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已经降落到地面的飞艇,白泽眯了眯眼将掀起的风沙挡住,随后向着身后看了一眼。
他认出跟在身后的并非刚刚自己点名过的小兵,而是自己偷瞄过的齐格的女儿,齐玉,刚一见面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女孩儿的印象非常深刻,仅在李凤之下。
在他的眼里,这两人称得上春兰秋菊,各胜专长。
说起来在他第一眼见到齐玉的时候,还以为是前世的刘承羽的肉身穿越了过来,因为这两个女人的气质和外貌实在是太相似了!
看着她踉踉跄跄、提着一大坨狼皮的样子,白泽心中一软,对女人的那种惜香怜玉的情怀又涌上了心头。
不顾飞艇上隐隐约约的招呼声,他竟然转身走到了齐玉的身边非常绅士地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免不了有一些美妙的接触。
他面无表情,心中却忍不住嘿嘿一笑,仔细回味着齐玉光滑如玉的肌肤触感。
“大人,上面好像有人在叫你!”
齐玉对白泽的小动作心知肚明,虽然只是稍微擦了下手背,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指着上面说到。
这个时候,站在这个庞然大物的身下才感受到与众不同的恐怖,她直直向上看去,仿佛天倾一般的压迫感塞满了她的视线。
无数风沙卷起,将她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一双大长腿若隐若现。
“哦?”
白泽这才将狼皮甩到身前,然后才不慌不忙地向上看去,只见距离地面仅有两三米的飞艇的吊舱上小门已经被打开,从中间探出了一个苍老而挺拔的身影。
看着在隐约光线下对方无语的表情,白泽就知道福伯又要开始训话了。
果然,下一刻,这个苍老而挺拔,身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气质神似蝙蝠侠管家的老头,身形无比矫健地在吊舱上一跃而下。
齐玉心中一凛,她看出这人在年轻时绝对是个实力强大的武林高手,若非如此,不可能会有这么扎实的地盘,在接近三米的高空中跳下后竟然身形没有丝毫变形!
后面的齐格等人也已经赶了过来,穿过浓重的风沙,他们在惊愕地发现这所谓的巨兽竟然并非是一具生命体,上面竟然还跳了下来一个人!
这严重挑战了他们的认知水平,这简直不可思议,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向了对方,却发现其他人的震撼并不比自己要少。
“少爷,看来你这段时间吃到的苦头还不够多啊!”
福伯看了看脚底下的一大坨狼皮,又看着站在白泽身边的美貌女子,不由地一挑眉打趣道。
“怎么,这是送给小姐的礼物吗?”
福伯眼镜上精光一闪,顺势俯下身去摸了摸干硬的狼皮,上面还有着不曾干涸的血迹,他抹到手指上送到嘴里吮吸了一口。
“荒野巨狼,哈,没想到少爷你还真的有闲心来度假!”
福伯一声冷笑,狠狠地瞥了一眼不住往前靠近的齐格等人,语气中似有对白泽的不忿。
“小姐在帝都这么辛苦的支撑家族的产业,你竟然一声不吭地就离开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福伯一伸手将白泽拉到了一遍,严肃地喝问道。
“老爷和夫人已经出了事,家族在这个时候更是需要你的支持,我们都清楚你有自己的难处,但是!”
“你应该肩负起你该有的责任!”
“少爷,不要逃避了,现在和我一同回去帝都吧!”
“我已经将行政部的通行令拿了过来!”
看着福伯的眼神,白泽就知道,最起码福伯应该还没有察觉到那些属于帝国高层中的暗流涌动,以及这暗流下对自己的针对!
任谁都知道,帝国最新兴起的十大蓝血家族中,以蓝鲸财团为代表的皇族分支,也就是自己的养父母这一脉,是崛起时间最为迅疾的一支势力。
在这其中,自己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自己的离开才是真正破解这个局的最好手段。
万一这个时候自己回去,那么等待着自己和身边人的,恐怕就是最无情最残忍的那种打击了···
“唉,福伯,你根本不清楚的···”
白泽看了一眼身后不远处正对着飞艇啧啧称奇的手下们,随后唏嘘说道。
“我有不能回去的理由,而且这理由我不能说出来,否则我们的家族将会遭遇大厄。”
“小妹自己一人支撑,总好过家毁人亡的后果。”
“我这么匆匆忙忙,甚至连自己的东西都没带齐,就如此慌张地逃出帝都,”
“福伯,你难道还想不到什么吗?”
白泽的声音陡然低沉了下来,仿佛暗中有大恐怖在窥探。
福伯心中一惊,镜片后的眼睛瞪大了,他已经联想到了一些东西。
“唉,原来如此,我说为什么老爷和夫人会···”
“唉,那好吧···”
福伯在口袋中掏出一寸手帕,将其在眼睛上擦拭了一下,将泪珠抹走。
原本以为这下子能够找回家族的希望,减轻小姐肩上的负担,但是没想到这后面的水竟然会这么深!
这下,想到藏在帝都背后的种种阴谋,他这幅硬若金石的身体竟然也不由地晃了半晃。
“也好,也好!”
“那少爷就在这里继续工作吧,不要在过多地参与进帝都的事情了。”
“有什么消息我和小姐会给你通信!”
说着,福伯将怀中的一封官方文书递到了白泽的手中。
“这是帝都批下来的通行令,少爷您先收着,若是有什么变故的话您可以借此赶回帝都,不虞有关卡阻拦。”
两人重新向着飞艇前慢慢地踱了回去,同时福伯还唠叨着。
“我说小姐怎么会让我给您寄送这么多东西,原来小姐是早有察觉!”
“唉,都怪我老不中用,除了一身的功夫之外,对政治什么的根本无力察觉,给少爷险些添了乱子···”
“还请少爷莫要怪罪!唉···”
福伯点头抱歉,摇头叹气不胜唏嘘。
“福伯莫要妄自菲薄,若非您贴身守护,我和妹妹还不一定能活到现在呢···”
“只希望福伯能在帝都好好保护好她!”
“毕竟,这也是对她的一种磨炼!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这样一来也是对她的考验机会···”
福伯刚才还凝重非常的脸色又变得无语了起来,他从小跟在白泽身边长大,白泽一开口他就知道白泽在满嘴跑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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