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酒色误人,这话不假。
面对顶头那几位大佬一股脑喷下来的怒火,钩吻连声都不吱。
说到底还是他太过自大,以为事事掌握在手。
结果呢?
连自己手底下的人都保不住,齐丁不是因他而死,却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几天朝阳公司黑云密布,气压低的可怕,走路都得垫着脚尖小心翼翼不发出半点声音。
钩吻没被降职,但“毁灭天堂”行动的负责人却换成了堂彩。
两人向来不对付,钩吻掌权的时候拼了命的排挤堂彩,现在位置颠倒,堂彩直接把钩吻打发去了丰市,又将原本守在那边的俞信单给召了回来。
齐丁被害,他们都猜测是清道夫下的手。
这伙人能悄无声息渗透进通市,又布了这么一个局,把钩吻等人耍得团团转,这口气谁也咽不下去。
离开天通市前,钩吻去了公墓园,齐丁女朋友一家葬身火海,骨灰就埋在这里,和齐丁的一块儿。
追悼会那天钩吻没来,因为他没脸面对齐丁。
“老齐,等着我给你报仇。”
看墓碑上那一张小小的黑白寸照,钩吻的心情很沉重。
他的世界里总是充斥着死亡,不知为何,悲伤之余,竟然还掺杂了一丝兴奋。
仿佛又回到多年前,尸山血海、刀口舔血的日子。
细雨朦胧之下,钩吻沉沉闭上眼,退伍那么久,他依旧不习惯现下的太平日子,血液里的狠厉压都压不住。
齐丁的死让他这种不正常的情绪彻底爆发,如同火山,轰然喷开,无法抑制。
官家查案的那些手段还是太过温和了,钩吻决心用以往自己惯用的法子,只是……他需要帮手。
刚回去没几天的锅仔又让钩吻一个电话给扯了回来,他们在丰市碰头。
苦瓜这几天都有些心不在焉,注意力都放在桌上那部手机那儿,台上的教授讲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
关前说要在丰市多玩几天,所以苦瓜名正言顺陪着对方逛了周边各大景点。
相处下来,苦瓜突然有点摸不透关前这个人了。
关前总在若有若无的撩拨她,做的不明显,这让苦瓜很是苦恼。
难道关前是双性恋?
可之前也没听他说过啊,都公开出柜了,怎么还对女生有那种想法……
苦瓜不是一个三观多正的狼女,哦不对,也不能这么说。
她只是觉得自己将来迟早都要结婚,但她对男、女都没有兴趣,与其找一个直男,不如当同妻。
这种想法非常危险,要都要不得,苦瓜深谙这个道理。
奈何心不由己,她拼命压制这种不健康的想法,另一面却又无限期待。
她不敢让别人知道自己脑子里有这种荒谬的思想,所以上专业课的时候她都格外小心,面对教授时也提着心,很怕对方看出来。
“苦瓜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叫你两遍都没反应。”下课之后,同寝室的一个女孩无奈问道。
她本来想问苦瓜要不要一起去食堂吃饭。
苦瓜猛然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神,见整个阶梯教室就剩下自己和室友,顿时尴尬,“哎呀,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已经下课了。”
室友只好再问一遍她要不要一起吃饭,苦瓜刚想说好,抓着正往包里塞的手机就亮了。
关前的电话。
“喂?”
最后室友一个人孤零零去食堂吃饭,苦瓜回寝室补妆,然后赴关前的约。
坐在餐厅靠窗的位置,底下四通八达的街道是怎样情景都看得一清二楚,但关前并不喜欢喧闹。
声音只会让他烦躁。
他约了那个女生出来,难为人家陪他游玩那么多天,可他却连人家的名字都记不住,还是翻了手机备忘录才知道。
将脑子里一些暂时不用处理的事情屏蔽,然后强迫自己记住人家的名字,别到时候又忘了。
手指轻轻扣击桌面,可以看见他右手戴着一枚尾戒。
款式并不繁杂,看着也不多名贵,唯独那托上的花状型有些别致,不像寻常能见到的花卉种类。
当然,也有可能是匠师设计刁钻,特意把花型弄成这个样子。
花瓣向外往下摁,中间那点缀的不是钻石一类的珠宝,而且一比指甲盖还要小许多的方形片,以它充当了花心。
整枚尾戒呈淡紫的渐变色,从花状型到圆圈,由淡紫到粉白。
凡是看过关前直播的粉丝都知道这枚尾戒,因为出镜率真的太高了,每一场直播关前都戴着它。
很多粉丝私底下还复刻过,也算是自己对偶像的一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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