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首先发问,俨然是府衙之主一般。
“林冲不知。虽然我和衙内有冲突,但我没害人。”武青到。
“来人,传证人!”高球说道。
陆谦很配合地站了出来,对高俅拱手道:“大人,就是林冲,那日与我喝酒,说什么娘子被调戏,自己要杀死衙内泄愤!”
“然后呢?”武青道。
“然后,就是你去了衙内的别院,打了他,更把他……”陆谦看了看高俅,不敢再说。
“把他怎样?”
武青笑道:“再说了,我娘子被衙内两次侮辱,难道衙内就没罪过?”
“胡说八道,高进一个贵胄公子,怎么会和你府里的妇人牵扯?”府尹怒道。
“好好好,就算这样。那打人的,应该是一个粗壮的汉子,你去抓就是,与我林冲何干?”
“你!”高俅怒道。
“太尉你公正廉明。既然无法证明是我害的人。总不能判我死罪。干脆点,发配可以吗?”
“什么?”府尹胡子都气歪了:“量刑权在我,可不在你!”
“那你也得遵循基本法吧!”武青说道。
“你!”府尹一想,那倒确实。
虽然自己要给高太尉一点面子,但毕竟自己是京畿府尹,说实话,拿个六部部长换,他都不一定换。所以,至少在任上,还是要尽量稳一点。
“既如此……若判你极刑,倒是本官不公。刺配的话……你的罪行不大不小,那就姑且定在沧州吧!”
“府尹,这……”高俅心下不快,面有怒色道。
“大人,咱们现在没有石锤的证据,这林冲也不至于死罪。至于后面的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府尹冲高俅使了一个颜色,高俅会意。便也不再说话。
“来人啊,将林冲压下去,待本官签下文书,明日一早,刺配沧州!”
“正合我意,哈哈哈哈哈……”武青大笑着,被一众衙役押了下去。
开封城外三十里。
“哎呦,疼死了,走不动了!我才刚吃了衙门的杀威棒。你们好歹让我歇歇啊!”武青捂着腿“痛苦”地说道。
“教头,您可别为难我们。谁不知道您身强体壮,真能走不动吗?”
董超薛霸两个衙役,一左一右,把刚要“瘫倒”的武青给生生架了起来。
“你们这是不行的!要讲人拳!”
武青道:“我跟你们说,在美丽的大洋彼岸,八百年后会有一篇举世瞩目的《独立宣言》,你们应该读一读……”
“我跟你们讲,里面有句话特别好。
‘人人生而平等,造物者赋予他们若干不可剥夺的权利,其中包括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
“喂!你们听我说啊!”
武青“哀嚎”抗拒着,最后干脆被两个公差架在肩上,抗着走了。
“嘿嘿,这免费人肉座椅,不坐白不坐。”
一路上,三个人饥餐渴饮,晓行夜宿。
路上,遇到了好几拨横死路边的山匪。
“妈的,这宋朝风气有这么差么……路边都可以随意死人的!”武青暗道。
一路无话。这天便到得沧州府步军营。
武青算着日子。
今天也正是陪着两个捕快出来的第七天。
那营管姓邱名富安。
看着面前“面黄肌瘦”的武青,说道:“既然你是京城来的,有曾有身份我也不为难你。东门外十五里,有座大军草场。原来只是交给一个老军户看管,至于天王堂,你就不必去了。”
“哦对了。”
邱营管说道:“那里有些收草料的,经常会塞一些份例钱。看你这穷酸劲,就当是给你的赏钱吧!”
“是,是,小人这就去!”武青说着,便漫步从步军走营出来。
董超薛霸自是辞别交差去了。
武青也不搭理,都是路人甲乙丙的角色,还不如鲁智深的几个混混来的忠义。
刺眼的阳光下,自己脸上那两行因刺配被纹上的小字格外扎眼。
不如说,那就是对人格的侮辱。
但武青十分淡定。
因为自己这张林冲的脸都是捏的,自己随时都可以换回本来面目。
出了西城门,约莫两盏茶的工夫,武青到得一个路边茶酒小店。
店内收拾的井井有条,让人看着颇为舒服。
店老板年纪不大,约莫二十几岁,精瘦黝黑。
看到有人面带刺青来了,已是习惯了刺配充军的场面,便也不慌不忙的招呼着。
“伙计,来上三斤白干!再买来二斤牛肉,我要在这里吃酒!”
武青大手一挥,摸出二三两白银来,掷在桌上。
老板应承拿过银钱,看了看林冲,半晌才道:“我当是谁,原来是恩公!您怎么落得这副模样?”
“你是……”武青问道。
自己是个“冒牌货”,哪能认得这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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