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凭借着两千多死士就和寿春余下的两万多巡守战斗是非常不明智的,但寿春剩下的那些巡守是非常不稳定的因素,易霖绝对不能让他们存在。
在开战之前,易霖需要做好足够的准备工作,毕竟开战的时候他们是属于被包围的状态,所以这一场战斗只能够获胜,绝对不能够失败。
一旦失败,易霖的计划就会被彻底打乱。
所以眼前剩下的这些人易霖需要从中提取一部分让他们加入韩信的阵营,补充一部分失去的力量,只是这部分人的数量需要严格控制,否则届时容易军心紊乱,临阵倒戈。
至于那些剩下的人,易霖将会和当年白起的选择一样,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多时便有人开始承受不住这股生死之间的压力,向眼前的状况妥协了。
有一部分是聪明人,有一部分是蠢人。
易霖不需要聪明人,他只要那部分被韩信为他们求情感慨的蠢人,这部分的蠢人没有那么多的小心思,所以出现问题的可能性很小……至于那个恶人,易霖已经做过太多次。
不多时,方才还欢颜笑语满地春风的广场,此刻已经成了尸骨遍地的屠宰场,易霖一声令下,韩信的麾下精兵便开始杀人,那些没有投诚的,因为恐惧而顺应时势而投诚的,全被易霖杀了个干净!
鲜血在地面汇成了小溪,文武百官,王室芈族,没有一个敢吭声,全部战战兢兢地坐在原地,生怕下一刻易霖的屠刀便挥向自己。
宫内发生的一切全部被深锁,宫外的人一如既往过着他们的生活,全城都在为负刍而庆祝着,他们料想现在宫内是怎样的龙飞凤舞,圣乐升平,又开始暗自揣度楚王会不会因为自己大寿开心而减少他们今年的税收。
今日的一切都是这样的美妙,生活仿佛出现了新的希望。
又是一个难得的艳阳天。
“很快那些巡逻的禁卫军就会知晓王族被绑架的事情,他们会朝着宫内打来,数目大约在两万上下。”
易霖吃饱喝足,面色安详平静。
“韩信,我给你宫内最精良的武器库,你自己去挑选合适的迎战的地方,三千人够不够?”
韩信的心脏狂跳,一想到自己即将迎战七八倍的敌人,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兴奋起来。
究竟是激动还是恐惧,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回大人,三千人……够了!”
“等我为你修书一封,去把寿春的禁卫军杀完,今日过后,我要控制整个寿春!”
“是!”
易霖等来了那带着玉印和纸笔的禁卫军军长,他望着满地的尸体,目眦欲裂!
这些人全都是他寻常时候带着的亲兵,在他手中一日一日训练出来的,虽算不上情同手足,却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他才离开不到一刻钟,这些人便被惨烈屠杀,只剩下了满地余温未褪的尸体,他如何承受?
噗!
易霖顺手一挥,袖中带出的劲风切开了他的脖颈,那手中掉落的东西仿佛受到了神秘力量牵引,飞到了易霖的手间。
砰!
禁卫头领的尸体仰面栽倒,眼睛失去神采,众人望着他的尸体,眼神逐渐麻木起来。
周遭徐徐的风都带着浓烈的腥臭气息,易霖为韩信迅速写了一封推荐信,推荐信上给予韩信及他麾下通往戎武殿的许可资格,并且盖上了玉印的章。
有这个章印,便代表是楚王亲临,因为掌印只有楚王能用。
“速去戎武殿挑选装备,出来后把戎武殿的守卫全杀了。”
韩信拿上易霖的信,带着自己的兵快速朝着戎武殿而去,等他走后易霖才看着满地狼藉和文武百官轻声笑道:
“负刍杀哀王,算不算大逆不道?”
没有人回答他,易霖将目光移向熊亶,眼神冰冷。
熊亶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眼睛,里面住着深海,看不见的黑将人吞噬,尸骨不存……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他毁了楚国,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熊亶吞了吞口水,身子剧烈的颤抖着,咬牙恨声说道:“他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罪该万死,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全是他咎由自取!”
“说的好。”
易霖赞扬道。
“还有谁也这么认为的,麻烦站出来我看看。”
没有人动,大家都沉默着。
于是易霖杀人了。
用如此野蛮的方式,动作优雅地捡起来地上的刀,随便挑了一个人,并砍下了他的头。
鲜血喷洒的时候,空中飞舞的殷红终于激起了这些人经历的麻木,他们瞪着自己惊恐的眼神看着易霖那张被血滴洒满的侧脸,恐惧无比。
世上究竟有多少人不怕死呢?
“觉得负刍有罪该死的站在我的左边,觉得负刍没有罪站在我的右边。”
易霖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此话一出,下面的大臣们一阵躁动,很快便开始有人移动阵营,最后竟全部站在了易霖的左边!
看着这些人小心翼翼的模样,易霖对着一边儿脸色惨败万念俱灰的负刍笑道:“好笑不好笑?”
“你的这些臣子都觉得你该死。”
负刍扫视着在场的臣子,眼色里难得地平静下来,这些寻常里对他畏惧又尊敬的人,此时嘴脸竟这般的丑陋。
没有几个人敢与他对视,虽然知道负刍已经完了,但是他们在负刍的威势之下生活了许多年,心中对于负刍的恐惧仍然有所保留。
“当年你杀死哀王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易霖平静问道。
负刍不答,成王败寇,这样的道理早在许多年前就已经深入了他的灵魂之中,现在他成了砧板上面任由易霖宰割的鱼肉,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死,易霖不会放过他。
“你废话真多。”
负刍笑着骂道,还准备吐易霖一口血水。
不过他的想法并没有得逞,易霖先一步扭断了负刍的另一条手臂,让他惨叫出声,浑身的青筋暴露无遗,仿佛随时鲜血都会从炸裂的血管之中飙射出来。
他没有虐待人的癖好,但是现在的场景和寻常的场景并不同,易霖需要通过负刍来展现自己的残忍,从而达到威慑在场的众人目的。
越是能够激发这些人的恐惧,易霖便越容易控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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