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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世界进军 我,开始了

小说:向世界进军  作者:杜子春  回目录  举报

1979年的“荷贝”台风在大鹏半岛登陆,随后横穿吐露港。大埔、赤鱲角、中文大学等地在风眼经过,接着。经过屯门、石岗、元朗、荃湾,好多地方都被风扫荡了一片。

在8月2号的夜晚,邵氏员工宿舍楼,乌云压顶,暴雨倾盆。有个人直接就在窗户前看着外面的磅礴大雨,看着窗户玻璃上的自己的脸,心想:“我,李正道将是这个身体的主人!”再看着外面的雨,担忧起自己那几个兄弟的不堪直视的“家”,拥挤不堪,大风吹起来,就瑟瑟作响,但也只能明天去看看了!

他,李正道,舍弃自己的身体,向过去而来,而这一切经过了“魔鬼”的允许,甚至是对他的某种无条件的馈赠,将他的灵魂置入到广东宝安的农村小年轻中,但它却不解决这个身体原有的灵魂,弄得他不时就犯上癫痫和分裂的痛苦,造成这一切的“魔鬼”都被他心里吐槽几百遍,所有的一切只用一个字来表示,那就是“去**的”。最后,幸好我老李聪明,每天鼓动他去逃港,再加上他的父母双亲过世,随即成为逃港者中的一员,在深圳湾游往元朗的海面上,老李我精神大发,与其进行精神上的搏斗,虽然危险万状,但最终侥幸夺取身体,成功转正,并且成功到达香港。

李正道看着玻璃上的自己的脸,随即,躺在自己的宿舍床上,一夜没睡,静静待天明。

由于荷贝的袭击,电视剧拍摄推迟,李正道向公司请假,之后来到九龙城寨,坐在一家促狭的餐店中,一个人静静地喝着都能闻出水味的兑水白酒,静静地享受这个闲暇时刻。一直到一个脸上充满伤疤的人突然做到自己对面,他的囊中羞涩一眼可知,而李正道没有看他,连脸都不瞥一眼,只是多点一瓶白酒,送到他面前,他毫不介意地灌了一口。

“我!”他口气几乎庄严地说,然后留着泪,夹杂着胁迫的痛苦的口吻说道,“贫穷是罪,这是真理;酗酒是美德,这更是真理。可是求乞,却又让人看到酗酒,还披着贫穷的躯体,这实在是罪。施乞的人如果戴着鄙夷不屑地目光看着这样的施乞者,那也是应该的。乞丐,这个几千年的行当,流浪漂泊,四处乞讨,这用自己的流荡换来生存的流莺,这用扫帚扫出人类社会的野狗,让他受更大的凌辱嘛!因为我去求人布施了,在基督教服务处的一个服务点,我已经蹭了三个月的饭了,毫无廉耻地吃着,教士的传教的声音在我的左耳进去,右耳出来,那个时候,我连自己之能够可以吃饭是由于基督的恩赐都不知道。现在我还不知道基督是什么,字也是一个不识,皈依也不知道,遗忘了基督的恩典,最后被赶了出去,之所以我上酒店来了!先生,四个月前,我的太太打骂了我一顿,可是我觉得内心轻松起来!您明白吗?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犯!”

我第一次正眼看着他,这个人已经五十开外,中等身材,身体肥硕,头发斑白,头顶上秃了一片,脸浮肿而又发黄,甚至有点儿发绿,上面贴了几块伤疤,眼皮微肿,那对细小得像裂缝但奕奕有神、微微发红的眼睛炯炯放光。我看着他的模样,开始觉得这一切可以开始下去!

“没有,能够听一个人诉苦也是愉快的事”李正道直截了当的回答。

“诉苦,我有什么可诉的,你这是在同情我吗?是的,我是值得同情,只要每个人的眼睛对我露出一点怜悯的目光,就能直达天国,那我也是有意义的!”我口气忽然急促起来,“怜悯我吧,我将带领他们上天堂!”

“你又不是天堂老板,凭什么同情你就能上去,痴线!”餐店老板嗓音响了起来,露出一副拜托你们快点走的神情,因为现在都大半夜,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两个混蛋!

“是的!我不值得怜悯,我甚至连个乞丐也不如啊!只要我收拾精神,戒掉酒和懒惰,我还能被别人看上!因此我十几天前花了自己的积蓄买了一件像样的衣服,渴望自己能被某个老板看上,可是我老了!老得连别人都不瞧我一眼。难道我不能乞讨吗?是啊,乞讨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可以在这里乞讨吗?老婆和孩子听掉这样的声音,‘你家男人在**街在讨饭吃’,她们听到之后,怎么看这个家!”他的声音高亢起来,眼睛放出夺人的亮光出来。

“是的,唯有抢劫,抢银行,那里有好多好多的钱,我并不贪心,只拿几十张就好,我只要几十张,再加上我只要利用我的卑劣的人格,我就能养活自己的家庭!”他的脸庞尽是泪水,声音哽咽地说道,说完之后,就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李正道看着他,没有说话,看着这个人,默默支着这个人离开餐店,将他放在某栋楼下,顺便将自己的口袋里微不足道的小钱塞进他的手里,只留自己兄弟们的生活费,因为他们也需要钱!

而在到自己兄弟们的路上,李正道忽然觉得自己受起骗来,‘他为什么要跟说这些,难道是看到我薄有闲钱,还是魔鬼的考验,让我明白自己也不过如此。’一段话浮现在我的心头,心中闪过一丝阴冷,心里暗暗发誓,“是的,我要看着自己的钱,看看它是怎么流通的,看着它怎么从自己微不足道的怯懦的同情心中流出,又流入到这个突然干扰我喝酒的人所诉说的苦难中去,最终流向何处!是的,我发誓,我不会让它白流,如果那个人敢用那么动人心魄的语言来欺骗我这微不足道但却不易触动的怜悯之心,那么我会让这一切变成我的心里的一部分,使我在追逐金钱时可以不择手段——我被人欺骗,因此我伤害别人,这是合理的。如果这一切真如那个人说的那样,我也就认了,那么我应该抛弃这一切,忘记这里所发生的事,开始让我的双手重新注入对金钱的渴望。”

李正道走到兄弟们的“家门”前,这是用一切废弃的东西打造的房间,看着兄弟六人在收拾这个家,李正道默默地加入到这个收拾队伍中,没有说话,一直到凌晨两点才收拾完,他看着六个兄弟累成一团,倒地就睡的模样。李正道内心忽然痛苦起来,“是的,再过几天,我就可以离开公司了!看看他们,我要赚钱,我要成名,我要我的双手双脚甚至我的心,对金钱充满饥渴,哪怕将肚子划开,流出的鲜血当中也要金钱味。是的,我渴望金钱,我要蔑视那些视金钱如粪土的伪人,他们说起那些正确无比的废话,想着自己可笑的道德的无边的高尚。看看我这几位兄弟吧!可是,如果金钱让家庭破裂,让兄弟反目,我又选哪边呢?”

“我被魔鬼置入这个时代,身负肩扛世界的重任。那么,我应该蔑视你,金钱,作我的奴隶吧!将我的意志传向世界的每个角落”李正道看着这东方露白的天空,心中充满巨大的‘冲动’,想到自己的命运连接着的这个时代——它在呼唤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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