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从噩梦中醒来,惊的一身冷汗,至于梦里花落多少,无非也就是一位身着黑色战袍的俊朗少年和一位白色翩翩羽衣的仙女打架的噩梦,一个跟随我多年也重复上演多年的噩梦,我已经有免疫力了,所以对于梦不会过多纠结,只是睁眼看不见织问哥哥,有点失落,一骨碌爬起来准备下床穿鞋,却发现自己不用爬脚也能够的到鞋了,腿也变长了,低头看看自己,发现以往平坦的胸部貌似鼓起来许多,用手感受下,呀!惊喜万分还有点羞羞,果然,嘎哈哈哈哈,我长大了,盼了这么多年我终于长大了,高兴的不太敢相信这个事实,赶紧跑到镜子前,慢慢的睁开一只眼睛眯着一条缝,去搜索镜子中的自己,生怕一下子睁了开自己就又变回小孩子的模样,缝隙中的自己确实是高了的,在慢慢睁开另一只眼睛,只见镜子里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带着几分羞涩,朝自己笑着,笑着笑着赶紧用手捂住眼睛,拿开手,在捂住拿开,反复几次证明自己,没错了,镜子里依旧是那个亭亭玉立微笑恣意的少女,可能太渴望自己长大,欣喜若狂竟然忘记了穿衣服,羞臊臊的脸都红了,赶紧去找衣服,翻来翻去都是以前的小衣服,穿不了啊。有了,听闻娘亲在世时最喜欢白色羽衣,可是这几千来我都只有一个六岁孩童的模样和身材,仿佛时间定格在了我六岁的时刻,不仅样貌和身材,就连灵力也非常低微,一边开心的想着这下长大了,灵力也可以修的好了,一边掀开了一个装满羽衣的大箱子,果然每一件都特别漂亮,赶忙换好了一件带有长长拖尾的羽衣,学着平日里仙使们的样子缓步复又走到镜子面前,天啊,这不是经常出现在梦里那位羽衣仙子吗?难道我现在还是在梦中吗?疑惑了好一会儿使劲揪了胳膊上的肉,啊,哎呦喂,可能有点用力过猛,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胳膊也淤青了一片,缓了好一会,这么疼足已证明这不是梦,那梦中人呢?到底是谁,是我吗?是娘亲,我长大的样子是和娘亲一摸一样吗?想到这,嘿嘿,不如去问织问哥哥,他是见过娘亲的,顺便还可以吓吓他,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我长大的样子,长大真好啊,不禁又一阵暗自欢喜。
鹊儿,鹊儿,起来了吗?是织问哥哥来了,我故意不出声拉开羽帘想给织问哥哥一个惊喜,谁知道这帘子还未完全拉开织问哥哥就一把把我拦腰抱起,你怎么穿这么长的衣服,这走起路来岂不是要摔跤,杏柳在哪里怎么也不给你穿合适的衣服?杏柳是侍候我的仙使,从小负责我的饮食起居,今天估计被姨娘叫去了,现在是被织问哥哥这么没好气的连环问,我一时间噎住了似的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就一个一个来回吧,今天醒的早,杏柳还没...哎呀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长大了,你不能像以前那样抱着我了,你哪里长大了,啊,我...说着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看他,好不容易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开刚想证明给他看,可是刚从他的表情中我确实没看到一丝丝的惊讶,而且这衣服确实太大,松松垮垮的拖了一地,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明明,转身跑到镜子面前可能确实是羽衣太长的缘故,差点摔了一个狗趴趴,又一次被织问哥哥抱住了,鹊儿,你今天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发烧了,说着还摸了摸我的额头,没有,我看到了镜子中那个六岁的自己委屈的哭了出来,可是我又什么都不想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已经长大了,为什么我长不大呢?为什么长大又变回来了,梦里的那位仙子到底是谁,本来不纠结的问题,现在一股脑都翻腾出来了,抱着织问哥哥的脖子哭了半天。
织问哥哥其实是我的徒弟,也是织女姨娘的儿子年长我许多岁,不夸张的说我一出生就是长在他怀里的,我也不知道娘亲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织问哥哥认我当师傅,这个如兄如父的傻小子就这样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照顾我保护我,教我修习,陪我学琴练字,时间久了,就会有依赖,依赖久了就是依恋,我那么渴望长大,就是不想让他在把我当小孩子,我早就对他有感情,我也很清楚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师徒的感情,也不是亲人的感情,可他一副待我像小孩子一样的感觉,真的让我很沮丧。
我哭的累了,松开织问哥哥的脖子,他也起身拉着我,说要杏柳给我换衣服,我执拗不换,那好,不换就不换,对我他从来都是这么温柔,这么百依百顺,可我在他眼里永远也都只是那个小孩子,想到这,一丝黄莲笑后我松开了他的衣角径直出门朝着溪边走去,他怕我跌倒,为我扶着裙摆。
回头看他,那个从我出生就抱着我的憨憨少年,如今早已变了模样,凤眼乌眉,风度翩翩,不禁内心感慨,这个世界好小,小到我的眼睛里只容的下你一个人,身边人也只能是你,这个世界又太大,大到一句我爱你,都怕被听了去,都没勇气说,你也不问,我自然也就不会回答,织问哥哥,我微笑着叫他,嗯?他也温柔的回应着,你希望我长大吗?我,他支支吾吾没有回答清楚,我分明看着他本来温柔的眸子呆滞住了,鹊儿你?怎么了?我也疑惑了,妙音宫主,那是娘亲,织问哥哥,定了定神,看他没回答我又转身向前走了,他依旧细心的给我扶着裙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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