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想要一巴掌拍死这小子再另寻他人做弟子的冲动，深呼吸几口，忍了忍心中的骚动。
“你仔细看看，然后选一种功法打造你的根基”
莫樊平静的说道，周身透着晶莹的蓝光。
“我看看”张凡凑前，定睛看了看这三本功法。
只见莫樊手里拿着三卷卷轴，从左到右依次是黄色、红色、青色，都是羊皮材质。
“唔，玄天经、炎魔经、天玄经”名字气势都给人差不多的感觉，张凡一时不知怎么选。
“跟你说说吧，看你不懂的样子”
耐住性子，莫樊给张凡普及知识。
“天玄大陆上，有功法、身法、玄技，不论哪种，等级划分都是从最低的人级到天级，天级之上还有传说的神级，嘛，我也没见过就是了”
耸了耸肩，盘着腿的莫樊伸了伸懒腰。
“老师，那这三本分别是？”材质都一样，只是上面的纹路不一样，给人一种古朴的气息。
“玄天经是土属性功法，适合防御，为地级巅峰功法，修炼到极致可以化身为大地，免疫各类属性的攻击，前提得看修炼者的境界级别”
哇，张凡睁大了眼睛，这么强的嘛。
没有理会乡下仔一样反应的张凡，莫樊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炎魔经为火属性功法，适合攻击，为地级巅峰功法，修炼到极致可以如同火焰般生生不息，攻击力强悍的同时可以像不死鸟一般重生，但次数有限，前提也是修炼者的境界过关才行”
张凡舔了舔唇瓣，咽了咽口水，这老师这么厉害，随便一拿功法就是地级巅峰，而且效果这么强。
“唔，这本天玄经的话.....”莫樊突然顿住，嘴唇张开却又闭上，踌躇的样子让张凡有点焦急。
“老师你说呀，这本天玄经是不是更强！”
听到张凡催促的话，莫樊脸庞上闪过一抹莫名的意味，却是出乎意料的接着沉默了下来。
“唉....”莫樊皱着眉头叹了叹。
“唔”望着那犹如幽灵一般盘腿在巨石处的莫樊，张凡刚刚激动的心情也随之降低。
“原本不想拿这本，这也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你过来”
招了招手，莫樊示意张凡走上前。
张凡点了点头，听话的往前跨了几步，距离莫樊不过三步远。
沉思了一会，莫樊脸庞略微郑重的开口道：“你现在是我的弟子，我希望你能达到更大的成就，问鼎那传说中的境界——天玄境！”
“嗯嗯，老师我会努力的”虽然不知道天玄境是什么等级，但作为捉妖司，那肯定是每个修炼者最希望达到的境界，毕竟眼前的老师见识不凡。
“你这小子，还真是对我的胃口”莫樊从张凡刚刚的反应上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意气风发。
“这本天玄经，是我在一处遗迹中九死一生获得的”
微闭着眼眸，莫樊好似在回忆。
张凡站直身体静静听着莫樊讲述，没有打断。
“那时候我在遗迹探险，听闻那里有很多奇珍异宝，很多捉妖司也在，甚至有传奇捉妖司！”
沉默了片刻，莫樊接着开口：“我当时距离传奇捉妖司只差一步，想要通过生死游历来让自己突破，那是一个有着两只五级妖帝看守的遗迹，前来探险的捉妖司死了很多”
五级！张凡咽了咽口水，能想象到那实力得多强。
刚刚的四级妖王便已经使得天地变色，要不是天佑他们三人，早就被余波撕成碎片了。
莫樊手掌突然生出一道气旋，轰的挥向洞口。
“吼~嗷~”洞口发出吼叫，随即平静。
“额”转头看向光亮的洞口，射进来的阳光貌似掺杂了几颗血珠。
“然后，凭借着秘法和运气，我最终拿到了遗迹最深处的天玄经，这是一本人级初级的修炼功法，没有属性”
莫樊像个没事人一样，娓娓道来。
没有属性？张凡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以往不论是妖灵还是捉妖司，都是有属性的，比如火、土、水、冰等等。
“这本功法我想你修炼它，无属性包容万物，虽然修炼起来会比其他类型的难，但这本功法有着无穷妙处，要是练至极致，说不定能够达到那个境界”
低沉凝重的声音，让张凡一颤，仿佛重重敲着他的心。
他眼睛微眯，保持着寂静，附耳倾听
谁都想攀登高峰，尤其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实力弱，只能任人宰割。
“当然，你要是选择另外两本功法我也不怪你，毕竟这本功法的等级低，但它可以再进化，需要吞噬灵兽兽核”
望着犹豫的张凡，莫樊顿了顿，抿着嘴说道。
其实他自己夹杂了点私心，除了希望张凡攀上高峰外，还期望他到时候有能力为自己重塑身躯，届时自己便可重回大陆，不用再以这幅姿态苟且偷生。
“老师，以前你是不是突破了传奇？”
张凡沉吟了下，深呼吸吐出了浑浊的气体。
“当然，那时我是最年轻的传奇捉妖司，完全有可能攀登那传说中的境界，要不是遭人暗算.......”
莫樊眉毛飞舞，宣扬自己的辉煌，随之情绪失落，低下了头。
洞内的温度随着寂静，降低了几度。
“老师”张凡打破了寂静，脸色变化不定。
“嗯？”莫樊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他。
“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录”
稚嫩略带嘶哑低音从张凡的口中吐出，一字一句都带着无尽的萧瑟。
这是他最喜欢的诗，前世的回忆让他下定决心不再懦弱下去。
“你”莫樊惊愕，抬起手想要说些什么。
“老师，我可是你的弟子，可不能给你丢脸”
张凡嘴角微微上扬，抬起腿迈向莫樊。
略微幽暗的山洞，张凡的脸庞显得严肃认真。
望着面前浮空的三卷稍显虚幻且泛着光的卷轴功法，张凡舔了舔嘴，耸着肩懒懒的笑道：“我虽然有些怕死，并且还是个屌丝，但我也有我的坚持”
话音刚落，手掌毫不停顿的拿起写着天玄经的功法。
莫樊揉了揉略微泛红与湿润的老眼，他怔怔的望着正闭着眼睛咬着牙盘腿坐下的张凡，那是功法在将信息和上面残留的一丝精纯灵力传递给他。
他那苍老的心灵中涌点暖意，仰天长叹了一声，喃喃自语：“放心吧，我会倾尽全力培养你，哪怕…”
此时，张凡紧闭着眼眸，心神逐渐散发在四周。
口中轻声念叨着什么，呼吸急促，开始贪婪的吸取着外界能量，周身开始出现淡淡光点。
莫樊见状也微闭眼睛，延展自己的神识至四周，扩散至以周身三百里的范围，形成了隔绝声音和冲击的防护罩。
时间一点点过去，四周游荡在空气的灵力因子争先恐后的钻进张凡身上，光点凝聚成薄膜若隐若现，最终又一点点散去。
许久后，张凡方睁开眼睛抬头长呼一口气，脸庞之上的激动几乎难以掩饰，动了动略微有些酸麻的双腿，差点站不稳摔倒。
手掌一抬，巴掌大小的乳白气旋，正在缓缓旋转，在气旋的外围，包裹着一层类似星云状的乳白能量气体。
“这是？”张凡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可思议。
他刚刚抬起手，跟着功法讲解的步骤运行周身的灵气，脉络上痒痒的，紧接着手掌就迸出这股气旋。
“嗯，看来我没看错人，第一次就凝聚气旋成功，你现在已经算是入门了”
莫樊满意的点点头，撤掉了防护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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