，又将老张把酒满上，带着讨好的表情说道。
“其实让你看看倒也没什么，不过这个还得南总同意，我问问他去。”老张说着就起身从房间出去。
过了有五分钟左右，老张才回来。
“看我们操作不行，南总说怕你在旁边会影响到我们，再说你也看不懂。这样吧，明天我放一台电脑这在，你可以通过电脑看看这只股票的行情，到了晚上呢我再给你讲解其中的道理，怎么样?”老张有些抱歉的向陈余航笑着解释。
“行啊，这也比总看电视好！”陈余航心理也清楚，自己在南总那里多少算个外人，也没有更多的选择权利。
“那台电脑南总设置了键盘锁和鼠标锁，你只能看，不能动，怕你喝外界联系。你也别介意，三天马上就过去了，之后就好了！”老张还是笑呵呵地说道。
陈余航是笑不出来了，这东厂头子可真够狠。
好在明天有一场精彩的大戏可看了。
这天大家睡的都很早。陈余航因为期待着明天的操盘表演，睡得并不踏实，再加上老张在一旁打呼噜，基本上就是半睡半醒的状态。
有点像小时候春游前的晚上一样，对明天有着兴奋却有忐忑不安的期待。
第二天老张早早就起来洗漱，坐到了会客厅的电脑前准备着什么。
陈余航因为夜里睡得不好，此刻还在床上迷糊着。睡着睡着居然产生了错觉，以为自己是在家里呢，还想再睡个回笼觉。直到后来听见老张吩咐门口的马仔准备早餐的声音，才猛然醒悟，这根本不是在家里，现在他是在给人当保姆啊。
陈余航赶紧起床洗漱完，来到了会客厅。南总已经端坐在电脑前了，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恍惚，心想那个农民怎么不见了，现在电脑前的这人是谁？
仔细一看，应该说这是一个陈余航不认识的南总。人其实还是那个人，但神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有些狠，有些冷！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动物世界里面要捕食动物的狼那样的神情，专注而凶狠！
陈余航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转开目光开始收拾屋子。
过了一会早餐送过来了，陈余航、老张、南总三人坐了下来开始吃早餐，刚吃了没几口，高老板笑呵呵地走了进来。
“大家早啊，南总、张总、小兄弟休息得怎么样？今天各位要受累了，晚上老高安排各位好好放松一下。”高老板边和大家打着招呼，边坐在了会客厅的电脑前，看他的意思也想观战。
可是南总对他笑了笑，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高老板一愣，也没再说什么，一脸尴尬地转身就走了。
一时间陈余航自豪感油然而生！至少他能在房间里看同步直播啊！人啊，就得学会自我激励，男保姆怎么了？也是有特权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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