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海一个人开着车走到了雍和城，走到了熟悉的21号楼下。
大爷大妈依旧闲聊，见到李正海还打了个招呼。李正海笑着点了个头示意了下便上楼了。
很快便到了13楼，翻过警戒线。走进掩着的1302房门之中。
一切一如第一次到这里一样，只是尸体被回收走了。
根据案宗记载，现场除了尸体以外，并没有发现其他有用的证据。所以除了尸体以外只是拍了照片留存了证据。
李正海走进门就看到墙上的弹孔，虽然根据自己的经验来说是弹孔，但是似乎其他来探的同事并不这么认为。案宗上只是记载了墙上有奇异的孔洞。李正海再三和他们强调了弹孔之后，他们也只是加上了一句“疑似弹孔”。
甚至写完了这句话还被李正海听到了他们的小声嘀咕：“当了这么多年警察，连弹孔的样子都分不清。”
想起这段记忆，李正海的心底不快的情绪翻涌了上来。
他焦躁地拿出烟，走到阳台，点了起来，然后倚在栏杆上。。
“或许真的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磕痕呢？或许这一切真的都只是自己想多了呢？”李正海抬头看着外面的景色。
静静地，他深吸一口烟，又吐了出去。
烟雾中隐约浮现出了小圆的身影，小圆，李正海的心头肉。似乎在笑着，但是又似乎在哭泣。
恍然间，一阵风吹过，那个身影突然变得鬼魅，本就模糊的脸变得狰狞。似乎是在申诉，申诉这个世界的不公。
是啊，小孩子有什么错呢？不管怎么样，无论是出于自己的职业素养还是为了这个年幼的孩童。李正海都有足够的理由对这起案件刨根问底，找出真凶。
李正海掐掉手中的烟，就像斩断心中的迷茫。走回了厅里，开始继续找寻线索。
付小军尸体所在的北侧次卧，一片血海已经干涸。鲜红色血好似红地毯邀请着李正海一般，李正海缓缓走了进去。
阳光透过蓝色的玻璃，照在暗红色的地面上，颜色有些暗淡，却透出一些妖冶。
透过玻璃，看到对面并没有什么人居住，看样子整个小区的入住率还不是很高。
李正海想想也是，市中心的房子单价不过比这里贵一两千，然而便利程度却天壤之别。怎么会有人想买这种地方呢。怪不得只有楼下有一些年纪大的人围着唠家常。
“这么一个小区，上江那边的人怎么会看得上呢？真是奇怪。”李正海想着，过了一会儿，也没得到什么答案。
李正海便不再纠结这些问题，开始观察房间。墙上的弹痕似乎有些奇异。
正常的弹痕应该是一个圆点，这个却有一些椭圆的感觉。
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其他的，李正海便回到了厅。
靠近北阳台的餐厅里堆放着许多杂物，用袋子都装好了垒成了小山。大多数是衣物。
有些是薄薄的塑料袋，也有一些带拉链的蛇皮袋。大大小小，地堆在那里。整个餐厅感觉就被用来当了仓库。
而客厅那里，除了一个电视柜和一个沙发，靠近阳台的位置反而摆放了一张八仙桌。看起来虽然有些老旧，但是最近有重新刷漆的痕迹。在这个毛坯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李正海仔细找了找，客餐厅里看不到弹痕。全部都集中在付小军的房间里。
所以凶手一开始进门没有看到付小军？而且如果是毛顺的人来讨债，有可能会要做这么绝吗？难道是为了杀鸡儆猴？毛顺有这个手段？
在李正海眼中，毛顺的动机不足，且现在关键的枪支没有在毛顺车上找到。
李正海想着想着，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突然发现在付小军房间的电脑桌的后面，斜嵌了半颗子弹。
子弹的位置被电脑桌遮挡，不易察觉，只有在进门的时候的一个微小的角度能够看到。
李正海艰难地拍了照片，然后把电脑桌移开，仔细观察。
这是一颗五四制式手枪的子弹。但是做工粗糙，和局里发的武器有极大的差异。
李正海联系了局里，将这件事情报告了过去。
天色也暗了，李正海决定今天回去陪陪小圆。便早早地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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