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
主位上，那位眼角妖媚的男人看着地下正跪地准备接受他责罚的女人。
“妳真让我失望。”
失望。
这两个字就像是紧窟咒一样死死地将她的心脏勒紧，再紧，紧到她完全喘不过气。
“……”汪菲菲，不，菲，一声也不敢吭。
“一群废物。”
终于，史丹莫失去了耐性。
他走到菲的面前，审视着那张美若天仙此时正恐惧着看着自己的脸蛋。
哪里出了问题？
他倒是没想到，玥夜竟然已经摆脱了毒品。意志力，令人惊叹。
更没想到，宋长清和玥夜竟然互相认识，他直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这两人到底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选谁不好，妳却选择宋长清？”
要她打入演艺圈接近玥夜，却没想到她会选择玥夜的熟人上位。
该说她运气太好，还是说她运气太糟呢？
“对不起，史先生。”
菲的语气中只有懊恼，以及深深地自责。
“下去吧。”
宋长清没有罚她。
对菲，不是用责罚。
是冷落。
很明显，在史丹莫停止施舍眼神给菲的那一刻，女人心底尚存的恐惧瞬间转化为了绝望。
他，就是要她绝望。
冷落她一阵子，下次自己再找上她的时候，这女人就更加的不愿被放开。
调教，是要因人而异的。
“月。”他开口，又是一个名字。
他提前打草惊蛇了，安插在片场的人员全都用不上，叶雨霍此刻守着玥夜跟守着宝藏一样。
虽然，玥夜确实是个宝藏。
是时候该要她出来了，齐明妍，就让妳见一见妳的心上人吧，我不听话的宠物，就该知道不听话是什么下场。
“……”
月没有说话，但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她太害怕了。
史丹莫是个恶魔，但她却注定逃不出去。
她求他别再找上自己，换来的只有更多的暴力。
因此，她只有开始服从才能换来一丝喘息。
当史丹莫叫了她的名字，女人全身都在颤抖，他又要她做什么？
“怎么？”史丹莫那充满威胁的语气高高扬起：“不过来吗？”
月立刻抬起脚走过去，即使再不满，她也不敢违抗。
“很好。”
史丹莫笑着居高临下地看着女人，却又突然凶狠地看着她：“不说话？”
“主人。”
她语气淡淡的，似乎一丝多余的话语都不想说。
“在我身边待了十年了。”史丹莫走下高台，一手抬起了月的下颚，那力量简直是快把她的脸给掐出血。
“还是不知道什么是乖呢。”
“……”
看着他，她又是沉默以对。
她已经不复当年的青春亮丽，可这男人过了十年，却是看起来一点都没变。
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年轻的新人一直增加。
怎么就是不放过自己呢？
“要不要见一见叶雨霍呢？”史丹莫放开了她的脸，却变态一般欣赏着她看着自己时那恐惧的脸。
美，太美了。
“毕竟是妳的心上人。”他说：“玥和妳，他会选择谁呢？”
叶雨霍啊，叶雨霍。
若是看到齐明妍用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你，你会不会起怜悯之心呢？
是你难受，或是玥难受，又或是齐明妍难受呢？
不管哪个人的心先被撕碎，他都会很快乐。
“……”
月却红着眼，顽强地看着他，心像是被他的手给狠狠捏紧。
名字都是月，为何两人的处境天差地别？
可能是自己太弱了，太轻易陷入史丹莫的牢笼中，那她活该。
三年前，当她看到玥夜在史丹莫的威胁利诱下一点都没有屈服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输了。
即使亲眼看着药剂一管一管地送进自己的血管，玥夜也从不求饶，即使身体已经不堪负荷，她的意志仍强烈地撑着自己，那时的她有多震撼？
她的年纪比她小那么多。
但眼神里的坚定却远远大过于她。
叶雨霍喜欢这样的女孩。
那她也认了。
“不……呜……”
史丹莫一点也不意外月的回答。
但相对的，她也要对自己接下来的动作不意外才对。
男人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将她举过头顶。
直到手里的女人以及接近断气，停止了挣扎，放弃了求饶的最后一刻，他才狠心地将女人丢在了地上。
“哈……”
获得了氧气，就好似从鬼门关前走一遭，月此时虚弱地倒在地上。
她怕死，他就用这个来威胁她。
史丹莫看着她，臉色陰沉，丝毫不将她的命视为需要存在的东西。
这个女人，曾经是他最宠爱的存在。
她聪明、人美、懂得感恩。
他以为，她爱他。
可偏偏，在她献出第一次给自己，情到深处时，她喊出的名字却不是他。
是叶雨霍。
他妈的叶雨霍。
那一晚，史丹莫勃然大怒。
自此之后，月只能是他发泄怒火的工具。
她越是不愿意，他就逼她做。
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下贱。
他知道玥夜顶多就是知道实验室的秘密罢了。
要是真的无法控制，他就杀了即可。
但为何他要大费周章地控制她？为何要如此执着地把她抓回来？
因为。
他就是想看看，当叶雨霍发现自己的女人臣服在自己身下时的样子，他的脸会有多精彩？他要他体会一下。
“菲斯集团都快破产了，你为何还那么坚持？”
为什么一定要和叶雨霍死磕到底？
“嘘。”
史丹莫却制止了月的问话，喔不，是直接用手封住了她的嘴。
“妳没有质疑的权利，记得吗？”
恶魔一般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包括此时虚弱的女人，的脑海里。
-
“你确定？”
玥夜看着叶雨霍，有些觉得好笑：“我就是说说，你别太在意。”
“来不及了。”嗯，他在意了。
“不然让宋长清去投资也行啊，别为了我这样。”
反正宋长清钱很多，不宰白不宰嘛。
“不行，可以获利的东西怎么能让他得到好处？”
叶雨霍一脸倔强：“不是只为了妳。”
“……”
行吧，他既然这么说，那她也无法反驳。
他们在讨论的是玥夜那部剧，女二王菲菲跑了，背后的投资方打算放一个走后门比王菲菲演技更差的演员进来递补。
毕竟是女二，演不好是会影响这部剧的收视的，这样连带着很可能让玥夜连报名演艺大赏的机会都没有。
影后的宝座也很可能因此擦身而过。
所以叶雨霍决定要让星辰投资，女二则是让星辰有实力的演员担任。
可玥夜觉得算了，她现在已经没有争取影后的渴望，反倒是觉得这部剧能好好渡过就已经很不错了。
有了生命威胁之后才发现奖杯乃身外之物的概念。
而宋长清同时也提出要投资这部剧，女二则是要放他新找的女孩，问玥夜能不能稍微提点一下，他下一个要培养明星，这不人还没找到，他就先卡位了？
玥夜已经无感了。
一开始叶雨霍倒是对此抱持正面态度，朋友可以，他别把脑筋动到玥夜身上就行。
可是现在，叶雨霍表示他认为这部剧会红，会赚，所以也想投资。
总之，现在就是三方僵持不下的状态。
当然是可以三方都投资。
但这部剧本身就不是什么大制作，演艺大赏也不是真的很重要的年度大奖，一个小影后而已，她还真的没很在意。
特别是叶雨霍，总让她感觉像是背后有金主一样，心哐啷哐啷的忐忑，总怕自己的坚持会输给他。
她好面子。
好歹人家宋长清是为了他的新人。
嗯。
不是为了自己的剧。
“你再考虑一下吧……唔……”玥夜决定做出最后的挣扎。
可叶雨霍不给她机会说下一句话，走过来就对她以唇封唇。
她太吵了。
这样安静点，耳根子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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