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海龙岛美丽的就像天国一样,清风下摆动的枝柳,浪花打在沙滩的水声,一栋白楼轻轻的竖立在岛的中心。
白楼之上,灯火阑珊,还有人没有入寝,那似乎是主卧的方向,室内的高墙上,镶满了琳琅夺目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着奇异的光芒,床头坐着一位身躯妙曼的女子,她在宝石的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白皙的肤色一层不染,宛若温润的碧玉。
只是女子的柳眉中,似乎裹着淡淡的哀愁,一张完璧无暇的面容,仿佛一座落雪的冰川,坐在她对面的男子似乎习以为常,他只是慵懒的靠着貂皮窝椅上,望着眼前的女子,淡淡一笑:“夫人尽管放心,我也该遵守诺言,准备出兵了。”
女子抬了抬眼皮,悠然开口:“对付白如霜你有多少把握?”
男子听言沉思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不到五成。”顿了顿,他才有些复杂的说道:“其实,我并不畏惧白如霜,真正让我忌惮的人是陈寒。”
女子听言蓦然望向他,咬着红唇:“为什么?”
男子看着她,默不作声,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如今的陈寒跟我两人相比还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我有一种感觉,陈寒会达到,我与白如霜都未曾拥有的境界,或许你的眼光是对的,当然那也要陈寒有命活下来才行。”
听言,女子的面容不由复杂几分,一声轻叹,仿佛花随风落:“你跟白如霜都没有达到的境界?”
“不错。”男子听言也不禁肃然,敬畏道:“就武道而言,无疑最高水准的也就我与白如霜两人,能够抵达神乎其技的地步,但据我所知,还有更高的境界,能够窥探到那种境界,已经是神的领域,那个境界叫做太上忘情,已经斩断了人所拥有的七情六欲,虽然我和白如霜性情冷淡,视人命如草芥,但终究无法忘情,或许我们两人,从未懂的何为有情,又谈何忘情。”
听言女子终究没有开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今在说这些,又有何用,往事随风,终究只是过眼云烟。
见女子如此魂不守舍,男子终究不在提起那个名字,只是淡淡一笑:“夫人,为我生一个宝宝吧,如若我死了,我不希望海龙岛后继无人。”
星辰殿,如今的星辰殿元气大伤,好在上下万众一心,抚平了各种内乱之事。
大殿内,一位白袍长老,见居坐在首位上的女子淡淡一笑,不由出声问道:“殿主,何事这么开心?”
寒琴望着手中写满小楷的信纸,蓦然笑道:“陈寒找到了遗失的天云剑诀了。”
长老蓦然一惊,猛然站起身来,喜悦道:“那太好了,不知那剑诀现在在何处?”
女子摇了摇头,缓缓开口:“那本剑诀曾经听师傅说过,是一本有灵性的书,如今它消失在陈寒的手中,看来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消失了?”长老愕然开口。
寒琴点了点,解释道:“那本书会自己选择主人,也不知它是选择了陈寒,还是重新回到荒漠大地之中继续沉睡,等待有缘之人。”
长老恍然,肃然开口道:“如今中原形式大乱,听说那玉台楼已经对江湖发起了战争,这白如霜的野心,果然不小。”
寒琴听言悠悠一叹:“如今我们已无能力插手中原的事情,星辰殿也不过是刚刚平稳下来。”
长老似乎想到了什么,询问道:“殿主可有感知到中原乱战之后的局面?”
寒琴摇了摇头,苦涩一笑:“不能,我有试过,但似乎那一种强大的能量给包裹住,若非我及时收手,否则的话,至少重伤。”
长老点了点头,忽然问道:“殿主,为何我们不去派人将那本天云剑诀给寻回来,那本就是属于我们星辰殿之物。”
寒琴一声轻喟:“并非我不想寻回,只是棋子皆落,天数已定,顺其自然吧,该是我们的自然是我们的。”说完,顿了顿,寒琴陡然抬头,怔怔望着上空,喃喃自语:“我有一种感觉,中原的大乱结束之后,恐怕会变天。”
碧水宗内,一间客房之中,一位白袍青年依着脑袋,坐在桌上,一动不动的望着,被褥中睡熟的女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女子的睫毛轻轻一颤,陡然睁开明亮的双目,男子见状面色大喜,匆匆来床前,低声询问道:“你醒了?”
女子没好气的瞅了他一眼:“废话,我当然醒了,看来我们还活着。”女子喃喃自语,面目也松弛了下来,见男子双目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她顿时脸颊通红,嗔声道:“你,你这么望着我做什么?”
男子突然两行热泪从眼眶中夺出,不由握住女子的手,啜泣道:“你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
女子见状神情不由柔和了下来,轻声道:“好了别哭了,那个,那个事,等,等后面在说吧!”说道这里,女子的脸颊红如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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