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咦？来了两个小丫头，看着模样还是新来的”空灵苍老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辨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传来，在半是黑暗的屋子里显得有几分恐怖，灼华捏紧了姒玖的手臂，姒玖也同样回握住灼华的手背，轻声道“你……你是谁？”
“小姑娘，还敢和我说话吗？有趣，确实有趣。”声音依旧从四面八方传来，但灼华和姒玖的右手边的光亮了起来，姒玖牵动着灼华转身向着光源处看去。
光似乎是从远方开始亮起来的，伴随着光亮起来的，还有一团移动的黑影，速度极快，很快整间屋子也就随着亮了起来，屋子里的陈设随之暴露在灯火之下，黑影在两人面前晃过，伴随着一阵空灵的笑声，“呵呵……小姑娘长得真好呀，这皮肤真适合剥下来呀。”
听到声音，两人拉近彼此的距离，紧紧靠在一起，手上的力度也不由的加紧，同感在提醒着两人这不是梦，是真实在两人眼前的，入目可见的是各种各样不似刑具却又十分形似的物品，此外，屋子里摆了几口大水缸，水缸里红莲开的极艳丽，那血一般的颜色仿佛要滴落下来，“嗒……嗒……”声音在房子里显得格外清脆，两人抖了抖身子。
这时，黑影也稳稳的停留在两人身边，“真是好颜色呀！”这沙哑空灵的声音让两人拉回情绪，紧紧地盯着眼前的老人。
灰扑扑的衣服紧裹着这老人的身体，老人略微有几分佝偻，大半部分的脸被帷帽遮挡，露出几缕花白的头发和苍老的皮肤。老人也没管他们，径自往前走。走到侧面的墙上，回头对着两人笑了起来。
“知道这面墙是怎么做成的吗？”也不管两人，接着说“每次来了新的人，我都会说一次，还真有点不想说了呀”猛地窜到两人面前，“这靠在一起的样子，真让我不舒服。”话未落，一道强劲的掌风随即落下，姒玖刚想推开灼华。
“啊！”两人被分开瘫倒在地上，灼华只觉得自己的手没有了直觉，整个人都被定住了，缓了许久，转头看向姒玖，才发现，姒玖本来穿的粉色纱衣在这时手臂已经被染成了红色，灼华想起身去看看姒玖，但却没有力气，姒玖也发现了灼华的动作，轻轻起摇头，“姐姐，我不疼的。”
“这下顺眼多了，来来，听我给你们讲故事”老人已经又回到了刚所在的地方，“这墙呀，可是我的宝贝，这一层一层的可都是用人皮垒起来的，第一层还是我的妻子，可是她不听话呀，我就喜欢在她身上留下我所有想要的痕迹，那天呀，我跟她说，我想用马鞭淋上烛油在她的背上留下痕迹，可是她不同意呀。可是那天，我的哥哥死了，我的父皇母后也死了，我好难过，可是她不答应我，她居然不答应我”老人拔高声音说出最后一句话，闪身来到灼华面前，用手抬起灼华的脸。捏紧了灼华的下巴，灼华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灼华想，自己大概要死了吧，可是自己还没有带姒玖回去看到祖父和刚会喊姐姐的弟弟呀。
再次呼吸到新鲜空气时，灼华只觉得自己还有很多遗憾没有完成，睁开眼，看到姒玖被老者摁倒在墙面上，灼华想起身去帮姒玖，才发现自己根本起不来。
“丫头居然会功夫，，不错不错，可惜呀”老人想到刚才自己明明在教训另一个小姑娘，可一转头自己就被另一个看着很小的小丫头扑倒在地上，即使用一只手，也能感觉到对方的能力，本以为自己怕是会就这样了，却不想小丫头渐渐的卸下力量来，一感知才发现，原来小姑娘的内力和被封住了，强行冲破的时间也到了，随即将小丫头推到墙上，扣住那白嫩的的脖颈，看着姒玖的挣扎，顾居明居然有了几分恍惚。
姒玖看着眼前有些恍惚的老人，猛地一发力，挣脱顾居明，直接顺着墙瘫倒在地上，老人看着，笑了笑，整张脸也随即暴露出来，老人的一只眼睛呈现白色，另一只倒是正常的颜色，各种伤痕皱纹布满了顾居明的脸，在烛火的辉映下，姒玖瑟缩了一下身子，此刻才真正让姒玖感觉到了害怕。
姒玖自幼长在边关，即使自己才九岁，但也曾偷偷跟着父兄去过战场，可战场上尸骸遍地，血染大地的景象也没有让姒玖自内心深处生出恐惧来，可这一刻，姒玖只觉得危险，恐惧。看着倒在不远处的灼华，姒玖此刻还多了几分绝望与愧疚。
顾居明看到小丫头的神色，发笑起来，“我就喜欢看到你们这样绝望的样子。”说着，用一只手托起姒玖，把她放在旁边的一个洁白色布料铺就的圆台上。
感受到从身下传来的触感，是雪蚕丝。
顾居明，也同样把灼华放到了姒玖身边，灼华与姒玖缓缓伸手，又紧握在一起，顾居明轻声一笑，从墙上挂的物品里取下一条鞭子，之后缓缓的浸入旁边的一个盆子里，再拿出来，姒玖和灼华看着还似滴着红油的鞭子，捏紧了彼此的手。
“这布料呀，得鲜血才能染成，听说京中显贵都喜欢，得一方帕子都激动不已。”听到此话，灼华不禁想起，京中一直受到追捧的芳华雪锦，因为极其难得，一直以来都受到京中贵女追逐，芳华雪，却不想是芳华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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