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恩刚要走。
朱慈烺道:“对了王承恩,顺道叫锦衣卫指挥使骆养性也过来一趟。”
王承恩拱手:“是,太子殿下。”
王承恩出去没一会儿的功夫,骆养性就走了进来:“太子殿下,您叫我?”
朱慈烺点点头:“骆养性,近来这些日子,你可能要忙了。叫锦衣卫的兄弟们,多准备点马车。”
骆养性愣了一下:“好,太子殿下,我能不能多问一句,准备的马车,做什么用的?”
朱慈烺:“拉银子!”
骆养性再次一愣……
大明国库里有几两银子,他还不知道嘛?
还多准备几两马车?
但是,既然是太子吩咐,骆养性只能拱手:“是,太子殿下,我这就下去吩咐。”
内阁距离东宫,虽然有一段距离,但是并不是很远。
没一会儿的功夫,薛国观就风尘仆仆的赶来:“太子殿下,您叫我?”
朱慈烺点点头:“薛首辅,告讦令的活儿,干的不错,很有效率。”
薛国观擦擦额头的汗,朝朱慈烺拱手:“这是微臣分内之事,太子吩咐,焉能不竭力而为之?”
这时候,朱慈烺从那一堆的告密信里,抽出那张告密薛国观的那张,递给了薛国观:“薛首辅,你看看这个……”
薛国观顿时额头的汗又起。
他战战兢兢的拿起那封告密信,只看了几行,顿时咕咚一声,跪在地上。
手哆哆嗦嗦的指着那封告密信:“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这是诬告,这是诽谤啊太子殿下。
老臣一生,为了大明,兢兢业业,何曾如此恬不知耻,收授百万之巨的银两。
还,还说什么,光现银就窖藏83万两之巨?
这纯粹是胡扯,胡说八道!
这是诽谤!
这是诬告!
太子殿下,您一定得给老臣做主啊太子殿下……”
朱慈烺呵呵的笑着,扶着薛国观的肩膀:“哎呀,薛首辅,起来起来。
薛首辅赤胆忠心,精忠报国,我朱慈烺焉能不知也?
此等诬告之小人,绝对是故意毁薛首辅之清誉。
此人定然是觊觎薛首辅之高位,恶意污之。
回头哇,我就叫人割了他的舌头,砍了他的脑袋,给薛首辅出气……”
薛国观颤颤巍巍的起来。
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谢太子殿下明察,否则,老臣这一身的清白,就说不清了……”
朱慈烺笑出一脸的奸诈,朝薛国观伸手:“来来来,薛首辅,喝茶,喝茶。
我这可是下面新上来的大红袍,这茶很香,味道美的很。
这茶,除了薛首辅来,别人,我都不给他喝。”
薛国观战战兢兢的朝朱慈烺拱手:“谢太子殿下抬爱……”
薛国观微微颤抖的拿起茶杯,小心翼翼的嘬了一口,还没等入喉,就赶忙道:“甘醇厚味,果然好茶!”
朱慈烺嘻嘻的笑着,看着薛国观道:“薛首辅,这个诬告薛首辅的小人呢,回头我就帮你把他砍了。
真是的,毁我大明首辅之清誉,真是其身不正,其心不良,这等无耻小人,自当千刀万剐而诛之。
这个事情呢,我保证帮你处理的妥妥帖帖。”
薛国观连忙朝朱慈烺拱手:“谢太子殿下抬爱,还老臣一身清白。
日后,太子但有事吩咐,老臣定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也。”
朱慈烺嘿嘿的笑着:“哎呦,薛首辅,你还别说,我呀,还真有一个事儿求你……”
薛国观闻言,顿时一愣……
哦豁!
你小子还真是,刚刚欠了你一个人情,你马上就要回报啊……
薛国观只得朝朱慈烺拱手:“太子有何事情,只要老臣能办得到,绝不推辞。”
“好!”
“大明就缺你这样忠心耿耿,一心为朝廷办事儿的忠臣呐!”
朱慈烺嘿嘿的笑着:“薛首辅哇,大明目前的状况,你也知道。
打我父皇继位以来,这天灾人祸,那叫一个连年不断。
如今大明,流民四起,叛党如潮。
十三家七十二营的乱匪,剿了一茬又一茬,却是春风吹又生,杀也杀不尽。
那王八蛋李自成和张献忠,更是将大明万里江山,折腾的一片生灵涂炭,祸伏千里。
另外还得加上一个皇太极,还他娘的在沈陽(盛京)立了大清國了。
虎视眈眈的想要取我大明王朝而代之。
华夏九州,岂能容满鞑子嚣张如此,与我大明同地称皇?
唉,大明君臣将相的耻辱啊!”
薛国观拱手:“这些刁民乱匪,着实可恨也,这些匪患,大明早晚必诛之。”
“说的好!”
朱慈烺笑着看着薛国观:“这些乱民蛮匪,乱我大明河山,奴我大明百姓,毁我大明社稷,必须要剿灭干净。
这是我父皇,和大明臣工们一致努力的最大国事。
但是呀,这要办事儿,特别是这样大的事情,肯定就要花很多银子,很多很多的银子。
嘿嘿嘿,薛首辅你也知道,如今,为了平息这些匪患,大明的国库哇,都掏空了。
所以呀,嘿嘿,薛首辅,你能不能想想办法,先借给大明83万两银子?”
薛国观闻言,登时一惊……
合着,铺垫了这么久,原来,在这里等着他薛国观呢?
薛国观连忙不假思索的做出一副哭腔:“我的太子爷呀,老臣,老臣,老臣哪里可能有这83万两银子啊,您这不是要老臣的命嘛太子殿下……”
朱慈烺笑出一脸的奸诈:“薛首辅公正廉明,清正廉洁,自然不可能有83万两银子。
但是,您是谁?
您可是大明首辅啊。
您可以去借呀,对不对?
薛首辅,大明只是管你借银子,又不是管你要银子。
区区83万两,您不会说,都借不来吧?
如果您真要如此说,那,是不是太不给本宫和皇上面子了?”
直到这时候,薛国观终于醒悟了……
83万两!
这个数字,为何要这么精准?
这分明,就是告密信上所说的,那83万两啊。
换一句话说,朱慈烺之所以没撕破脸,直接跟他薛国观摊牌,那完全是为了,给他薛国观,留下最后一丝遮羞布。
也是为了不至于将他薛国观,一棒子打死。
给了他活着的一线生机……
甚至,连职位都给他保留着。
可但是,这线生机和脸面,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代价,便是那83万两白银!
反过来说,如果,他薛国观拒不交出这83万两白银,那么,就等于逼着朱慈烺跟自己翻脸,将自己那最后一块遮羞布撕下来了……
说的在明白点,这83万两,那是他薛国观的买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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