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身上都有毛毛,让我为你唱毛毛……”
“到底我们身上有着什么毛,让我来唱给你知道……”
“嘿嘿嘿……”
哼着不着调的小曲。
总算熬到了夜里十点钟。
甚至就连吃鸡和王者都不香了。
江浔换上一身早就准备好的行头,做贼似的偷偷溜出了家门。
王寡妇家距离自己不过两三里地。
平时没少听赵大婶她们八卦人家的风流韵事。
万万没想到,连襟轮流坐,今年轮到我……
另一边,正在家中坐立不安的王俐,不停的看着挂在墙上的时钟。
她结婚没两年,丈夫就死在了黑矿上,现在也不过刚满24岁。
加上公公婆婆去世的早,自己又是外乡人远嫁到此。
几年下来,身边传出了不少流言蜚语。
对此她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可自从江浔在山上挖出人参以来,她的心思就逐渐开始活泛了起来。
在她们遥远的东北那旮瘩,老辈子曾流传一个习俗。
进山之前得“迎山倒”,敬山神。
于是她聪明的小脑袋瓜子灵机一动,就想砍一棵松树,给自己讨个好彩头。
可千算万算也没料到,树是倒了,却不偏不倚的刚好砸向了江浔。
还差点就被她送去见了革命先辈。
这还得了?
眼下整个小溪村的人,都在找自己这个“肇事凶手”……
就在她焦躁不安的考虑如何跟江浔解释,别把事情闹大的时候,院外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江,江小哥……”
“你这是?”
知道约的人到了,也来不及多想,王俐急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开门。
趁着朦胧的月光,只见江浔嘴里正叼着枝漂亮的大花。
打扮骚包的斜靠在篱笆上。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江浔很满意对方惊讶的表情,嘴角斜挂,“我这不是赴约来了吗?”
王俐:∑(△|||)︴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目瞪狗呆了好半晌,她才总算明白了对方的心思。
一张俏脸瞬间烧到了耳朵根上。
“我明白。”
“这种事,总不好女孩子先开口的。”
从打开的门缝,顺势就溜进了院子。
江浔取下还沾着口水的鲜花,顺手就递了过去,表情猥琐,“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都2021年了!
撩妹这种事还需要人教?
鲜花,月光,现在就差一瓶葡萄酒了。
王俐:……
“江小哥,你是真的误会了。”
“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感受着浑身都在发烫。
王俐都快要哭出声来了。
她今天被吓唬的都快想要负罪潜逃,发消息的时候压根儿就没多考虑……
“你的意思是你的意思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意思跟你表达的那个意思不是同一个意思?”
江浔深呼吸,一气呵成。
王俐:……
平时环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流言蜚语和烂桃花,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
又想到江浔可是他们村现在唯一毕业的大学生。
居然连他也会用这种轻佻的想法来看待自己。
一股积攒了已久的委屈,加上白天的担惊受怕,顿时就全部爆发了出来。
直接蹲下去,呜呜呜的就开始抱头痛哭。
江浔:⊙﹏⊙‖
要遭!
这怕是玩跳脱了!
“不是,明明你约我过来的。”
“你怎么还哭上了?”
千万匹羊驼在心中疯狂的践踏而过。
民风淳朴的清溪村,不会还有仙人跳吧?
只是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王俐就更委屈,哭得声音更大了。
也幸好她家周围没什么邻居。
要不然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就算嘴巴上长满了吸盘都解释不清楚。
“这样,我给你讲个笑话。”
“只要你不哭,咱们就算扯平行吗?”
实在想不通女人的脑回路。
可要是让她再这么继续哭下去,迟早把吃瓜群众全部引来。
江浔只得哭丧着脸举起了白旗。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王俐又抽泣了几声,总算是点点头停了下来。
“话说当年唐三藏途经女儿国,就在要走的时候,女王含泪追问,自己到底能不能嫁给他?”
“唐僧纠结再三,最终决定留下来……”
“重重的点头说了一个字,嫁!”
“可白龙马听跑偏了,于是就成了我们现在知道的故事……”
入夜渐微凉。
风吹竹林沙沙作响。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天,王俐才终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冷的笑话,我差点都没听懂。”
凌乱的刘海,顺着额间随意的散落下来,通红的双眼看上去格外楚楚可怜。
但还不等江浔开口,她便紧接着说道,“你平时都是这么撩小女生的吗?”
颓然的将手臂耷拉在脑袋后面。
江浔满脸无辜的看了她一眼,“放眼整个清溪村,我能撩谁?”
王俐语塞。
缓了好半天才鼓足了勇气,想要把今天的事情跟他说个明白。
“我其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瞒着你……”
“今天晚上叫你来,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坦白从宽,总好过抗拒从严。
要是真被人查出来,她在清溪村可就待不下去了。
“既然不知道……”
“那还是别讲了。”
江浔歪着脑袋,一本正经。
我的特长是善解人衣,而不是妇女之友。
王俐:……
没想到被江浔直截了当的拒绝。
原本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瞬间分崩离析。
一股委屈的情绪很快就又弥漫了心头。
“难道我在你眼中就跟他们传闻的一样?”
“你以为我不想再嫁人?是个男人都能睡我吗?”
“可身边的不是狂蜂浪蝶,就是一堆烂桃花!”
“连我自己都不晓得,守身如玉这是在做给谁看?”
积攒了好几年的情绪彻底爆发。
王俐越说越气,最后直接哇的一声就又哭了出来。
江浔整个人都懵了。
这什么情况?
又哭又笑,该不是癫痫吧?
“我,我不是……”
“没有……”
他站在小院里风中凌乱。
结结巴巴的想要解释。
“猪蹄子!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王俐不依不饶,梨花带雨的娇嗔着指了指地上,“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一个银色小纸盒安静的躺在江浔脚下。
皎洁的月光下,【超薄】两个字分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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