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您所料,大人。”渡婵语气平静。
水幕缓缓朝着渡婵平移,在即将挤压到渡婵之时,敖天让水幕停下:“承认得如此爽快,不怕我杀你?”
“怕,但是妾身想......”渡婵稍稍停顿,继续道:“大人若是想取妾身姓名,就不会让妾身说这么多话了吧。”
“以一阶之躯,拥有不亚于人的灵智,擅计谋,又有胆识敢拼一把。”敖天摇头,“但这些都不是让我留你一命的理由,毕竟天下从不缺聪明的家伙,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
渡婵低下脑袋:“知道,妾身早在灵气复苏半年之前,觉醒了灵智这一点,让大人起了好奇心。”
敖天点头道:“你说的不错,若是没有这一点,你活不了,我也没闲心听你说话。”
“只求大人救我义父一命。”渡鸦把头抵在地里,声音中带着一抹决然:“妾身从此愿为大人誓死效忠,为大人鞍前马后,为大人排忧解难,献上......所有一切!”
凝视着俯首不起的渡婵,敖天开口问道:“值得吗?”
渡婵保持着俯首姿势,回道:“当年先主李雅婵把年幼妾身从野外救助出来,义父李大炮给予了妾身养育之恩教导之恩,今日无论是欺骗也好,博取同情也罢,若妾身身死能换得义父存活,以报李家父女之恩,值。”
“你真的是乌鸦吗?”敖天对渡婵越来越感兴趣了。
若是一个人这么对他说,情有可原,毕竟有的人经过良好的教育和自知,的确是能做到以己命换他人性命。
就比如上次在烟竹市遇见的那伙难民,其中一个白发老者给敖天留下了一些印象。
但老者是用自己的命去换非亲非故之人,渡鸦是换对自己有恩之人的命,两者之间有着很大不同。
前者无私无畏之举,绝大部分人都做不到。
而后者,相信受过良好教育,且有良知的人,鼓起勇气就能做到。
世界上这两种人都有,但问题在于渡婵是一只渡鸦,是一只鸟,是异兽。
“知恩图报到这种地步,难得。”敖天轻轻点头,“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若是我不在,今天这异兽潮你是冲定了,是吗?”
“是,若大人不在,要么让狮群满载而归,从中尝到甜头,愿意配合妾身发起下一场异兽潮,让妾身得以抵挡烟竹基地危局。”渡婵此时有问必答,似乎已把生死置之度外,“若大人在,妾身就现身向大人求救。”
不管渡婵再怎么说,再怎么情深意切,唆使狮群掀起异兽潮,意图冲击舞烟湖的事实摆在面前,抵赖不掉。
事关姚月安危,一只素未谋面的渡鸦,无论有什么经历,和他有什么关系?
难道因为渡婵惨,又聪明又努力,然后就放过它?
得了吧,敖天可不是那种龙。
可惜,现在不能杀,毕竟留着渡婵,或许对以后他探究灵气复苏起因有大作用。
一码归一码,感兴趣是一回事,有用是一回事,不管渡婵出于什么原因,意图冲击舞烟湖,必须受到惩罚。
敖天心念一动,水幕包裹住渡婵,冲天而起,朝着舞烟湖飞去。
当然,他没忘一同带走那五颗聚灵珠。
别看这五颗聚灵珠个头虽小,但效果是有的,拿回去能给姚月她们做个手链项链什么的。
期间渡婵一直保持着沉默,它知道敖天杀自己的可能性很小,但不知道未来等待它的会是什么,心中难免忐忑。
敖天中途飞去带走了原地留下的白玉麒麟和姚月,便带着他们一路飞到舞烟湖上空,降落在湖心岛上。
小白一落到地上,便直勾勾盯着湖面冒出的一个小尖,那是灵石矿脉露出来的一角。
“哪怕你再看,现在这灵石矿脉都是属于我的。”
敖天随口打击了下小白的自尊心,轻轻把姚月放入榕树下的草堆里,揉了揉姚月的小肥脸,才把目光投向渡婵。
同时,一缕红色中夹杂着一丝淡金的龙血从湖中飞出,悬停在渡婵面前。
“喝。”敖天开口道。
渡鸦看了一眼红色液体,连忙开口道:“龙神大人,妾身自知死罪难逃,但能否等妾身救下义父再饮下?”
敖天一看渡婵的反应,就知道它肯定想岔了,无语道:“不是毒,喝了。”
渡婵呆了呆,仔细相信就能知道敖天没必要骗它,若想杀它早就动手了,没必要特意把它带到这便毒死,枉它自诩聪慧,紧张之下居然没能想通。
得亏渡婵一身黑色,换成人的话脸蛋此时肯定一片通红了。
一口饮下龙血,渡婵心中恼羞道:“完蛋,这下好不容易竖立下的聪敏标签可能搞砸了,希望不要影响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不然以后想翻身难如登天。”
这是刚饮下龙血时的想法,龙血进入渡鸦身体后,瞬间化作暖流遍布全身,身躯和羽翅猛地增大了几分,爪子上的尖爪更显锋利,眼珠由全黑色渐变为金瞳竖目,一股悠长荡气从渡婵体内蓬勃而出。
“渡婵,参见龙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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