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海默默走到包子身边，把手搭在他肩上，没有说一句话。
赵警官在包子对侧，却发现包子好像神情平静，并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悲伤。
“我早就告诉过他，让他不要来敖阳。”包子这时却捂住了脸，蹲了下去。
“当初他硬要和那个女人去敖阳生活，我本来不同意。结果他跟我大吵一架，我经过再三思考，选择尊重了他的想法。但是别人怎么会这么好心肯给他养老，还不就是图他的钱。”包子一边说一遍哭。
李正海则是默默地轻抚着他的后背，赵警官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依旧站着。
“其实我不是很喜欢我爸，12年前自从奶奶出了车祸，他就打着配奶奶的名义不去上班了。实际上呢，不就是考虑着要给他女人的店帮忙。那个女人的店，开店的钱我家出。可是赚的钱一分都不进我们家口袋啊！我大二的时候，本来有机会去日本留学的。他说家里困难，我也没去成。我要结婚了，他还是优先考虑他和他女人的事情！这都是什么爹啊！”包子越说越激动。
“我本来以为他死了我不会有什么难过的，昨天听到他出事的时候，甚至有一点小小的窃喜。可是今天真的看到了，这血溶于水的亲情还是拗不过啊！”包子极力平息着自己的情绪，带着一点抽泣说着。
“包子，我带你出去吧。正好把你证件什么的拿出来，我们把信息比对一下。”李正海见他这个样子，想让他赶紧离开这里。“小赵，我就先带他出去了啊。”
“去吧去吧。”赵警官目送他们俩出了房间之后，盖上裹尸布。把尸体放了回去。
李正海陪着包子登记好信息，便带他找了个沙县吃午饭去了。
“包子，你也别太难过了。我肯定会把犯人绳之以法的。”李正海想安慰一下包子。
“我没事儿。”包子见李正海盯着自己，顿了一顿继续说。
“李哥，我真没事儿。其实我爸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辈子都没有选择过我。就是我现在心情很复杂。我又觉得他死得其所，但是毕竟是我爸，难过还是挺难过的。”包子诚恳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李正海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突然想起来洞穴里遇到的巨型蝙蝠，于是想着问问看包子：“包子，你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看的多，你知道巨型蝙蝠吗？”
包子一口面差点喷出来。“歪门邪道，李哥，您这说话可真是不客气。我看的那些怎么就歪门邪道了？”他有点没好气地朝着李正海说道。
“害，是我不会说话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巨型蝙蝠的事儿。”李正海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
“我以前看到过一本书，自然界中超越人类常识的异兽，大概率是动物受了某些法阵的影响导致的变异。而这类异兽道士们对他们有一个统称，叫做煞。意思就是被歪门邪道的东西污染了的不祥的东西。这个才叫外门邪道的好吧！”包子说着说着想了一想，突然反应过来：“怎么了，李哥，你碰上了？！”
“对，我还打死了。”李正海吃了一口蒸饺，却见包子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
两人愣了一会儿，包子鼓起了掌。“李哥，你可以啊！那些东西，道士们都不太好处理的啊！”包子开始夸起了李正海。
李正海却还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不就打死只蝙蝠嘛，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吧。”
“李哥，你给我讲讲你怎么打死的呗。”包子的表情变了，一脸谄媚地笑着看着李正海。
“哦，它脑袋那时候卡洞里了，我朝着它脑门上来了两枪。过一会儿就咽气了。”李正海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诶，你说有法阵的地方才会有那玩意儿出来？”
“应该是的，不过怨气重的地方有时候也会有变异。那种就更加凶险一点。”包子一脸崇拜地看着李正海。
李正海见包子已经不再想自己父亲的事情，便开始思考案情。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再去看看那个地下洞穴里到底有什么。
这时白警官来了电话：“师父，刘师傅醒了。我们去医院去看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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