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妮妮安倒是对这个回答感到很意外，校长可是从来不放弃任何一位学生的，哪怕是已经毕业的或是即将毕业的。
送走老生，迎接新生，这话一听就不对劲。
毕竟埃尔斯特魔法学校又不是工业化流水线原料都准备好了，只完成对学生的包装与出品。
没忍住，她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校长，这些即将离开校园的孩子，难道您不希望他们能走得更远吗？”
赫尔曼的表情跟吃了黄连一样，撇撇嘴问道：“妮妮安小姐，你是在质问我，唯分数论英雄吗？我可没这种恶心又肤浅的思想，而且学魔法本来就是兴趣使然，没有魔法一样能活下去……”
“对不起校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呢，真的很抱歉，可能是我的话让您曲解了吧。”
妮妮安拼命的解释，差点情不自禁站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
赫尔曼倒是没憋住，先笑了，“妮妮安小姐，你也太过于紧张了，就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历史系老师不会就这么不善陈词吧？”
“当然不会！”
美丽的历史老师很快调整过来，绵柔的声音仿佛歌唱着优美的旋律。
“尽管这几批毕业的学生达不到您的要求，不过他们已经很努力了”
“而且，要达到您的要求也确实不简单，不过合法的低级魔法师已经足以让他们能够偿还银行贷款，并且舒适的生活。”
赫尔曼终于舒展眉头，点着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即便是低级魔法师，每月也可领取5.5加呗的补贴，我也是过了苦日子的人，知道那种钱不够用或是存不下钱的绝望是什么样子……”
“而像女仆，农民，工人，马车夫那些身份低下，一年的收入也许都不超过5.5加呗。”
妮妮安眼神跳跃，心中腹诽连连～校长这个有钱人，什么时候过了苦日子。
算起来，他是公爵领主，每年就有1000万加呗的收入，再加上他还是魔法师工会的副会长，每年500万加呗的补贴，还有埃尔斯特校长的薪水，再加上天才魔法师的身份，被国王聘用为皇家魔法师的年薪100万……
这也算穷人吗？这也算过苦日子吗？
不过，这说的也是实话，从第七纪元到十三纪元，贫富差距与阶级差距似乎从来就没有调和过。
就像埃尔斯特魔法学校，根据校史记载，米达尔在混沌海销声匿迹后，理查王朝就将学校牢牢掌控，增加学费提高入学门槛，只为皇室和贵族服务。
赫尔曼自然能洞穿妮妮安的想法，不过，他憋着没说。
自己指的苦日子，自然是前世在地球的时候，在那里生活简直比登天还难。
至于后一个观点，他俩是不谋而合的，这也正是赫尔曼很欣赏妮妮安的原因，出身贵族却从来不会看不起贫民。
还是那个话题，他继续说着。
“事实上，除了埃尔斯特毕业的学生，我们还鼓励更多自学成才的魔法师，老老实实去工会考取一个低级魔法师的证明，每月按部就班领取补贴。”
“这样的话，黑大陆就会少了很多潜在的危机，王国的律法依旧在，倒不是说这些人可以在法律之外游走，而是不正规的，半路出家的魔法学习，不仅得不到好的效果，有的时候，还可能会反噬，或是堕入深渊，走入迷途。”
妮妮安给吓坏了，一手捂着嘴巴，硬生生憋出来几个字：“真的有这么恐怖吗？”
不然你以为呢……赫尔曼的真实想法，但没有表达出来。
现在魔法师已经够多了，要是那些自学成才的魔法师都能够随随便便混的风生水起，那还要埃尔斯特魔法学校做什么，还要工会做什么。
有证的混的还不如没证的，还岂不是没天理了。
“不过……”
说到这里，赫尔曼微笑着，明显还有话要补充。
“自学成才，往往是窥见了某一法术体系的冰山一角，就开始练习了，比如新生的必修课程～德鲁伊系法术，按照学校的考核标准，从一级到九级，六千多条法术循序渐进，由易到难，几乎是全部掌握。”
“比方说零级里面的【造水术】，按照学校的考核标准，学生要在三分钟内制造出2加仑的纯水才算合格。”
“可是民间魔法师就不一样了，他们认为只要能造出纯水，就算是德鲁伊法术系入门了，妮妮安老师，你仔细比较一下，是不是这么个情况。”
妮妮安深表赞同，这种情况她见过，也算是说道心坎里去了。
很多民间魔法师都是会一点点皮毛，有的也还算有些本事，不过大多数还算安分守己，若说要去工会考证，估计也是遥不可及。
只恐还有些人打着魔法师的名头，在乡间招摇撞骗。
实在是，太气人了……
（有人在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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