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谁给你包扎的？”
他一层一层剖开纱布。
“没——怎么了？”
当然是个半吊子护理知识热爱者干的好事。
序存，我的痛感刺激器。
灿剪开伤口上的敷贴物时都没有那么疼。
其实新肉已经长了出来，要感谢于诗引的关怀。
她好像给我吃了什么，伤口才没那么痛。
“包扎的还不错，就是丑了点。”
灿把纱布扔进垃圾桶，若有所思地发布评论。
“你是医生吗？搞得这么专业。”
于诗引笑着嘲弄他。
灿专注地凝望着我的伤口，也不回应，也不无视。
他浅浅勾勒嘴角。
“这次包的会更好看的。”
于诗引仍旧不许我伸头去看伤口的血腥场面。
我倒希望能有个好看的伤口。
镊子夹着棉球在创口表面摩擦着，不疼，真的不疼。
“那明天我还可以潜水吗？”
我抬着脸望向于诗引。
“还潜水？！”
“能打沙排，潜水，不行。”
灿努着微嘟的嘴巴摇着头。
潮水拍打海岸的声音太盛，白浪一个接一个打在礁石上。
黑色轿车停在仓库门口，序戒透过车窗打量面前这座已荒废的地方。
许多无法拼凑的片段冲击着他的大脑。
是否要把他最核心的生产放到这个家族核心势力的眼皮子底下？
令人陷入苦思的，有时候也不完全是烦恼。
“序总，到了。”
序存不是第一次见这种表情出现在序存脸上，但还是被其的复杂性所惊讶。
“下车吧”
他良久才出声，怀揣的心事随着车门打开刹那又被装进无底深渊的心匣子。
“仓库还在里面，大门我检查过，虽然锈迹斑斑，但基本完好，再有就是。”、
序存掏出平板，找出他最新的工作成果。
“这是综合我们所有渠道的资源，能够取得设备的最低价格。”
“这么低？”
他皱了皱眉，看来情况没有想象中那么焦灼。
“吱呀——”
铁门沉重，缓缓推开，严重的潮湿霉味迎面扑来。
序戒没有结果序存递来的帕子，而是径直走了进去。
灯光澄黄，不知道是年久污垢的颜色还是其原本的色彩。
生锈的机器已经无法辨别色彩。
走在这空荡的仓库中，序戒感受到的只有无尽的希望和活力。
他满脸笑意地回头望着序存。
“这里能放下多少台机器？”
“三百五十二台，序总。”
他扫了一眼数据。
“找人，今天把它清理出来，一个月。”
序戒突然的停顿，这并不是激昂的死亡。
“一个月，足够了，能完成的。”
“是的序总。负责人还是——”
“你来。”
序戒的大脑快速运转着。
“不用盯太紧，其他人，我信不过。”
宽厚的手掌上面都是热汗，不知道是这里太过闷热。
还是他的心里过于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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