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师傅就一直教导我如何用蛊，给我买新衣服，教我做饭，还让我给他找一个徒弟媳妇……”
李科絮絮叨叨着他师傅的好，房间里其他三只妖表情微妙，毕竟他们都是活了成百上千年的，从来也没见过哪个反派能这么絮叨的。
“哎呦喂，您老人家能不能说点重点，我们可不想听你讲你那好人师父给你洗尿布的详细过程”鲲凌一脸不耐烦的讽刺着李科。
“你他娘的才洗尿布，我什么时候说我师父给我洗尿布了，啊呸！老子什么时候有尿布了”
李科似乎和鲲凌十分的犯冲，鲲凌一开口，李科就像个炮仗被瞬间点燃，要不是被凤霄术法困着，只怕这时候拳头都要砸在鲲凌脸上了，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欠扁的！
啪！凤霄又一鞭子抽上去，李科再次老实，像个小媳妇似的委屈看着凤霄，他觉得这次不怪他。鲲凌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凶残，再一次躲到举父身后。
“我一直和我师父相依为命，我们师徒除了杀人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不等凤霄开口，李科就先急着表示清白。
“杀人还不叫伤天害理”鲲凌从举父身后探出头来再次嘲讽，举父也点头表示鲲凌说得对。
“我们杀的那些他们全都该死，谁让他们欺负人的”李科不愧是个炮仗，估计还是鲲凌牌的，不然怎么就一点一个准呢。
不过李科还是记得鞭子的滋味的，怼完鲲凌，就立刻对凤霄解释“我不知道你们找我是为了哪个人，你们不跟我说清楚，就这么一直折腾我还不如杀了我”
李科真的是肉眼可见的委屈，毕竟举父的那些折磨人的滋味可不好受，如今又感受到了更可怕的凤霄，就更可怕了，明明你们什么都没说清楚就来审我，我哪里知道要说什么。
举父挠了挠头，被李科委屈的眼神盯着，他怎么就觉得自己才是个反派呢。
鲲凌也有同样的感觉，虽然他看不惯这个人族小子，不过他可是一只讲道理好妖。
“额……抓错了？”鲲凌犹豫的问道凤霄。
“你们就是抓错了，我可没做什么得罪你们的事”
不等凤霄开口。李科就立马插嘴辩解。
凤霄一个眼刀扫到李科身上，李科立刻闭嘴低头，继续委屈，仿佛房间里其他人都是欺男霸女的坏蛋。
“或许他和这件事没关系，但他师父就不一定了”
凤霄停顿了一下，又瞥了一眼李科，继续说道“但他也做了不少坏事，不算清白，我们也不算是白忙活。”
“你来这干什么”
“买包子啊”
鲲凌和李科一问一答，然而得出的答案似乎很离谱，但是又似乎没啥问题，毕竟当时确实是饭点。
随后凤霄又问了一些关于李科师父的问题，
两只妖怪修为高深并不需要休息，他们理了理李科的供词和这几天的事情，决定分开行动，鲲凌去找李科的师父，而凤霄再去学校探探，至于举父，就让他先回保卫科了。
根据李科所说的，他的师父就在这里临近郊区的老式居民楼里，他这次出来只是单纯的奉师父之命，来这附近的一家包子店买包子，因为这家包子很好吃，这让鲲凌十分好奇这家包子到底多好吃，但他没时间去吃了。
鲲凌拎着李科直接飞到了他所说的居民楼，这里的确很老，也很居民，许多老头老太太都在楼下穿着背心短裤，坐在小凳子上，摇着扇子，用着方言唠嗑，舒适安定。
鲲凌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保卫科里都是对他又敬又畏的妖怪，随凤霄出来看到的虽然也都是人，可他们之间却没有这种纯粹自然的融洽。
李科和鲲凌来到一栋楼径直上了二楼，按响了左面房间的门铃，一个穿着唐装，精神烁烁的老者很快的就开了门。
“师父”李科有些羞愧的小声叫了一声。
老者上上下下把李科打量了两遍，似乎是确保了自家徒弟的平安后才收回目光，看向鲲凌，很是有礼的请鲲凌进屋。
老者请鲲凌就坐，又给他斟了一杯茶，又让李科去拿些水果，教训他不能失了待客之道。
鲲凌这还是头一次被别人这么对待，在他沉睡前，大陆上那都是用实力说话的，除非是朋友，否则两人见面直接互相绕开就是最和平的方式，大部分都是直接开打，谁赢了水流能吃顿饱饭。
头一次被陌生人甚至还可能是敌人以礼相待，鲲凌觉得浑身都别扭，但是他醒来这么久，也多少了解点人类的作风，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直接推桌子抓人，还得跟他墨迹讲道理。
鲲凌直接开门见山自爆身份，自称是保卫科的，要问他一些问题，老者很是淡定的表示自己一定配合。
“市区高中那死的几个学生可是你杀的”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也没杀过学生”
鲲凌看着表情没有丝毫起伏的老者，只觉得头疼，真应该让凤霄来才对。
“60年前你在哪”
“山中学艺”
“什么山”
“滇省南部的牛头山”
“十六年前呢，你在哪里”十六年前正是那所高中第一个学生死亡的时间。
“喏，十六年前我捡了他，后来就一直住在这里教导他”老者指了指端着水果走来的李科。
李科也立即点头“我师父九岁收养的我，我现在25，确实已经16年了”
“那在收养李科之前呢，你在哪”
“收养小科之前，我一直四处游历，行踪不定”
“去过西北吗，什么时候去的，有认识什么人吗”
“去过，大概30多年前吧，不过那边风沙大，我不是很喜欢，待了几天就走了，也没认识什么人”
“待的几天都做了什么”
“不过是吃喝玩乐罢了”
“杀过人吗”
“杀过，一些仇家罢了”
“那行，跟我走一趟吧，去道协处理处理你们师徒俩杀人这件事”
“道教协会！我们又不是道士，再说我们做这行的杀个人不是很正常吗”李科再一次炸毛，不可置信的看着鲲凌，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老妖怪这么过分。
“那送你去佛教协会”鲲凌冲李科翻了大大的白眼。
我去你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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