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先生，麻烦把你知道的樊华的情况再详细地告诉我们一下吧。”白警官感觉到了其中情况复杂，于是继续套付昆的话。
“是这样，樊华是我30多年前买来的老婆。农村人嘛，也娶不起老婆，买一个给我生个儿子就行。谁知道这个女人不争气，一连生了四胎全是女儿！我自己都吃不饱饭了，怎么养女儿！我们就送了两个给亲戚。现在也会叫我们叔叔阿姨了。”付昆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后来终于生了个儿子，但是家里条件确实是没条件养他。樊华就跟着同乡的人去上江那里学了按脚，然后去赚钱了。每个月都能寄回来好几千，我们的生活也改善了不少。但是也经常会有警察打电话给我，说她被抓了，然后她就叫我拿钱赎她，本来是不想掏钱的，但是她不出来我就拿不到钱了啊。反正就这样过了好几年吧，有一年突然听说樊华在上江那边自己开了家按摩店。那我想着，她有钱居然不给我们寄回来？我就通过同乡，找到了她，这才发现她在上江又有了个男人。”付昆这时表情带了些愤怒。
“我找到樊华，想问她哪儿来的钱。她说她在上江这边找到了一个对她很好的人，要跟我离婚。但是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离婚的父母的儿子是要被人欺负的，更何况我这个情况，我也保护不了我们儿子。她听我一说大概是心软了，最后同意不离婚。我反正只要樊华能寄钱回来怎么样都行。”付昆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微笑。
“但是没过多久，我的病情就恶化了。樊华叫我去上江治病，叫我说是她亲戚。这个男人居然不知道我的存在？不过那时候治病要紧，我也没想这么多。再后来我病情稳定了。不知道怎么的，那个男人知道了我的存在，要我跟樊华离婚。我便跟他要50万，叫他付钱买下来。听说他是上江当地人，拆迁的时候分了3套房子。听说上江的房子可是值好几百万呢！50万不就是毛毛雨么！？”付昆这时表情稍显激动。
“后来樊华知道了这件事情，跟我说他的条件其实也没这么好。但是为了儿子她也不会离婚。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个病可有的得花钱了。要是樊华这颗摇钱树走了，我和我儿子怎么办！？”付昆说到这里，稍微顿了顿，做了个深呼吸，然后喝了口水。
“后来呢？”白警官迫不及待地问道。
“反正自从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就不太回来了。回到敖阳也就住在大女儿那边。唉！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付昆抱怨道。
“樊华死了！”只见李正海怒不可遏地紧握着双拳，一字一顿地说出了樊华的死讯。
“啊！？那我怎么办啊！我这病还得花钱呢！还好女儿儿子都大了，否则我可怎么办呀！”付昆像是惋惜一般重重地拍了拍大腿。
“还有谁知道樊华的情况的嘛？”白警官神情冷漠，压抑着怒意淡淡的问道。
“我儿子和她女儿应该知道些什么吧……”付昆说的不是特别确定。
“那你有他们地址吗？”白警官继续问道。
“我知道在哪儿，但是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啊……”付昆摊了摊手。
“那你有他们联系方式吗？”李正海见小白有些迟疑，便插嘴问了一句。
“你们看我电话吧，我也玩不来这个。都是他们打过来我接一接。”付昆说着拿出了一部手机。
李正海和白警官几乎是抢过手机，赶紧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然后走出了这座令人作呕的农家小院。
回到车上，小白犹豫了再三，问李正海道：“师父，你觉得付昆可能是装出来的嘛？”
“不过你要说他是不是装，从他愿意提供这么多信息，还有他的状态来看，我认为概率是不大。”李正海顿了顿，继续说：“这个人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物化女性，不思上进……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个人完全就是一个人渣！”
“是呀，师父。今天这个人真的是刷新了我的三观了。以前遇见过这么多桩案子，也没有这个人没下限。实在是……是……唉！我都找不到形容词了。”白警官越说越激动，最后直接结巴了。
两人就在这一腔怒气之中，驶离了樊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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