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是我唐突了弄玉妹妹不成?”
出言的是一位风姿妖娆的女子,长裙贴身,身段迷人,高高盘起的紫发上插着几枝银簪,似一朵盛开在阳光下的玫瑰,勾人的眸子如潜于深海的珍珠,幽暗而璀璨。
“弄玉无能,坏了紫女姐姐的事,还请紫女姐姐责罚!”
见到对方特意咬重了唐突二字,显然是在调侃自己刚刚的失神,弄玉俏脸微霞,抿着嘴,忍不住白了被她称作紫女的人一眼,做请罪状。
“和你说笑一句,怎就当了真?难不成真的对内位张公子动了心?”
见弄玉躬身,紫女扭着水蛇腰,眉头一拧,步履轻翻,走到弄玉身前,扶起对方,声音不乏抱怨道。
“我这样的人,不该也不配对什么人动心,刚刚感叹,只是觉得这位相国府的张世子实在有些不同,他的眼睛很清亮,我由始至终都没发现他有任何邪念呢!”
弄玉借着紫女的手起身,也放松了下来,朱唇一弯,声音比起之前也轻快了不少,由衷的说道,她不是什么眼薄之人,也不会和寻常的烟花女子般被一副好皮囊或者男人的三言两语就迷了心智。
但一位相门贵子能对一介琴姬以礼相待,且毫无作伪之像,让人心中舒服也是难免的。
“张开地的孙子,自然不是凡俗,你也不必过于自责,和这位相国公子结一善缘即可,他到底有何能为,日后我会派人留意一番!”
紫女嘴角勾起,眼角下画着一道蝴蝶翅膀状的花纹,使其本来妖娆的气质上平添一分不同寻常的高贵,哪怕是站在弄玉这样的佳人面前,也不会为其失色,反而更加惹眼出众。
“全听紫女姐姐的就是,只不过这位相国公子如此风度,为何之前我却鲜少听闻他在新郑的事迹?”
弄玉点点头,眸光流转,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似张良这般家世显赫,又生的一副极好样貌的人,哪怕才能平庸,也该有不小名声流传才是。
“据说是这位相国公子少年早慧,内位老相国在授了他几年学问,到了无可教的地步,便许他周游齐鲁之地向学,如今算起来,足足过了四个年头,他才结束游学返回han国!”
紫女扫了弄玉一眼,饱含深意的说道。
“据说?”
弄玉好看的眉头一皱,下意识的觉得紫女话未说尽,且紫女创建紫兰轩的年头不小,这些事很难瞒过她,若果真如此,她不该是这个轻佻不自信的语气。
“傻妹妹,你莫不是觉得紫兰轩能知尽天下事不成,这位相国公子虽然名义上去齐鲁之地求学,但起码有一半的时间对外界来说是完全空白的!”
紫女俊眼闪烁出一道光芒,轻轻搭上了弄玉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
“紫女姐姐,你说的空白是指?”
弄玉有些不解,她不是个喜欢寻根究底的女人,但和内位容貌气度皆佳的张公子有关,难免的,她还是生起了一丝好奇。
“字面意义上的空白,张家在han国根深蒂固,张良作为张家世子外出求学,自然少不得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只是一些百家的组织,包括姬无夜的‘百鸟’在内,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位相国公子游学的最后一年在哪里,做了什么,整个人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若不是相国府没有异动,我都怀疑他被仇家对头暗……好了好了,其他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然我怎么会让你去试探他,你弹了这么久曲子,也累了,去休息吧!”
紫女语气幽深的解释了几句,见弄玉还想问些什么,不耐烦地挥手赶人道。
“可是……”
“还有什么可是?我的话都不管用了?”
“可是,紫女姐姐,这是我的房间!”
“……”
紫兰轩外。
“少主子,弄玉花魁的琴声对您可有效果?”
老仆恭敬的为张良撩开幕帘,待其进去之后,才小声问道。
“作用乏乏!”
温润的男声从马车中传来,显的有些疲惫。
“少主子务忧,弄玉花魁的琴声不管用,还可以试试环美人的琵琶,当初秦淮河上,环美人一首相思曲,可是把半个新郑的魂都勾走了!”
“杨玉环么?罢了,先去一趟太学宫!”
咀嚼着念出这位和战国极有出入感的羞花美人之名,车内的张良顿了顿,吩咐道。
“是!”
……
太学宫内
上舍学宫案首,一袭青花墨袍端坐,老者侃侃而谈一阵后,合上手中的竹简,锐利的目光一扫,四寂无声。
下首张良负手谨立,恭听着面前老人的教诲,内心说不上的复杂。
“嗯?子房,听老夫讲了这么多废话,可是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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