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光,转眼即逝。杉平站堂前望着底下五十多位弟子,略显激动地说道:“孩子们,八年磨炼,只争朝夕。今日便是你们人生当中第一个坎,只要跃过这个坎,便能鱼跃成龙,翱翔大千世界,但从此以后,你们将会独自面对各种艰难·····”
杉平正洋洋洒洒说了近半个时辰,慷慨激昂,尽是人生哲理。
“老师,求您别说了,您再说下去,我们就要提前退场了!”终于有名学生忍不住喊道。“是啊!是啊!我们等不及啦!”又有学生叫了出来,于是台下嚷嚷声一片。
杉平终于反应了过来,表情有些尴尬,刚才他正说的起兴,竟一时忘记了时辰。
鱼青童看着台上有些不知所措的杉平老师,不禁有些好笑,然而正是这个总爱一本正经的男人,就像一盏明灯驱赶了他人生的黑暗。对青童而言,杉平不仅是一个老师,更像一名父亲,给了他无尽的温暖。
“杉平老师,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鱼青童紧紧地握着拳头,在心中暗暗发誓。
易水门平顶峰,一座高耸云天的石像矗立在校场的门口,这石像乃是传说中的灵祖景天,也是灵宗的创始人。此刻,校场上早已沸沸扬扬,放眼望去,人头攒动。
杉平带着学生一进场,便受到了全场人的注目,但这些注目分明不怎么友好,可以从中中看到熊熊怒火。杉平这才醒悟他们是最后一个入场,而全场的师生似乎都在等着他们。杉平顿时觉得前番的演讲是何等的不智啊!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好在这时校场上的钟声响起,转移了学生们的视线,他们渐渐收起叫嚣和骂声。看台上,穿着天师斗篷的毕宗远和一干长老门已经正襟危坐,整个校场慢慢变得鸦雀无声。
这时,天师毕宗开口道:“开始吧。”声音不大,但整个校场的师生却都能听到。然而话声甫毕,众人只觉得一阵清风拂过,看台的中央便多了一个人。
来人是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材修长,面若冠玉。只见他朝着毕宗远等人微一行礼,道:“见过天师尊和各位长老。”
毕宗远笑着点点头,一旁的二长老宿迁微眯着双眼,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不是我们的风野郎君嘛!怎么今个你来当主持?”
青年道:“是的。”说完也不待二长老反应,便回转身面向台下,高声说道:“众位弟子,我是本次测验的主持人汴仲秋,现在天师有令,真灵测验正是开始。”
“喔!”台下顿时沸腾起来,久不停歇。
汴仲秋见状,大声一喝:“肃静!”声波穿过了整个校场,学生们的叫声也戛然而止,不是因为他们听话,而是他们感受到了一股气压,让他们发不出生来。
见学生们没了动静,汴仲秋这才他接着说道:“本次测验一共分为两轮,这第一轮叫刻璧留痕,只用通过此轮者,才可进入下一轮,未通过者即为淘汰!现在,所有弟子退后!”
说完,汴仲秋便跃身台下,身体掀起一道罡风向四周扩散,学生们便如浪潮般后撤。紧接着汴仲秋双手猛的拍地,随后,众人便感到脚下开始抖动,一些猝不及防的,都被震倒在地。
接着就见四块巨石破土而出,掀起一番尘土。这些巨石大约有两丈来宽,十丈来高,有如城墙一般。这便是第一轮的测试用具——刻灵璧。
众学生纷纷走到四块巨石下方,围着巨石惊叹不已。看向汴仲秋的目光分明透着热切、羡慕、敬仰,不一而足。就连杉平此刻也心有感慨,他与汴仲秋曾为同窗,但二人的实力却天差地别!杉平自个估摸着他拼尽全力,大概也只能召唤出一块巨石来。
这时就见汴仲秋一跃而起,落到中间巨石的上头,他对着学生们说道:“这是刻灵璧,你们在学院应该都听说过,我就不在多解释。当然,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不得借助任何的灵器和外力,只能使用灵技或者身体的某一部分去击打灵璧,否则,视为作弊,取消测试资格。还有,只有在灵璧上留下痕迹才能算测试通过。”
说完,汴仲秋右手一挥,四块灵璧的底下各出现一人,他们便是本次刻灵测验的记录师。
这时,一名胆大的学生问道:“汴老师,你能给我们说说这刻灵璧上留痕最深的是哪几位先辈吗?”这名学生的提问代表了许多人的心声,他们很想知道这些先辈当中有没有自己的父母、兄长,毕竟这是非常荣耀的一件事。
汴仲秋沉吟了一下,向着其中的一名记录师点点头。于是,那记录师便拿出了一本厚厚的记事簿,道:“为了不耽误大家的测验,我只说下这五十年里留痕最深的前三位。”
说完扫视了一下四周,见学生们都在翘首以待,便接着说道:“第一位是本门的‘索象’——白君及,他刻痕的深度是深一尺五寸六分;第二位是本门的‘冰红女’——鱼伯央所刻,刻痕深度一尺四寸三分。”
当听到“冰红女”三字时,周围出现了一阵骚动,学生们交头接耳。鱼青童站在人群里,自然听到他们议论什么,一些“狐媚之女”、“败坏门风”、“无耻至极”的词像针般扎进他的耳膜,令他忍不住要上前撕烂他们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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