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凯身上没有银两,除了会在山中打猎,没有别的手艺,暂时也没想好谋生的路,晚上去哪过夜都不知道,要知道这个世道和前世不同,前世夜晚苏醒过来出去喝酒蹦迪的也大有人在,现在这世道,天一黑8.9点大家就睡觉了,晚上没有娱乐活动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油灯照明的年代,油灯可不是谁家都能点的起的,晚上灯火通明的地方不是大富大贵就是当权掌事。
“有了,破庙”,王凯前世小说经常有江湖人士赶路夜宿古庙,虽然古庙又脏又破,有些残破的古庙还要面临倒塌的风险,但是有一条好处就是不要钱,所以成为了江湖人士中最好的去处,王凯念头想到可以借宿古庙,自己身强力壮,也不怕夜风吹袭坏了身子,当即询问当地人,一连问了好几个人,庙到是有,但是破败古庙却没人能说的上来,这个世界的力量来源就是满天神魔,庙里供奉的守护神又是穷苦百姓唯一的精神寄托,当然会妥善修缮寺庙,除非两国交战,一国和一国守护神不同,等攻占对方领地,才会破坏对方的寺庙,新建自己所供奉神灵的寺庙,大武国虽然被东洲国骚扰,但还没到国破家亡的地步,哪来会有残破古庙给王凯过夜,王凯在问了半天路人无果后打消了这个念头,此计不成又生一计,王凯遭遇过的种种磨难,锻炼的他不会轻易放弃,在和当地朴素老百姓交流后得知当地还真有一处穷苦人去的地方,叫做大车店,三教九流只要是手头有难处都能去那里过夜,哪怕小偷,骗子,进屋只要不做案也收留在内,屋内只有一张大床,说是床其实更应该叫“炕”,一张大炕人挨人,人挤人,夏天天气热躺下就睡谁也不管你,冬天天冷,大车店老板等这一床人躺好了,拿一大木架,上面插的都是鸡毛,等人躺齐了,往身上一盖,盖上可就动不了了,你要想上厕所,都得第二天早上把身上盖的鸡毛木架移走才能去,住宿的人没有银两,只能拿物换住宿费,会偷鸡的偷一只鸡给老板当住宿费,会剪头的给老板剪个头也能换住宿费,实在没手艺又没钱,老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住下了,王凯就属于这种人,又没谋生手段又没钱的人,只好厚着脸皮蹭住一宿。
第二天早晨,王凯转醒过来,“好久没睡的这么舒服了,”一觉睡醒,缓解了赶路的疲劳,王凯一大早就出了门,他不相信,以他9年教育的经历在这个世界还找不到一份工作了
“大爷,你好,打铁昵,听说过钢吗,要不我教你怎么练刚,”“什么刚了练了的,少在这捣乱,我们这不招人,去别的地方吧”王凯刚想继续理论,眼睛撇到打铁匠的打铁炉,烧的还是木炭,温度也只能练练铁了,铁的熔点1500多度,具体的王凯记不清了,想练刚怎么也得2000度高温以上了,他又不会魔法,哪里能让炉火温度上升那么多,看清状况,王凯把在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肚子,继续寻找自己的职业,织布,不会,酿酒,不会,做饭,自己到是会做,但没有味精,鸡精,蚝油等调味料,做出来的饭菜有没有人愿意吃就不一定了,一个上午,王凯边走边想实在找不到自己能干的工作,又渴又饿,还好摘得红果还没有吃完,王凯找了个台阶,坐在台阶上一边休息一边吃着红果,台阶对面是这座城市的衙门所在,总共六扇大门,平常只开左手两扇大门,衙役往来行走,中间两扇大门只有老爷一方父母官出行才会开,也只能是大老爷走,而最右边两扇是当有犯人行刑才会开启,王凯一边吃着红果一边打量着衙门,对于从未见过衙门的他,这可是新鲜的事物,“一天天光吃这个红果怎么能行啊,好想吃肉”一边吃王凯一边抱怨
