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里睡了一宿。
第二天，迷迷糊糊的杨秋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谁啊？”
他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之前学艺的时候，师父禁酒保护嗓子，只是偶尔可以两人小酌。
昨晚一下子喝了这么多，到现在头还是昏沉沉的。
“是我，张乐乐。”
“哦，导演，你好你好。”
“九点了，你还没起床？赶紧来台里。”
“这就起，这就起。”
杨秋急忙起床洗漱完毕，出了房门。
天气正好，阳光明媚。
杨秋嘴里叼着面包，大踏步跨出了酒店门口。
没想到，原本空空荡荡的门前，忽然鬼一样涌过来一堆记者。
我去，你们躲在哪里了！
没等杨秋反应过来，一大堆话筒直接怼在了他脸前。
“请问杨秋是你的真名吗？”
“你能透露下你的稿子是谁帮你写的吗？”
“请问你和蛋蛋迟子他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请问你背后的金主是谁？”
“请问你是不是受到了强迫，作为傀儡站在台前吐槽？”
……
这都哪跟哪儿啊，越问越离谱。
杨秋挑了一个能回答的。
“我声明，没人帮我写稿，我也不会写稿。”
“一切的毒舌和段子，都是临场发挥。”
说完这两句，杨秋挤开记者，匆匆钻到出租车里。
背后的闪光灯和接连不断的问题，从始至终就没停过。
随着出租车启动，杨秋才长舒一口气。
他打开手机，热搜上明晃晃的挂着自己昨天和司机大叔的合照。
照片背景里，不过是露了一点周围的建筑物。
“这些记者真厉害，就凭这点痕迹，都能找到我住在哪儿。”
昨天的司机大叔为人不错，肯定是他闺女发到朋友圈，被其他人转载到了围脖上。
车子很快来到徐汇路的录影棚前面。
和杨秋料想的一样。
门前也聚集了一些记者。
杨秋戴上帽子口罩，避开众人视线，悄悄溜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见张乐乐等在门口。
见杨秋进来，领着他进了自己办公室。
等杨秋坐定，张乐乐把自己手机扔给他看。
“你的讨论度快超过吐槽大会了。”
“所有观众都很认可你的吐槽能力，觉得你比现有的演员更能说更敢说。”
“没有你围脖，全都到我这里来打听。”
“连蛋蛋迟子几个人的围脖也被刷屏，问是不是他们给你写的稿子。”
杨秋看着张乐乐围脖评论区的众生相，忍不住笑出声。
张乐乐看到杨秋笑呵呵的样子，圆睁杏眼，紧蹙峨眉。
有点无奈的劝杨秋：
“你流量这么大，要自己去面对啊。”
“总不能只在吐槽大会上露脸”
杨秋反问：
“不用担心这个，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张乐乐坐下来，回答：
“节目组很看重你带来的流量，想和你签约第九季的吐槽大会。”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介绍你签约经纪公司，这样你就轻松很多。”
杨秋回答：
“签约表演可以，经纪公司就不用了，我有自己的规划。”
张乐乐在办公桌下面掏出来两份协议，递给杨秋看。
上面是吐槽大会所属公司的劳动合同。
杨秋仔细看了一遍，条件都还行，给杨秋的酬劳也算丰厚。
一期八十万。
估计是看中了杨秋展现出来的话题度和投资商的支持，所以才会这么大方。
“嚯，酬劳很丰厚啊。”
杨秋感叹一声。
但实际上对他来说，这些还远远不够。
张乐乐看杨秋的反应，说：
“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杨秋这时说话：
“我还有一个要求。”
“因为我不用写稿彩排，所以我希望每一期节目的间隔时间，都属于我自己。”
张乐乐差点气笑了。
啥？签了合同，还想着自由职业吗？
不过又不愿意在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前失态，只好忍住。
“杨秋，你这样就过分了。”
杨秋解释说：
“导演，你想想，我这样做，对节目组并没什么影响啊。”
“相反的，你放我出去积累素材，对我临场发挥更有好处。”
当然更重要的一条，自己出去无限制参加节目，人气值累积的才会更快。
张乐乐被杨秋歪理说的无法反驳。
最后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
不过最后双方还是互让一步，加了一条：杨秋可以对张乐乐一个人随叫随到。
也是为了确保有什么突发情况，可以及时处理。
确定附加条件后，杨秋满心欢喜的在合同上签了字。
临出门之前，杨秋忽然回头对张乐乐说：
“导演，我看你今天有点怪。”
张乐乐连忙理了下头发，摸了摸脸。
“哪里怪了？”
杨秋狡黠的笑一下：
“怪可爱的。”
说完立刻就跑开。
坐在办公桌后的张乐乐，脸上红晕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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