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昏暗的灯光下,慕容婧雪猛然坐直身体,大口喘息着,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慢慢地靠在床头,用衣袖擦了擦额间汗水。
又是这个梦,十年了,以前只是偶尔会做着同样的梦,现在几乎每晚都会梦到,而且梦境越发真实,每当看到梦中人为救那个白衣女子而死时,她的心总会隐隐地感觉难受,就像是一个最亲的亲人离她而去。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在梦里永远看不清他的脸?
忽然间,慕容婧雪感觉右边的手臂好烫,像是被火烧一般,忍不住时,痛苦地叫出声音。
这时,一阵清脆地敲门声传来,房门大开,走进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
“怎么,又做噩梦了?”
慕容婧雪点了点头,心怀愧疚地看着中年妇人。
“妈妈,对不起,又让您担心了。”
中年妇人走到床边掀开被子,慕容婧雪往里挪了挪身子,中年妇人靠在松软的床头边,慕容婧雪倒在妇人怀里。
“傻孩子,梦中事往往都是虚无缥缈的,无需太过介怀。”
慕容婧雪轻轻嗯了一声,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疼痛的手臂,轻声问道:“妈,我是不是一个怪胎?”
“怎么会。”
“那这个该如何解释。”
慕容婧雪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衣袖,刚刚那处灼热的手臂上,出现一朵鲜红的莲花形印记。
“妈,您有没有发现,我手臂上的印记一年比一年鲜艳,甚至鲜艳的有些吓人。”
中年妇人皱了皱眉,神色中闪过一丝伤感,却很快消失不见。
“这个印记在你出生时便存在,医生说过这并不影响你的健康,只是一个胎记而已,没有其它含义。”
“嗯,我知道。”
慕容婧雪乖巧地点着头,没有继续追问,从小到大她已记不清这是母亲第几次用同一个理由来搪塞她。
母亲每一次的回避都让她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这个印记不简单。
她能感觉到母亲似有难言之隐,既然母亲选择隐忍,她也不想为难母亲,也许到了该让她知道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中年妇人不想女儿再次追问,忽然岔开话题道:“明天是你十六岁生日,记得晚上叫兰兰一起来家里庆祝,难得你们是同一天生日。”
“嗯,我知道。”
慕容婧雪跟上官兰兰是发小也是同学。她们不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还是同一家医院,同一个病房,同一个时辰,也许这就是老天赐给她们的缘分吧。
她从记事起便跟上官兰兰形影不离,就像自己亲姐妹一般,两家父母也因此成为朋友。
慕容婧雪向下缩了缩身子,躺在中年妇人的腿上,乖巧地闭上眼睛。
“妈妈,有你在真好。”
中年妇人轻柔地抚摸着女儿乌黑的秀发,嘴角边挂着一抹让人看不懂的笑容。
“傻孩子,睡吧。”
清晨,柔和的阳光总是让人感到心情愉悦,慕容婧雪洗漱之后来到客厅。
“爸早,妈早。”
“嗯,早。”
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的中年男人说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打算怎么庆祝?”
慕容婧雪咧着嘴笑了笑,面色轻松道:“每年都一样,还是你跟妈妈决定吧。”
“吃饭了。”
中年妇人带着围裙,手里端着热气腾腾的馒头,从厨房走到桌边。
“谢谢妈。”
慕容婧雪伸手拿起馒头,又瞬间放下,手指放到耳垂上,嘴里嘟囔着:“好烫。”
中年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你这孩子,火急火燎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
“我饿了。”
“这是刚出锅的馒头,就算再饿也不能伸手就拿。”中年妇人一边叹气,一边小声自语道:若是以后就剩下你一个人该怎么办,叫我如何能放心。”
“妈,你是要出远门吗?”慕容婧雪好奇的问着。
中年妇人没有想到这么小的声音也被她听到,问的太过突然让中年妇人不知该如何回答。坐在沙发上的中年男子急忙解围道:“别听你妈乱说话,现在生意这么忙,哪有时间出远门。”
慕容婧雪冲着中年妇人呵呵一笑,顺手又拿起桌上有些烫手的馒头。
“我就说么,妈怎么舍得丢我一个人在家里。”
慕容婧雪拿着馒头刚想塞到嘴里,宽松的裤袋里传来手机铃声,看了看来电显示,正是她的好朋友上官兰兰。
慕容婧雪心里琢磨着一大清早来电话,准没好事。上次的教训犹如昨日,她有些不耐烦的接起电话,刚喂了一声,电话里便传来好友的声音,听着语速有些急促,就像机关枪一样停不下来,让她无处插嘴。
没办法慕容婧雪只好端着电话,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听着电话里传来的阵阵噪音。
“亲爱的,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上次我说看上的那个帅哥,他终于答应跟我一起约会了。”
“停。”
慕容婧雪终于找到切入点,及时打断她的话,用力敲了一下自己的浆糊脑袋,语气清冷的说道:“既然你要约会,那你去约就好了,我在这里提前祝你幸福,还有别的事么,没有我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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