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南宫霸起眼中闪过一抹睿彩，不以神念拟语，主动开口，他清楚对方一定能听懂人言。
“我喜欢生气之物，救你们我很高兴，你体内蕴藏一种类似玄武本源的力量，需找到掌控之秘。”
听到人言，小玄武立刻调转身体，倒着往前爬，脑袋对着两人，以龟嘴不可思议地显露出，人类孩童的纯真笑容，边爬边以神念回应。
南宫靖雄眸子一凝，侧首看了一眼霸起，回过脸来，神情隐着一丝希冀，道：“仁慈的圣兽君主，请助我儿掌控此力量，我愿与你为奴，至死跟随。”
“大叔，我不是圣兽，你也不必为奴，其实遵循万物相生相克之法，就能解决。”
神念传罢，小玄武忽地身躯剧烈颤抖，表情一僵，像是石化般。
未等两人多疑，突然眼睛往上翻白，旋即“卟”地一声，甲壳后面飘起一片片彩雾，竟是放了个舒筋麻骨的响屁。
两人满脑门子黑线，却也未言。
四周缭绕，经久不散的五彩瑞霭，是其体内废浊之气，竟可滋养骨肉，这等神物，任谁都难以生出不悦。
南宫靖雄听得此事有眉目，姿态更加谦逊，道：“还请神君告知具体。”
而一旁的霸起，似是遭醍醐灌顶，本就是灵巧之人，此时心中的迷雾在稀薄，朦胧间，窥见迷雾后方明月的轮廓，他未开口，一边思索一边静等其言。
“你的那种源力，先天而生，隐于道骨中，形成了相生规则，只需找到克制那种源力的无形之质，与三魂融合，就能为你所用。”
小玄武认真的传达神念，它从未接触过外界，这些见解，皆是它对道律的自我感悟，而分析出的可行之策。
“冥渊极寒，性阴，又蕴剥夺生机的荒气，其反性为阳，至热，蕴有赋予生命力的灵气，且还需是无形之质……”
南宫霸起眼中星辉闪动，如两汪星辰池，他扬首迎着飘落的凛冬之雪，眼神渐渐下移，移向小玄武，一瞬不瞬，思维在飞跃在穿梭，忽道：“你之前说等你出来，玄武并非是你本体对吗？”
南宫靖雄深眸微微一斜，心中有丝悸动，他很了解儿子的心性，没有插言。
“是呀，玄武的神契，在淬炼我的道骨。”
小玄武很善良，心性浅白无太多城府，有一说一。
“凛冬玄武淬骨，春回青龙铸筋，盛夏朱雀臻血，瑟秋白虎砺肉，而新年伊始，麒麟的神契会献祭你的三魂，是这样吗？”
南宫霸起平静得开口，无人能窥测其心思，即使是其父，此时神色也懵怔生疑，不明白他说这些作甚，虽然信息很震撼。
“对，你好聪明，在此地我万般无聊，你陪我到明年盛夏，待朱雀神契化道而出，我分你一些，助你克制那种冥源，好不好？”
小玄武态度很友善，甚至是讨好，它实在无聊至极，十几年如一日，早些年还认为，无声的灰色禁区，就是世界原本的模样。
好在它未接触过外界，否则早就抑郁发疯，这一日见到活蹦乱跳的生物，真是有趣，怎能放走。
“好。”南宫霸起神色不显一丝波澜，点头答应，望向那根黑铁棍，问：“那是你的什么？”
小玄武回头瞥了一眼，表情很迷茫，且兴致索然起来，若无其物的回应：“什么，没有吧，我不知道。”
神念传罢，小玄武身形不再倒爬，似有些心虚得调转过去，悠哉悠哉地往前爬。
身后，父子二人对视一眼，没有言语，迈步跟上它，没走几步，忽地两人口中轻声发出诡秘之音。
小玄武的耳朵，就像两块磁铁，任何声音都似带有磁力，绝难逃过其耳。
且它还能透过声音，解析声音中的精神波动，得知对方的意图。
不过，这次很奇怪，它把两人声音听得很清楚，但竟未解析出精神波动的规律，不知这对父子在交流些什么。
那算是一种咒语，叫巫神之喃，只有巫神的后裔，有机会习得，是继承自，当年巫神瞒天骂道之语。
“父亲是否知晓，谛闻簿记载的那则传说，亿载化仙契。”
“太过虚幻遥远，但大致知道，可我始终觉得，那也许就是一尊老死之神的谎言。”
“是什么让生灵诞生，让生灵成神，神无此能力，却又是这世界的极限，是大道吗，可道无为，一定是与道相等的有为生物，创造这一切，我相信那则传说，且……”
南宫霸起看向那黑龟，眼眸中似有火焰在燃。
南宫靖雄顺着他的目光，眼球渐突，呼吸渐促，神色阴晴不定，道：“它的确太过超凡，五灵的神契剥离大道，选中它定有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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