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有时候你眼里的靠山其实就是你的破绽。
同理,你视为的温情其实也就是毒药。
吏部尚书肖三秋忐忑不安。
他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等候群臣缓慢离去,殿中就只剩下洛寒天,皇帝,江呈书,刘西,司正和肖三秋了。
皇帝看了眼江呈书,又看了眼肖三秋,心里有些苦涩。
皇帝心说你好好的和锦衣卫勾结干什么?
难道不知道只有当今皇上才能握住这把刀吗?
你死了江呈书都不会有事……
人不够多,场面不热闹,戏也搭不起来。
所以,殿外又进来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女人脸上有泪痕,手臂上有伤痕,显然受过刑罚。
肖三秋见到她时大惊失色。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待女人回答她的情郎的问题,皇帝怒斥:
“肖尚书,怎么?现在轮到你审问朕的人了么?”
“微臣不敢!”
一句话把肖三秋和受伤女子吓得惊跪在地。
洛寒天打了个哈欠。
特意注视着江呈书。
洛寒天发现江呈书一直盯着肖三秋,好像想将他吃进去。
这表情,呵!
够精彩。
你以为你没有猪队友?
洛寒天心知到此萦绕他的危机就已经解了。
于是他对皇帝拱了拱手。
“皇上,现在都是你们朝廷的事了,我就不掺和了,陛下查清楚点,草民先行告辞。”
说完,不待皇帝吭声,洛寒天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来去自如,目中无人。
江呈书见状攥紧了双拳,怒而不发。
皇帝微微尴尬。
看了江呈书一眼。
心中有一分埋怨。
这下好了,你偷鸡不成蚀把米。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是坦白从宽,还是选择抗拒从严,肖大人,你自己选吧。”
皇上扔下这一句话,坐回了龙椅上。
肖三秋抬起头看到江呈书冷如寒夜的目光,不禁胆颤心惊。
思索片刻。
他握住女人的手一同跪在皇上面前。
“此事与江大人无关,全是微臣一人所为……”
肖三秋知道新皇的脾气,也明白再做隐瞒是自寻死路。
认了至少还能活。
但是不认一定是死。
所以,他思虑再三,选择了弃车保帅。
承认了他是无事生非,存心找司正的麻烦。
他只能是那个车。
弃了自己保江呈书那个帅。
“从实招来!”
皇帝头疼不已,心里对肖三秋有些失望。
……
洛寒天毫无阻拦的出了宫,宫门外那些大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
好像是在商量什么。
看到洛寒天率先出来,他们不约而同地别过了头,不去看洛寒天。
“这就是官啊。”
洛寒天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我刚才看到肖大人豢养的那只笼中雀了。”有人偷偷地说。
“对呀,她怎么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谁知道呢!肖大人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在外面安家,沾花惹草。”
然后有人附和:“哎,此地分明是京城,怎么江湖中人如此棘手?”
有大臣战战兢兢:“各位别忘了,当今皇后可就来自于江湖。”
“啧啧,是啊,这可怎么办?”担心的人忧愁不已,他们很多都是已经站好了队的人。
此时,箭在弦上又不得不发,退下去要费更大的力气……
但是,即使如此,还是有人选择了明哲保身,暂避锋芒。
他们相视一眼。
达成了默契。
“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淌这淌浑水了,江大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大不了我不升官了……”
“小命要紧。皇上肯定不喜欢我们结党营私的。”
“有道理。”
“……”
一时间,很多肖三秋的死忠内心开始了摇摆。
洛寒天走远了些便施展起了轻功,飞檐走壁一路回了小院。
小院里,洛梳梳正有事无事的在院中来回地踱步。
看起来有心事。
见到洛寒天回来了,洛梳梳挤出了一个喜形于色的表情。
“很险吧,你可算平安回来了!”
洛寒天刚落地。
洛梳梳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哪怕是洛寒天已经将事情本末都告知于她,她还是忍不住牵肠挂肚。
洛寒天微微尴尬,轻轻地推开洛梳梳。
投怀送抱?
干什么?
我跟你又没有那么熟。
“好了,我能有什么事?”
“总不是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局面?”
“更加严重的可能性基本没有了。”
洛寒天伸了个懒腰。
“船到桥头自然直,你总是太容易入戏忘了自己应该当个清明的旁观人。”
洛梳梳听到洛寒天轻描淡写的化解烦恼。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心里安心的同时疑问颇多。
洛寒天摇摇头,不可置否。
“洛寒天,我有很多事不明白。”
洛寒天舔了舔嘴唇,心说你又在好奇了。
罢了罢了。
今天你配合的不错。
奖励你一段实情。
“什么不明白啊?”洛寒天问道。
洛梳梳笑魇如花,说道:“你何时知道此事与那肖三秋有关?”
洛寒天解释道:“他弹劾的司正,这件事自然与他有关。”
“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便知道。”
洛梳梳还是不解:“此话怎讲?”
她觉得,洛寒天夜闯镇抚司和弹劾司正的关联不是很大呀!
洛寒天笑道:“这个节骨眼儿上发生的一切都值得深思,这一点你可理解?”
洛梳梳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既然如此,那么司正被抓背后人的目的一定是引我上钩。”洛寒天继续说道。
“这不一定吧?”
“不不不,一定!太巧了,司正这样的清官只在丞相府见了我一面就露出了马脚让别人捉到了把柄,你信么?”洛寒天循循善诱。
洛梳梳深思一番,摇了摇头。
“司正在丞相府只停留了一小会儿!”洛梳梳渐渐解开了事情真相。
“对,甚至一般人就算站到丞相府门前也不能判断他进去是否的真是去找我。”洛寒天欣慰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肖三秋弹劾司正使用的罪名是与江湖叛逆勾结,太准确了一些,反而不正常。”洛梳梳抽丝剥茧。
“对的!江呈书的计谋必定是环环相扣。因此,我便将计就计,陪江呈书玩了会儿。”
洛寒天摊摊手,觉得打了一个简单难度的副本。
区区古人还玩的过我?
电视剧里早把你们的各种手段都放明白了。
“洛寒天,你就不怕正着了道?万一没有一个像阿莲这样的女子存在呢?”洛梳梳还是有些侥幸,觉得他是胆子真大。
阿莲,是肖三秋豢养的女子的名字。
她非肖三秋的妻妾。
只是青楼里一个粉红头牌。
年轻貌美,笑颜如花。
可惜,是个妓女。
但是世事无常,偏偏肖三秋的心里话就是喜欢对她这朵野花讲。
“呵呵呵,这个嘛,自然是确定了有我才会这样做。”洛寒天摊了摊手,示意我也很无奈啊。
谁让某些人总是觉得家花没有野花香呢?
原来是早有眉目!
洛梳梳恍然大悟。
“你伏脉千里,我望尘莫及,钦佩不已。”
洛寒天摆了摆手示意不值一提,然后回了屋。
幸亏了一上午。
现在,他要去睡一个回笼觉。
接下来会谁来叫阵呢?
洛寒天很兴奋。
觉得这十天或许能将江湖中的各派豪杰见个齐全。
好事。
天大的好事。
这样一来,人在家中坐。
系统所创建的人物图鉴便很快就能集齐了。
距离许愿又近了一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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