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山的会盟台与华岳山相似,山顶并不陡峭。
当年修建会盟台时,也是动用了南北两族不少人力物力财力。
此台除东边一条五丈余宽的上山道路外。
其余三面均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这可是这小灵界最高的山峰了。
当然,东边除了道路,路两边的夏日独有的落日瀑布也是通天山上独有风景了。
会盟台两侧山峰,终年积雪,寒冷异常。
只有到了夏天,气候才舒适一些。
当然,有灵气护体的脉者们对此等天气丝毫不惧。
只是苦了那些个有钱、有权的凡人显贵看客。
他们却是惜命的很。
当年,为修此台,这些凡人各家长辈、老祖们都是出了银子的。
因此,也获得了观礼资格。
故而每次比武会盟,为了照顾这些个凡人士族,两族商定,便把这比武会盟定在了初夏时分。
尽管如此,那些个终日养尊处优的老爷们。
还是裘衣毡帽,厚重装束。
幸好,出门时都配了轿子。
不然被那些个穷人取笑,不就丢了身份、失了面子。
话说,这会盟台看台居高而建,能容下二万余人。
参加比武的士族弟子有单独休息之所。
这二万多人中,除了九境以上的脉者和那些交了钱、出了力的士族能不受约束外。
余下便没有了特权,观礼看客们都是从上山人群中挑选。
这选人办法颇为公正,名为灵石缘。
所有想上山观礼之人,来到山下选灵台便可。
那台子足足可容下十万人有余。
只要在这台上之人,不论尊卑,都有机会被灵石柱选中。
没有捷径可走,没有漏洞可钻。
被灵石柱光罩住的人,手中会多出一块观礼牌。
上山前,把观礼牌交于上山守卫即可。
这观礼牌的数量,自然是与那会盟台观礼人数一致。
当然,如果得到礼牌,不愿上山。
也可将礼牌赠予熟人亲朋或卖给那些个富人老爷们。
所以每次选灵台,台上站着的都是衣衫褴褛之人居多。
更有一些富商,雇佣了一大批乞丐上台碰运气。
由于选灵台上守卫众多,自然也没有哪个凡人胆敢造次。
每年虽人数众多,闹事者却鲜有人出。
正在集市上的人们,这时,突然听到选灵台四口黄铜大钟同时敲响。
知道选灵台开始选人了,众人便如潮水一般涌向选灵台。
那些个凡人富贵人家却不着急,早早儿备了遮阳伞。
带着家眷,在选灵台下方一处,铺着凉席、吃着点心。
等着穷人拿礼牌来换银两了。
过了一个时辰,选灵台上已经站满了人。
待人们站定,一名黄衣老者便通过通天桥。
走上台子中央上方的选灵亭,亭上安放着选灵柱的开关。
只听老者一声大喝:“开!”
光罩下的万余枚灵石,便如同开了智一般。
自行飞下,寻找他们的主人。
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知是哪来的传闻,说是越是安静不动的人。
越容易被灵石选中,故而众人便像柱子一般站在不动了。
这也凭空少了许多维持秩序的麻烦。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万余枚灵石便似收到了命令一样。
停在半空,同时射下光柱。
被光柱照射之人,都面露欣喜之色。
没有被选中之人,自然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心有不甘地离开了选灵台。
过了很长时间,选灵台上之人才逐渐散尽。
这以后,一部分人开始交牌上山,一部分人开始估价交换。
人群中,一名衣衫破旧的老者,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牌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向选灵台下方富商处走去。
刚才被光柱选择的欣喜之色,此时已消失不见。
旁边的孩子哭哭啼啼,擦着鼻涕,眼里面满是不情愿。
想来是爷爷想用这牌子换钱,孩子想去山上看那尊者仙人们的比试。
老者走进富商,躬身施礼。
叩首道:“孙老爷,这礼牌可是我们先前谈好的二十两银子?”
这孙员外,浑身肥胖,一脸横肉,眼睛与鼻子挤成了一团。
看不也看老头,眯着眼睛说道:“孙老头,都是本家,自然不会有欺于你!”
说完,扭头便叫一小丫环去拿银子。
老头知这孙员外虽在村子里横行霸道。
但在这里,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多生事端。
老者看着丫环递过来的银子。
看了看手中礼牌,又望了望还在擦眼泪的小孙子。
思量片刻,向孙员外说道:“老爷,这二十两银子,我退你十两,求老爷带我孙子上山瞧瞧,我这孙子也是盼了好几年了?”
那小孩一听此话,一下子泣止而乐,眼巴巴地望着孙员外。
这小孩子的脸,当真是说变就变。
孙员外一听此话,眼睛滴溜溜一转,想到什么。
便招呼丫环收了一半银子,点头答应下来。
老头也高兴的收下余下银钱。
让孙子留在孙员外身边,嘱咐了几句,便自顾离开。
上山时,孙员外见那老者走远。
马上露了原形,原本这礼牌只能带一个孩子。
自己的孩子都带过来,那还有那小孩什么方便。
便向山上守卫狡辩说:“这小孩死活跟着自己上山,不认识他,自己心善,不忍驱赶,还请守卫大人定夺。”
那小孩一听,不乐意了。
爷爷与这孙员外的交易,他可是听的真真切切。
虽说在村子里人人都怕他。
可在这里,不知谁给了他胆子,冲上前去,哭着抱着轿上员外大腿不松手。
边哭边喊,“孙员外骗人,他跟我爷爷说好了的,十两银子换我上山!”
守卫虽然看得出是那员外欺负小孩。
但一时也不知所措,无从下手。
孙员外见那守卫踌躇不定,来了胆子,招来山下等候的家奴。
那家奴二话不说,伸手便抱向那孩子。
见死不撒手,一时性起,闪开身子,伸脚便踹向那孩子。
眼见就要踹到孩子身上。
突然听到不远处声音传来。
“住手,休伤那孩子!”
家奴被一股灵气一挡,那脚不听使唤地偏向一边,重重踹在了地上。
一白衣男子飘落而至,正是那司马相如。
他本应向那山顶而去,没曾想在空中看到这一幕。
想起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便出手救下。
守卫见到白衣男子,赶忙单膝跪下。
喊道:“恭迎司马殿下!”
司马相如看了看孩子,向守卫问了事情缘由。
转眼看向孙员外,此时的孙员外,早已吓的魂飞魄散,急忙滚下轿子,跪倒在一旁。
司马相如鄙夷道:“本来凡人之事,我从不过问,但我剑族之人最重礼数道义,这山,你便上不得了!”
随即手袖一挥,孙员外连同那轿子一同滚下山去。
旁边孙员外的胖孙子,吓得哇哇大哭。
不远处山下家奴、丫环,无人敢去领回。
司马相如低头看向那个衣衫满是补丁的孩子。
轻声说道:“走,叔叔带你上山!”
小孩再一次泣止而喜。
司马相如,拉着孩子,祭出不落尘,御剑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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