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刀自宫？啧啧啧！我家霖儿现在有出息了！这是想当太监总管的节奏？”这时，李秀宁迈步走了进来，一身粉红衣裙，长袖飘舞，裙摆镂花。
干笑一声，李文瀚道：“姑姑，你今儿去哪了？呀！半天没见姑姑，姑姑愈发漂亮了！现在比广寒仙子都美！”
李秀宁狠狠瞪了李文瀚一眼，哼道：“霖儿，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没广寒仙子美了？你皮痒了找打是不是？”
李文瀚连忙道：“姑姑从一开始就是从古至今、天上地下的第一美人，什么广寒仙子，什么九天玄女，都不如姑姑，连给姑姑提鞋都不配！”
“这话我爱听！”李秀宁咯咯一笑，走到李文瀚身边。
“拜见平阳公主！”长孙无忧、王婉和众丫鬟、侍女齐声喊道。
“全都起来吧！”李秀宁伸手虚扶，微笑道。
众女微微起身。
“长孙家的二小姐，好久不见！”李秀宁对长孙无忧笑道。
“这个好久，有好些年了吧！”长孙无忧轻轻一叹，道。
“是啊！上次你我相见，我还是一个小姑娘呢！”李秀宁微笑点头道。
长孙无忧轻声道：“但现在，平阳公主是有史以来中原大地第一个挂帅的巾帼女将！平阳公主功耀千古，必为史上一段佳话！”
“可惜，无论我以前再厉害，近日和以后，我都要寄人篱下，只有这样，我才能继续活下去！”李秀宁一边说，一边抬起脚掌，不轻不重地踩了李文瀚一脚。
“哎哟！”李文瀚惨叫一声，气愤地道：“姑姑，我刚才又没惹你，你干嘛踩我？我的脚趾头快断了你知道吗？”
“我的寄人篱下，就是寄你篱下！”李秀宁哼道：“再说，你的脚趾头断了，管我什么事？”
见过不讲理的，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
看着李秀宁，李文瀚扯扯嘴角，极其无奈。
“那个，姑姑，李金兰和李玉兰姐妹呢？”李文瀚岔开问题，问道。
“她们？你的一个未来正妃，一个未来侧妃，都回家了！”李秀宁说着，又似笑非笑地道：“霖儿，听你这语气，很舍不得？你真想把她们留在天王府，等到明年和你奉子成婚？”
李文瀚狂汗无比，连忙道：“姑姑，别说这种话了，我受不了！我还是一个纯洁无比的孩子啊！”
“切！连青楼都去过，还纯洁？你骗谁呢？”李秀宁撇撇嘴，又踮起脚尖，不轻不重地踩了李文瀚的脚掌一下。
李文瀚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生气地道：“姑姑，你再欺负我，我就让我的父王下令，全天下的女子都要裹脚！”
“我去！看来，姑姑回来一会了，此前我和她们的对话，姑姑都听到了！”李文瀚心道。
“裹脚？什么是裹脚？”李秀宁好奇问道。
长孙无忧、王婉、杨雨婷、林清雪、李丽质和众丫鬟、侍女都投来好奇的眼神。
“裹脚就是女子从小到大用层层布料缠裹脚部，力度有点紧，有时候会非常疼痛！”李文瀚哼道：“不过，裹脚造成的巨大好处就是，女子的脚非常小，无论多大，都是小小的三寸左右，俗称‘三寸金莲’！女子脚小了，穿的鞋小，走路迈的莲步小了，轻轻小碎步，行走更美观！还有，脚小的女子出门很麻烦，能有效地‘督促’她们在家做一个贤妻良母，而不是到处游玩，买这买那！我相信，我的父王一旦听了裹脚的好处，就会下令全天下的女子裹脚！到时候，姑姑也得遵从哦！”
听闻此言，在场的众女和丫鬟、侍女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之色。
半响过后，杨雨婷开口道：“夫君，听你的口气，你似乎很喜欢脚小的女子？要不，我，我也裹脚吧？”
“千万别！”李文瀚被吓一跳，急忙道：“裹脚得从小时候开始，十几岁以后，基本定型，再裹的话，不仅起不到什么效果，还会造成巨大痛苦，得不偿失！再说，你是我的亲亲婷儿老婆，我怎么舍得让你裹脚？我说出裹脚这个例子，主要是为了膈应姑姑啊！”
“好吧！我听你的！”杨雨婷抿抿嘴，心头带着一缕失落，点头道。
“好啊！”李秀宁咯咯一笑，竟然答应下来，道：“霖儿，你明天就让你的父王下令让全天下的女子都裹脚吧！到时候，你的母妃、姨娘和姐姐、妹妹们，肯定要率先示范！嘻嘻，我很想知道，二嫂现在开始裹脚，会不会有效果啊？”
“咳咳！”李文瀚干咳两声，连忙道：“不了！姑姑！我认错！‘裹脚’两个字，就当我没说过！”
“听到母亲要吃苦，你就受不了了，你真是一个孝顺儿子！”李秀宁抿嘴笑着，伸出玉手拍拍李文瀚的肩膀道：“好霖儿，你刚才不是要挥刀自宫以证清白吗？要不要我出去给你买一把小剪刀回来？“
“不必了！”李文瀚干笑道：“姑姑，我像一张宣纸一样清白，怎需要用小剪刀自宫？我已经解释过了，我是去过青楼，但我没在里面多作逗留，我是清清白白、纯纯洁洁的！”
李秀宁松开李文瀚，迈起莲步走了两步，回头微笑道：“霖儿，你的武艺我领教过了，很强！不过，你的文采我还没见识过呢！这样吧，你能现场作出一首诗，且不是打油诗，得有一定的意境，我就相信你是清白的！如何？”
想了想，李文瀚抱拳行礼道：“谨遵姑姑之命！请姑姑和小姨入座！我给你们奉茶！”
“好！”李秀宁自然不会和李文瀚客气，她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长孙无忧点点头，转身坐在了次位上。
杨雨婷、林清雪、李丽质、王婉四女依次站在李文瀚的身后，云珊儿领着几个丫鬟下去煮茶了，其余丫鬟、侍女在旁边侍立。
须臾，云珊儿和三个丫鬟端着一壶冒着热气的香茶回来了。
李文瀚拿起茶壶，先给李秀宁和长孙无忧的茶杯斟满，然后退到中间。
转过身，李文瀚看向门外，见石墙上有一些石灰裸雨路了出来，心思一动，诗兴大发起来。
“姑姑、小姨，你们听好了！”李文瀚呵呵一笑，吟道：“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首七言绝句，就叫‘石灰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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