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出去，你二人各自鞭刑一百！”
姬无夜黄褐色的眼珠一动不动，脸色阴沉的吓人，理都没理白凤一下，对着墨鸦喝道。
以人身行规则之力，已然是神明的权柄，除了难知难考的古神之外，人族当下也只有小圣贤庄的夫子，道家天宗的庄周等少数几人有这一层次的实力，谓之虚神。
申不害给白凤的这一手下马威，在姬无夜看来，虽不及那几人，但差的也不是太远了。
申不害还保留有这份实力，对姬无夜来说绝对是最大的坏消息。
“是，将军！”
看出姬无夜处在暴怒的边缘，生怕被殃及池鱼的墨鸦连忙应了一声，将倒在地上的美姬尸体抱起，眼神示意白凤立刻和自己退出去。
姬无夜喜怒无常，这时候傻傻的呆在这里十有八九会被他殃及池鱼。
……
“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样子，被吓到了，一百鞭刑而已，捱会就过去了，总是死不了人的！”
出了门，见白凤神思不属的样子，墨鸦笑笑，混不吝的说道。
“抱歉，我又连累你了！”
白凤脸色苍白，受到刚刚斗法的波及，身上的汗将衣服都浸了半片，声音虚弱。
“你是我的手下，我当然要对你负责喽，只不过以后也要放聪明点，将军的性子你是清楚的，你我只是工具罢了，用的不合手就会被毁掉！”
墨鸦摇摇头，用嘻嘻哈哈的语气自嘲道。
“我知道了！”
白凤并没有道谢，眼神哀婉的看向了墨鸦怀中抱着的尸体。
“怎么，你好这一口？”
墨鸦注意到了白凤的神色，突然把怀中的尸体往白凤面前一丢，坏笑道。
“我……”
“我什么我，你自己还是被我救出来的，连自己的命都掌握不了，你还有心情同情别人，把她埋了之后到后牢和我去领鞭刑！”
不等白凤说话，墨鸦就有些粗暴的打断他，犹如变脸一般嘲讽了白凤一句，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墨鸦，要快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掌握自己的生命？”
白凤接着女人的尸体，触景伤情，感慨生命的脆弱，忍不住又一次问出了和墨鸦争论过无数的问题。
每次他这样问，都会被墨鸦无情的嘲讽一通，久而久之，他便将这个问题藏于心中，在不与外人分说，只不过今日，被墨鸦一激，他莫名的又想问了出来，冲这个于他亦师亦友的男人。
“我不知道，但大概要比我现在的速度还快上许多吧，不过记住，在你变得更快，快到可以逃离死亡之前，不要在讲这些蠢话！”
出乎意料的，渐渐远去的墨鸦没有如同之前一样奚落自己的小老弟，反而给出了一个他自己也不大确定的答案和忠告。
“比你还要快很多么？”
白凤喃喃自语，臂弯中的尸体越发沉重，某些心思似乎坚定了起来，只是恍惚间，今日太学宫监视的内位相国公子却是一下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
明明与自己年龄相近，却一言就能迫开自己等探子的踪迹，这样的实力，可以掌握自己的生命么？
……
“做的不错，不远不近，亲疏有别，申不害内些旧臣虽已失势，但我们张家也无须与他交恶，日后你自可与太学宫来往，只不过要把握好分寸！”
张家内府，屏退下人后，一身常服，老态龙钟的张开地面无表情的听完张良在太学宫的所为，只在张良说道拒绝申不害收徒的时候颔首，表示满意。
“孙儿省得！”“只是三日后的文会，不知孙儿可否邀几个朋友？”
张良双手一并，简单应了一声，张家家教森严，张开地尤其古板，长辈训话时，很忌讳晚辈直接打断或插嘴。
故张良看张开地说完之后，才施施然开口。
“三国文会，你有兴趣？”
张开地半合的双眼睁开，双目浑浊，但内里精光不失，问道。
“听说会有不少百家子弟会来，孙儿也想长长见识！”
“嗯，你有这份心倒也不错，明日持着老夫手书去司寇府找赵由，他是这次的承办官，你去做个副手还是没问题的，记住，事关han国颜面，要多看多听少言，学点有用的东西，明白么？”
张开地声音一提，严厉的说道。
“孙儿明白，若无事，孙儿就告退了！”
张良应道，思绪却是有些飘飞，han国这个时候的司寇竟然还是有人担任的，按照内份记忆来推测，九公子韩非暂时还不会回来。
“嗯，对了，你的头疾可有缓和？”
见张良准备告辞，张开地似是才想起来什么，出言道。
“谢祖父关心，虽未根治，但业以寻到了良方！”
张良年幼时常伴有头疼症状，张家请了不少名医都查不出原由，连宫内的太医都只推说是张良多思多虑，用脑过度所致。
直到舞象之年，张良头疾才缓解了不少，但至游学前仍未断绝。
“嗯，去吧，老夫自还有政事要做！”
张开地点点头，挥手示意张良离去道。
“孙儿告退！”
面对张开地缺乏诚意的关心，张良并不意外，转身离去。
“少爷，您的房间打扫好了，正好府里刚教出了两个极伶俐的丫鬟，手脚精细着呢，您看要不送到您房里端茶递水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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