正在王凯百无聊赖吃完红果准备再去碰碰运气的时候,突然一个小吏,拿着一张黄纸,走到衙门口的布告栏,伸手把黄纸贴在了布告栏上,转身又回了衙门里,王凯目光随着衙役自然的落在黄纸上,字体很大以至于隔了一条街,王凯也能看到,公告栏的作用就是让走过路过的老百姓能看到官府宣导的事情,字体太小肯定不行,黄纸上写到,县衙特招送信跑腿小吏一名,要求,腿脚麻利,做事认真。王凯一看这不刚好适合自己,从小练的律令功法这就派上用场了,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身份会不会被识破,犹豫再三,肚子的饥饿和大车店的嘈杂还是让王凯放下了犹豫,走进了县衙,一提到衙役,大多数人想的便是腰间配着刀,手里拿着绳锁,在民间抓捕罪犯。很多人甚至将其与现代公务员混为一谈,但是实际并非如此,古代的捕快其实并没有什么实际职权,只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衙役得地位是很低的,府衙之中的洗衣、做饭等事情都是由衙役来做,俨然成了府衙官员的奴仆,领着一份薪水,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商家和百姓也多半对衙役评价不怎么好,自然审核也没有多严格,只要没有案底的青壮年都能去衙役试一试,通过率很高,王凯一进门就有人凑上来询问,如果是告状那么衙役会去做初步的审问,很多事情其实根本惊动不到县衙老爷,升堂审案都得是官员所辖区域出了大案,要案,一般小案由衙役领班,师爷也就都处理了
“你是何人,何事上殿”衙役问到
“头儿,我看咱门口招人,我进来试一试,看能不能伺候伺候老爷”王凯求人办事,态度放的端正
“伺候老爷的好事我都轮不上,哪还能让你得了便宜,最近是缺人,来跟我去厅里聊聊”
王凯和衙役来到一处房屋。房屋里笔墨纸砚俱全,有一老先生坐在屋内,拿着毛笔,在纸上写完一行字,不满意,涂掉,又写一行字还是不满意,接着涂掉,一张纸被修改的乱七八糟,王凯进了屋拘束的站的笔直,衙役吊儿郎当一看就知道是老兵油子,常年和街头地痞无赖作斗争常年,与人打交道,养的一身气质,斜不斜,正不正,而坐在书桌的老学者眉毛头发都白了,两只眼睛不太好,需要离近距离才能看清自己书写的字,“老李头,衙门最近缺人,这小伙子你问问底细”老李头只抬头看了一眼王凯就又低下头,有气无力的回答了声,衙役将王凯交给李老头就转身出去继续值班,误了值班可是大罪,王凯等了半天,老头好像把他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张开介绍自己,两人一时僵持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老头仿佛突然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个人,放下笔,问到“姓名,家住哪里,几口人,做什么的,”一个个问题抛出,王凯把早已编造好的信息说出,“你运气好,平常衙门里从不缺人,你知道为什么吗”李老头身体前倾,斜着眼睛看着王凯,“小的愚笨,还请先生指教”
“因为油水大啊,好了,基本情况了解完了,你去领差服吧,衙门离一般分两班,白天夜晚都要有人,如果遇上特殊情况,例如上面派人巡查,或者发生重案要案,那就得一整天待命,包吃包住,没有工钱,想要工钱自己去街面上找,听明白了吗”李老头身体从倾斜恢复笔直,继续提笔刷刷点点。
王凯不敢多打扰,问明哪里领差服后就出了门,“没有工钱,应该是领班或县太爷吃了空响,私吞工钱,连这点小钱都惦记,可见这县太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刚才老先生还说让我从街上去找,这明白让我敲诈勒索百姓,富户早就和衙门打好关系,哪能轮得到我,穷苦百姓一来本身就没有多少油水,二来我也于心不忍,将来日子看来不会好过到哪里去”王凯思索着李老头得话,“不过不要紧,能吃饱,有地方睡就已经解决了我目前的大问题”一念至此,王凯豁然开朗,找到储蓄间,领了一身差服,和一根短棍,连刀都没有,可见王凯地位有多低,也是他能蒙混过关的重要原因,换做重要职位,少不了一番盘查。
