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三人晃晃悠悠的从椰子鸡门店出来,口中还回味着椰子水的清甜与蘸料的浓香,走出门口莫雷恩从上衣口袋掏出一半包印有椰子鸡门店logo的纸巾,这举动跟贪小便宜的大爷大妈如出一辙,他拿着纸巾再一次擦擦嘴。
“你这贪小便宜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黄佳雯调侃到。
“这你懂什么,既然打开了就不能浪费呀。”
“话说,等下老老实实的给我回家,别到处瞎溜达。”莫雷恩摁住黄佳雯的头说。
“去去去!会长不高的!”黄佳雯推开莫雷恩的手喊着。
“说的好像谁稀罕去三峡似的。”黄佳雯突如而来的东北腔,有那股带着俄罗斯血统的北方人声感。
“那我回去了!”黄佳雯在马路边挥挥手,迎面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对着身后二人说到。
银发在安静的街道慢慢收回到出租车门内,外面是挥着手道别的二人。
“她今年多大?”夏至放下手。
这个问题他想过了有一会,但觉得当着女生面前问总有点不合适。
“今年夏天过完就高三毕业了吧。”莫雷恩思索了一下。
“这么小?”
“来兼职的。”
“那她父母…”
“她是孤儿,被某个房地产大亨在孤儿院领养的,原因嘛,可能就是这颜值。”莫雷恩接着“嘿嘿”笑了两声,这胜过对世界语言性的批判。
两人离开街道,走在马路边上,他们要去的方向吹来了一股微风,风中还带着点咸咸的味道。
“那也挺好,有人疼有人护着长大总比一个人风里雨里的好很多。”夏至说。
“如果她是一般女孩还好,呵,可是她里面流淌着与他们不一样的血。”莫雷恩突然深刻起来。
“在不混淆国家传统的基础上,就像是一个全班都是黑人的班里突然来了一个极高颜值的白人女性,你会怎么看?”
“额…班里男人会很开心,与此同时,女人会嫉妒吧。”
“这应该就是第一映像强加吧,简称叫贴标签,但是大量性的。”
“对,会被攻击,那种精神性。”
“这也有简称,叫红颜薄命,哈哈。”莫雷恩玩笑说到。
(她可是你的员工啊…)
出租车上“啊邱!”
“小姑娘,空调开低了吗?要不要调高点。”司机说。
“不用,谢谢,可能是哪个变态在说我坏话吧。呵呵~”黄佳雯无奈冷笑的说。
“哎呀,女孩子晚上要早点回家,外面坏人可多了,特别是你这样,长得这么俊的丫头”司机提醒到。
“谢谢师傅,别看我这样,我可练过呦!”
“哎呀,得了吧,再怎么练过,受了伤那也是皮肉之苦,身上那块疙瘩不是爸妈给的宝贝,你说对吧。”师傅注意着路上的车辆,同时嘴上唠着。
黄佳雯头偏上窗外,看着流动的光影,灯光的轨迹如同飞鸟在自由飞翔,但那,仅是限制在黑夜之下的飞翔。
“也是…呢。”
“被孤立感。”
“呵呵,无聊的校园冷暴力~”莫雷恩笑着接话。
“心理学也有类似的实验,黄鸡群中放一只黑鸡,又或是黑鸡群中放一只黄鸡,同类间插入异类,将会被欺负,被那些所谓正义裁决,这只不过是种搞笑且扭曲的统一,但也有褒义的一面,叫纪律。”
“唉!想不到你还是个心理学大师!”
“不敢当不敢当,只不过看过基本心理学而已。”
“是的,她的外表吸引着周围一切人的目光,犹如蛤蟆仰望着天鹅,人群中不仅局限于学生,还有那些慢慢由心生恶的人,从而各种各样的事都会找上她,好的,坏的,责任的,恶毒的,情感的,生物本能的。”
“要是我的话,早就炸了。”夏至比个爆炸手势。
“最后直到我们去找她的那天。”
楼道里有着一头美丽银发的女生穿着校服在那罚站,原因是上课打闹影响了课间纪律,打闹的原因是坐在她身后的男生喜欢她,暗恋她,想引起她的注意,不时用笔、橡皮去触碰她白色校服底下靛蓝色内衣扣,她躲闪了很多次,将桌子不停的往前挪,但对方依旧不依不挠,这是一种好奇,对异性的好奇,也是抱有点扭曲的感情,但却是个不好的举动,最后黄佳雯站起来给了他一巴掌,还有一句“不要脸!”,那个男孩懵了,全班和老师都看着他们。
“黄佳雯!怎么回事?”
“他!他不要脸!”
“我可什么都没做哦。”
“你!你!”
“动手打人就是不对的,更何况还在上课?”老师严厉的斥责到。
“可他弄我!”
“弄你什么?”
