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一个省心的。这是电影里的台词,也是生活最现实的写照。王小凤一回来就把她和白不离跳舞唱歌的视频传到了QQ空间里,从来引起了全学院的疯狂转载,只一晚上的功夫就弄得人尽皆知了。全班上下一片沸腾,大家都来宿舍里调侃白不离,学着他的样子到处招摇。哎,王小凤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不过无所谓,反正白不离也并不把形象看得那么高。只是,关于白不离和王小凤的流言再一次尘嚣日上,令他头疼。
一日白不离宿舍几个正在复习英语六级,黄知添过来看他。知添开口就是一句:“想不到你跳舞的样子还很风骚啊,哈哈。”
“呵呵,还好吧,一般一般。”
“在干嘛呢,复习英语?”
“是啊,我们这种学渣哪能你们学霸比,这次要好好地复习一下,争取考过。”
“嗯,是该好好复习了。六级证书很重要,必须拿到。”
白不离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说:“今天来,不只是为了夸奖问候几句那么简单吧。我知道你现在是大忙人了,天天都忙着复习,有什么其他的事,你就直接说吧。”
知添挤了个笑脸说:“难道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我们多少年的同学了,夸奖问候几句也是很正常嘛。”
“可不敢,”白不离又瞟了他一眼,“有话就说吧。”
“那好,我就直说了。你为什么要跟钟灵毓分手?”
他这一问,宿舍里的其他人的耳朵瞬间像贼一般地张得大大的。
“性格不合适,没有结果。”他回答的干脆。
“不要跟我说这些套话,我只想知道,是什么直接原因导致你提出跟她分手的?”
“是她叫你问的吧?”
“对,是的。真正意义上,她和我并不熟,我们这一群人当中,她只和你熟。她现在来求我这个不熟的人帮她问原因,以你对她的了解,你该知道她真的是无路可选了。所以,我不能不帮她问个明白。”
“既然这样,那我就说明白。平安夜那天我是去他们学校了,看到了她和另一个男生……”
“那只是个误会,钟灵毓都跟我解释了。”
“但这不是我彻底要和她分手的直接原因。回来之后我大病了一场,这你知道。之后,我外婆病重,我回家探望。之后我外婆去世,我的心情很低落,所以就提出分手了。”
知添一喜,“那这么说,你们分手只是因为你的一时冲动的决定,你们还是有可能复合的?”
“不,虽然当时是很冲动,但是我的决定却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们真的性格不合适,不会有什么结果。”
“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对于你自己的这个决定,到现在为止,你有过后悔吗?”
“没有!”
“为什么?”知添不解。
“或许是我性格就不爱后悔,或许是我爱她的根本不深,总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自为之吧。”知添叹气地离开。
有一些新闻总比国家大事都要传播的快些,这就是八卦。白不离分手的消息马上就像重磅炸弹一样,传的沸沸扬扬。大家又联系上之前传的他和王小凤的绯闻,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白不离移情别恋,见异思迁,这样的故事只要稍加点作料就会有人深信不疑。不过大多数人只不过拿来做谈资,取笑一下白不离而已,并无恶意。
阳春三月,挺是暖和,杨莫把小卖部的活委托给了王畅,自己偷偷闲,和白不离胡适还有葛斌跑到长江边上钓鱼。出了校东门,一直向北走,不过十来分钟就到了江边。这是一块放松垂钓的好地方。江岸新草嫩绿,柔软舒服。江上舟船来往,汽笛声声。清风袭来,吹得人昏昏欲睡。
葛斌跟杨莫学了很久了,技术已然算的上是半个职业型选手了。大半的时间,他们都在切磋技艺,交流经验。有他们就放心了,不愁午饭没鱼吃。白不离和胡适则纯属瞎闹,来这只为散散心。当然确实无聊了,白不离就想到和胡适比赛,看谁在最短的时间内钓出鱼来。
“我先来。”胡适一把抢过鱼竿,蹲下来,眼睛仔细地盯着鱼钩。等了好久,白不离都等烦了,依然还是钓不上来。“不行,肯定是位置不好。”他又换了好几个他认为好点的位置,但是老天就是不喜欢他,一个小时过去了,一条鱼也不给他。最后没有办法,他只得把鱼竿交给白不离。
“看我的啊!”白不离信心满满地夸耀,“我就这么一甩线,那鱼啊,就像疯了一样往我钩上窜,你信不信?”