王凯本身常年山中锻炼,肌肉线条就明显,换上差服也不觉得难看,更显的王凯干练,利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腰中短棍让人一下子挫了下来,这要是腰间悬一把刀,王凯也是威风堂堂。
金城衙门也分品级,分快,壮,皂,三班,累积一定功勋才能升品,像王凯就是最底层的快班,平常负责苦活累活,而累积功勋有很多种方法,其中最快也是最靠谱的就是完成任务,县衙外有公告栏作用是发布政令,让老百姓知晓,更多的是通知的功能,而县衙内也有一块布告板,名字叫任务板,大武国崇尚武力,能者居高位,给每一个人机会,任务板上不定时,不定期发布任务,任务从最简单九级任务到最难一级任务,功勋点也是视任务难易度不同发放奖励不同,也有特殊任务只不过非常少,金城县也不是什么大城,任务只有简单的9级8级,最厉害了不起偶尔有7级6级任务,也是没人完成,常年在任务栏尘封。
王凯换好差服,报道完毕,跟着同为快班的同僚一起巡街,这也是王凯在金城县衙认识的第一个人,名叫南宫无,以前是当地有名的恶霸,得罪了惹不起的人,为自保,才当了着衙门里最低等的衙役,有一身官皮做保护,仇家倒也没怎么为难他,仅仅把南宫无的一条腿打断就再不追究了,断了的腿,南宫无找大夫接完腿医治好后一直有点跛,按理来说常年习武之人断腿断脚虽然严重但也不至于留下病根,四下一打听,是断自己腿的仇家放出话去要买自己一条腿,给自己接腿的大夫在给南宫无接腿的时候,从膝盖碎骨里取了一块碎骨,没按回去,故意让南宫无走路瘸腿让他长个记性,南宫无知道真相后本来打算暂时一避祸,当两天衙役就辞去公职,这下可把南宫无吓坏了,老老实实当起了衙役,也不敢再像之前张扬跋扈,这次买的是腿,难保下次买的就是头了,
衙门里两人为基本行动组,当然执行一些危险任务人数可以自定,或者由县老爷指定,平常巡街危险不大,真遇到危险,两个人有一个人回来报信就行。
“走吧,该吃午饭了”南宫无跛着腿,手里拿着短棍,晃悠的往饭店方向走,四处百姓和商家也不理王凯和南宫无,王凯倒也无所谓,南宫无一副天下我最钓的表情行走在街面上,配合着他的瘸腿和老百姓的无视,分外滑稽
到了一处饭店,“小二,来两碗面,来一碟包子,快沏茶”南宫无一坐下就大喊起来,王凯也跟着坐下主动拿起桌上的茶壶,给南宫无沏上热茶,正是饭点,小二忙上忙下,听见南宫无的话,远远答应,却没有立马凑上来,还在忙活自己手头的事情,南宫无也不生气,拿起王凯倒的茶,喝了起来,仿佛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南宫哥,小弟初来乍到,一辈子没出过我们那小村子,外界很多事情都没见过,有事还得多请教请教您昵”王凯以茶代酒,敬了南宫无一杯,虽然这辈子没和多少人打过交道,但上辈子没少巴结领导,工作场上漂亮话没少学。
“好说,咱俩搭伙就是缘分,这地面上谁不给我南宫无三分面子,有啥不懂得你就说”南宫无属于身体已经老实了,嘴上还一直嘴硬的人,不敢多做出格的事情,但是嘴上却从来不饶人,“感谢南宫哥,南宫哥信奉的神灵是哪位”王凯问到
“我嘛,从小没爹没娘,在街头上长大的,哪能拜到神灵,直到成年才拜在吕祖爷men?y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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