“他…”黄佳雯看着全班的眼神,周围如同深渊,“他…”她声音压了下去,“他…解我…内衣扣…”
老师走了过去,用力拍了拍男生的桌子,男生没有起身,只是用力向后倚靠板凳抬头望着老师。
“我没有!”男生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你!”黄佳雯回头盯着男生说了一个字。
“证据!凡事讲证据!有人看到吗?啊?你看到了吗?”男生傲慢地说,凌驾于众人之上,他是个当地律师的儿子,而律师又和校董是老熟人,这是学校里人众皆知的事。
“有同学看见吗?”老师没盯着男生,望向四周的学生说。
没人敢站起来,没人敢说,是怯,是懦弱,是怕站错队成为又一个众矢之的,是只想在“同类”间罢了。
“好的,黄佳雯你站到走廊上去听。”
黄佳雯默默的拿着书本离开了座位,很没有一丝犹豫,因为这对于她来说一个是习惯了,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来到这个熟悉的走廊,一个是被赋予最后尊严的地方,这儿清净,也是个没有任何人能打扰到她相对安静学习的地方,这是她的“妥协”。
“她可真可爱,学习委员势必要被关系户驯服了。”一个声音。
“说什么呢,我也挺喜欢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恨不得一把搂住。”两个声音。
“这女的真是,还染一头银发,还勾引关系户?真的是...是...是...那个字怎么说来这?”三个声音。
······
黄佳雯没有在意,但她听得见。
这让我想起了一对父子的对话;
孩子问:爸爸为什么好人都活不长呀?
父亲带孩子来到花园,让孩子采一朵自己喜欢的花,孩子立马就找了一朵极其艳丽的花摘了下来,拿给父亲。
父亲说:这就是好人活不长的原因,因为上帝和你一样都喜欢最美的东西。
懵懂的年纪做着懵懂的事,懵懂的人群既是那长不大的孩子,他们只知道爱,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带刺。
我们走过那有些矮的台阶,在四楼的教室门口发现了她,认真且孜孜不倦的看着教师离的黑板,我们走上前。
“你叫什么名字?”我的同事娄澜问,而我只是站在远处。
“老师你好,我叫黄佳雯。”她看向我们,眼中能看到那团火。
“你怎么在这呢?”
“犯了点错误。”她微笑地说。
“那个是什么?”她一眼就望向了我手中那把被封印的“珀色”,那是十把“珀色”中最长的一把。
随后她慢慢走了过来,能感觉到她是被吸引过来的。是那把“珀色”在召唤体内的她。
“这孩子是个好苗子。”娄澜说,随后她拦住了黄佳雯。
“那是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
“不属于这个世界?”
“对,如果你需要她,将会给你想要的,同时你会失去现有的,这是个选择。”
黄佳雯看了看身后教室里还在上课的师生,又看回娄澜向前走。
结果又被娄澜拦住。
“父母呢?”她晃着黄佳雯的身体。
“不知道,而他们只想用我政治联姻吧。”黄佳雯渐渐感觉到血液里流淌的那股熟悉的感觉,炽热又惊人的力量,她看向面前两个身穿西装的一男一女,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总觉得好久不见,真奇怪。
“把‘珀色’给她吧。”莫雷恩解下捆绑“珀色”的棉布,里面是长方形被古龙文覆盖的盒子。
“可,她还是个孩子。”娄澜说。
“她看起来,已经有资格凌驾于万物之上了。”
盒子缓缓打开,红色的刃面没有反射来自太阳的光芒却在发热,热得像个太阳,黄佳雯伸手,温柔地抚摸了刃面。
“她...她可真漂亮。”摸过的地方留下一道血痕,像是吹弹可破的稚嫩肌肤般丝滑柔顺,突然黄佳雯感到一阵飙升的血压,她赶忙收回手扶了扶额头,当她再将手拉回视野的时候,手中却留下了一道细痕,她被划伤了。
“a级,快把它合上!”娄澜说,她半跪在黄佳雯面前,用自己的手帕把黄佳雯手掌简单的包扎了起来,并拿出了一张名片。
“今天我们就是来找你的,需要‘工作’吗?来这里。”娄澜将名片塞进黄佳雯那有些大的外套口袋里。
“工作?”不对,那是归属才对,是终将去的地方才对。黄佳雯语言和心境结合道出。
她感觉到瞳孔在跳动着,像大动脉般富有张力地跳动着,那一点点金色在不断地充斥着,她跑到洗手间洗了把脸看向镜子,这一刻她才知道,她不一样,那应是一副天生王者的面孔。
花园里孩子问:爸爸为什么好人都活不长呀?
父亲蹲下来指着自家的花园,让孩子采自己喜欢的花,孩子左顾右盼,将每盆中的杂草和病怏怏、畸形的花全都摘下。
父亲疑惑地走过去:为什么摘这些啊?
孩子说:在我的花园,不需要那些没有用的废物!
当天下午教学楼燃起熊熊大火,刚好因为整是放学时间,没多少滞留的学生在教室,而那些从教室慌忙逃窜出来的学生也基本没受伤,只有教学楼被烧成炭土,可在那些逃出的学生口中传出了奇怪地话语,当天他们看见了大量淡蓝色的闪光,转瞬即逝后迎来的是铺天盖地的火焰膨胀,他们还记得在淡蓝色闪光中依稀站着个人影。
“那个是人吧...”
“怎那么可能!没人能在那么大的爆炸里活下来,有的只可能是鬼!妖精!懂吗!”
渐渐地周围地段都传出“蓝色妖精”这一传说。
而黄佳雯与往常一样回到了家里,只不过衣服脏了点,但当她的养父母得知了这件事之后,毅然决然地提出了转校要求,顺道联名了数位家长讹了校方一笔。
“至此以上就是我见到她的那段。”莫雷恩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了烟来了一口,走在风中已经能听到轮渡的鸣响,而夏至只是默默地感叹人生不易。
“上车,我们出发了。”莫雷恩来到一辆银色特斯拉面前说,面前则是一座大桥,一座跨海大桥,再对面就是香港。
“我们不是要去三峡吗?”夏至打开车门问道。
“去啊,难不成开车去吗?跑死你!从香港走快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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