“不信。”胡适说。
“我们也不信。”杨莫和葛斌也说。
“那就让你们看看。”白不离轻松地甩出线去,自以为很快就会有鱼上钩。但是这次好运没有光顾他,他苦苦地等啊等,可就是没有一条。胡适已经开始笑了,他在幸灾乐祸。“老天啊,你给点面子,好歹给一条啊。”他心中默念。但最终,还是一条没钓上。
“好了,收杆吧,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了。”葛斌嘲笑道。
胡适也说:“你的鱼呢,我怎么没看到啊。这次没那么好的狗屎运了吧?”
白不离真的是不甘心,“不行,我还要再钓会,最后五分钟!”
“别钓了,钓不到的,这里是江,不是湖,不是光有运气就能钓上鱼的。走吧,回去吧。”杨莫也这样说了,估计就是这样吧。该吃饭了,就不耽误了,他放弃了。
“谁说钓不上啊,我也想试试,看到底钓上钓不上。”这时身后又一个声音传来,大家回头一看,竟然是陈鑫。想不到,他倒挺会找的,没通知他,他也来了。他慢慢走下来,欲抬手去拿白不离手上的鱼竿。
“对不起,”白不离一闪,“今天到吃午饭时间了,要钓鱼,明天赶早。”白不离本不想故意和他作对,只不过他一来就要拿鱼竿的架势,令白不离不能容忍。
“就五分钟,我保证能钓上一条鱼来!”陈鑫笑脸对他,说。
“五分钟?可以啊,但是你要是钓不上来,该怎么说?”
“随你怎么说!”
“好啊,大家可都听明白了,他自己说的,要是钓不上来,哥可要骂人了。”
陈鑫也被激出了火,他脸颊涨红,“好!”一把从白不离手里夺过鱼竿,有模有样地换了新饵,一口气把线全抛了出去。
“我给你计时,你可看好,现在是11点41,你看看你自己手机,看是不是。”
陈鑫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一眼,“对,开始吧。”陈鑫也不想把事情搞成这样,但是骑虎难下。又总看白不离不顺眼,他这样针对自己,要给点颜色他瞧瞧,让他知道谁才是班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浮漂却并没有动。陈鑫紧张了,手也发颤了。
“最后一分钟!”“最后30秒!”白不离故意让他感到紧张。“最后10秒!”
就在这时,浮漂下沉了。不会吧,最后时刻有鱼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希望陈鑫输,但上天似乎偏偏要作弄他们一番了。陈鑫转忧为喜,兴奋地赶紧收线,连鱼竿都被拉弯了,那得是多大的鱼啊。这下够他得瑟的了。天道不公啊,白不离感叹。
“啊!”陈鑫最后一次使劲,将线整地拉出,一条“鱼”越水而出。“噗!”胡适白不离等看着笑了,葛斌笑的弯腰捶背。陈鑫的脸,马上变得铁青,眉头骤然收紧。那哪是鱼啊,分明是一只鞋,一只装满淤泥的旧鞋!陈鑫此时的心不知多么尴尬,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班长大人,怎么说来着,我要骂人啦!”
陈鑫不说话,愤恨地看着他。
“你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毫无用处的废物!”此言一出,众人都惊呆了。胡适等都以为他不会真骂,只是说说而已,因为从来没见他当面骂过人。陈鑫也以为,最多他只会骂几句“傻X”之类的,他也受得了。但是他们都想错了,白不离竟然骂了这么一句,虽然是没错也很解恨,但马上就觉得不妥。
“尼玛的,你骂谁呢,谁是蠢货,谁是废物?”陈鑫愤怒了,他反悔了。
“骂的就是你,你这个蠢货,你这个废物。”
“老子再怎么比你好,始乱终弃的陈世美,不要脸的东西!”
“你说谁陈世美,谁不要脸?”
“你!”陈鑫指着白不离鼻子。
“你他妈是要打架是吧?”白不离目露凶光。
听说要打架,杨莫葛斌和胡适赶紧架住他们,胡适还借机假装无意地抵了陈鑫一肘子。“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学,干嘛要这样呢。”
于是,各自愤然离去。
自此之后,陈鑫再也没有跟白不离直接说过话,并且处处暗暗地挤兑他。白不离也觉着难以和一个这样的人相处,一听说葛斌宿舍里的那个四班的被学校勒令退学了,就赶紧收拾了,搬了过去。眼不见为净,白不离眼睛里难容沙子,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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