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向清野嚷嚷着要跳级，还跟我顶嘴…这些异常表现都是因为你吧？”
难怪国庆放假往他爷爷那儿跑。
“跳级？我不知道啊…我和他真的只是同学朋友的关系。”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们保持距离，不要打扰彼此学习，我不想听到不好的传闻。”
什么不好的传闻？
这是向清野的母亲…她忍…
“好的阿姨。”
门突然被推开。
“妈，你来学校干嘛？”
看到陆浣也在，他明白了，肯定是班主任给她打报告了。
“你管我也就算了，还没事儿找我同学干嘛？”
“我们走。”拉起陆浣的手往外走。
他妈脸都气青了，气冲冲赶回家，把气撒在他爸身上。
“跳级是怎么回事？”
“啊哈…高二学够了，不浪费时间直接上高三啊，如果再优秀一些，还有保送名额，去我想去的地方。”
想去有她在的地方，同级了才能与她并肩。
“这样啊…那你怎么不跟你妈说清楚？”
“不用管她。”提到他妈，脸上笑意全无。
“好了，你快回去上课。”
“嗯…你也别烦了，心平气和跟你妈好好沟通一下。”
向清野点头，目送她上楼。
他们隔着的距离，不是两层楼的距离。
他要认真了，从小到大第一次认真。
灰白的世界围着她慢慢运转，连心跳声也比之前强劲有力。
只有他知道，心脏为名叫陆浣的女孩子跳动。
找到教导主任：“主任，我妈同意了，我要去17班。”
“同意了就行，17班人太多了，你去16班吧，那班人少一点。”
“可是我就想去17班，17班学习氛围好…”
“学习氛围是好，年级第一名在那个班，不是…你一个理科生去文科班干嘛？”
“理科生怎么不能去文科班了？”
“我只是怕你文科成绩跟不上。”
“我能啊，主任，你相信我呀…”
“行吧…那你去17班隔壁的16班吧，也是不错的。”
他记得16班在厕所旁边：“主任，我要去18班。”
“也行，去了好好学，你去教材处领教材，把手续办好。”
学霸就是这么任性，管不住啊，老了老了…
傍晚陆浣跑完步浑身难受，借力扶着栏杆艰难爬上五楼，
向清野在17班等好久了，笑眯眯跑过去。
“陆浣…我以后就在18班了。”
“你妈这么快答应了？”
“她不答应也得答应，我的人生由我做主！”
是有那么几分帅气，够硬气。
“哎哎哎…快扶我一把，站不住了。”
向清野连忙扶过她。
听她叨叨：“之前不是受了点伤嘛，要把没跑的量补回来，累死爷了…”
班长好狠…
“来来来…先歇会儿。”
说完在一旁给陆浣扇风，又递纸巾给她。
等到17班人渐渐变多，他才离开。
自习的时候，叫出陆浣，找她问题。
“奶浣…这个怎么做啊？文字一大堆，看得我头晕。”
“叫啥玩意儿？”
陆浣把政治资料书摆阳台，因为那55分，政治老师分外照顾她，她凭空比同学们多出一本资料书，上面大多是题。
“奶…浣啊…哈哈…”向清野打着哈哈，试图敷衍过去。
陆浣不作多想。
“不知道你高一地理怎么样，这个要学过高二的地理才能懂，你先把高二的地理书拿过来。”
向清野拿来地理教材，陆浣开始用铅笔写写划划。
他哪听得清陆浣在说什么，呆呆看着那只手在他的书上动来动去。
微微抬手，不经意触到那只手，指着地图：“不能这样吗？”
这些知识，只要他稍微用点心，就能弄明白。
陆浣想敲他脑袋，怎么一脸傻样。
“能不能认真听…我刚刚才讲，你问的不是废话？”
真想把他脑袋按书上，无奈他高，够不着。
“你低一点。”
向清野蹲下一点。
“凑过来给我仔细看清楚这题。”陆浣认真讲题，不看他。
嗯嗯…他看清她的脸了…皮肤很白，眼角有颗极小并不明显的痣，颤动的睫毛刷着他的心包。
半弯腰趴在阳台，偷偷瞟她。
“听懂没？”
“听懂了。”
“那你把我说的讲一遍。”
“……”
宿孑亦从图书室上来就看到两人凑得很近，感觉像两个人在接吻。
男生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陆浣小脸严肃。
默不作声看清男生的脸，叫向清野对吧？看来他眼镜该换了。
“陆浣，进教室。”无视向清野的眼神。
“啊？有事要宣布吗？”
陆浣略作抱歉：“你回去再研究研究，不懂再来问我。”
向清野点点头，顺着她的背影看过去，发现两人竟然坐一桌？！
c…
搭在阳台上的右手捏得发白。
宿孑亦和他四目相对。
谁也没有退让，针尖对麦芒，空气中电光火石。
“班长…你说啊，什么事。”
宿孑亦这才收回视线。
“忘了。”
“忘了？你不会有健忘症吧？”
“不对，有健忘症还科科大满贯？”
“人总会有这么一次。”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不过是他编的。
“好吧…”
向清野有点不爽陆浣跟男生坐一起，虽然他不认识，但是他感受到了敌意。
回到家，向母穿着衣服端坐在客厅，一看就是在等他。
“向清野…有能耐了啊，跳级了？还跳到文科班…真好…你有没有考虑这样做的后果？为什么不按我们给你规划好的做？”
“我的人生我做主，按你们安排的路走，那不是我的人生。”
“向清野，你就为了个女生？值得吗？不听我的话，以后有你后悔的！”
“怎么不值得？要后悔也轮不到你现在来替我后悔。”
“你…你…气死我了！看我不打死你！”
“你打吧，打死最好！我也不用像个木偶在你们面前碍眼。”
“你还说…你还说…”手迟迟下不去，上次的一巴掌她后悔了好几天。
“孩儿他妈，你别气了。”
向母喘粗气，瞪着向清野不说话。
“有喜欢的人说不定是件好事，喜欢不也可以化为动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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