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哪个外人好，那你就去找谁！”徐四说得这么直白，让王彩娥有些下不来台，尽管心里有愧疚，但嘴上还是不认。
“……也不是不行。”徐四小声说了一句，他飞快地看了一眼王彩娥，王彩娥果然眼圈红了。
“……那行，你去找吧！”王彩娥说完，扭头就往外走。
徐四见状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追上王彩娥，一把拽住了她：“你干啥？”
王彩娥看见徐四拦自己，心里挺高兴，但面子上还是要做做样子，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
“行了，给你借钱不给，说几句话你也听不得，你这个娘们儿咋这么多毛病？”徐四用手牢牢攥住王彩娥的一只胳膊，小声说她。
“有毛病少的！你咋不去？”
“你说这话别后悔！你以为我不敢？”
“你咋不敢？哪一次不是等我走了你去找人家拉呱，有啥背人的？”
“谁等你不在？你是说小秦？告诉你，人家就是比你强！这次你知道她借给我多少钱？”
“你找小秦借钱了？”王彩娥这一惊吃得非同小可。
“嗯！借了，我都没想到她还真借给我了，八万块！非亲非故的，你看看人家！”
“你为啥去找小秦借钱？”王彩娥直直地瞪着徐四问。
“我为啥不能找她借钱？”
“……你找她借钱你就是目的不纯！”王彩娥恨恨地说。
“嘁！我目的不纯？我有啥目的不纯的？我在外边借钱都借遍了，人家能借给我我就谢天谢地了，还管啥目的纯不纯？”
徐四脸拉下来了，说完甩开王彩娥的胳膊转身往回走，王彩娥追了两步一下子从后面抱住了他。
“借钱就借钱，就不许你那样和她说话！”王彩娥在徐四的背后说。
“哪样说话了？”
“不许你哄她！”
“我啥时候哄她了？”
“我都听见了。”
“……你都听见啥了，算了，算了，今天别记账了，回去！做点好吃的。”徐四说。
……
说是做点好吃的，可两个人到了徐四的家里，徐四真去了厨房，王彩娥的心却被狠狠地闪了一下。
两个人好久都没在一起亲热了，看徐四还能这么淡定的去厨房做饭，王彩娥心里那种不牢靠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王彩娥忽然有些害怕，她走过去，抱住了徐四。
……
“和你商量个事儿，”徐四说，现在的徐四满脑子都是对那个三层小楼的展望和蓝图，“这次房子买下来，我还没想好干啥，光那个豆腐坊一楼都用不了，那么大的地方，闲着太浪费，得干点啥。”
“你想干点啥？”王彩娥问。
“这不是想嘛！不行我就找小秦商量商量，她不是开过超市吗？在这边开个超市，我出房子，她经营，挣了钱大家一块算。”
“你怎么就认上她了？这世界上的人都死光了？”王彩娥一听小秦，心里就不太情愿。
“没死光，我认识的人里面就她开过超市，再说，我不是借着她的钱？这个样用房租就顶了。”
“谁让你借了？”
“不借行吗？外边借了那么多，还都还不过来！”
“你说你置这个房子干啥？自己找难受！”
“买了就买了，你就别说这没用的了，再说了，我就是稀罕这个地方，干了那么多年，有感情了！咋了？”
“……”王彩娥觉着徐四说话比原来横了，这是两人间细微的变化，可能男女的甜蜜期过了都这样，“你想是这么想，人家小秦未必愿意，你占着一楼，二楼开超市，人家买东西还得从你豆腐房里穿过去，踩一脚水，谁愿意？那买卖能好得了？”
“事在人为，我看人家大商场的超市里都有豆腐坊，不用这么大，用玻璃隔起来，能看见里面的人干活，那多放心？买的人还能少？我换换豆腐坊的设备，也这么弄，一楼我占一半，给超市占一半，再加上二楼卖点洗化用品啥的，还有不行？”
王彩娥没说话，徐四既然考虑得这么细了，那就不是和她商量的，只是打个招呼罢了，自己的烧饼铺也需要门脸，她要是靠到徐四这边来，楼上的那层还是利用不起来，所以，再怎么不愿意徐四和小秦走得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你问小秦的意思了？她愿意？”
“还没，这不是先和你商量嘛！”
“我要说不愿意你能听？”王彩娥问徐四。
“听啊，咋不听？关键是你也不会让二楼那么大的地方闲着，我说的对不？”
王彩娥伸出胳膊把徐四搂了搂紧，说：“你和小秦一块开超市，跟两口子似的，时间长了，我怕她把你祸害了。”
“嘁，”徐四笑了“你看我是怕祸害的人吗？小瞧我。”
“你当然不怕了，你高兴还来不及呢！人家又年轻又好看的！”
“年轻没看出来，好看更看不出来了，你看她好看？腰那么长，腚都快掉地上了！”
王彩娥被徐四逗笑了，“你看得还真是仔细！”
“真的！她和你直接没法比！再说了，我整天在外面送货，在家的时间你还看着我，哪有那条件让她祸害？”
“你可不能小瞧了人家，人不可貌相，人家和那个给她送菜的他儿还好了好长时间呢！我早上去烧饼铺碰上好几回，那小伙子从她屋里出来！”
“哪个送菜的？”徐四想了想，猛的恍然：“哦！那个！我见过，那个小孩儿才多大？长全乎了吗？”
“长没长全乎，你明天去问问小秦不就知道了？”王彩娥笑着说徐四。
“我不稀问，还是躲远点吧！”
“还躲？谁信呐！咱起来做点饭吃吧，饿了。”王彩娥提议。
“你饿了？”徐四笑嘻嘻的俯身过来，“等会儿我做，咱，再忙活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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