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云儿!”陈寒陡然惊醒,他似乎做了一场噩梦,喘息着坐在床板上,阳光明媚,透过窗纱,屋内一片盎然,陈寒蓦然一惊:“今天已经是初几了?”想到此处,他匆忙的翻起身来。
初三已至,花园中炮竹、锣鼓、喇叭声,不绝于耳,喜庆洋洋,白楼内早已人去楼空。
同陈寒一起昏迷不醒的,还有那位护卫首领,至始至终,他还没有看清是谁下的手。
屋外,金光灿灿,人群忙碌的不可开交,沉浸于喜气之中,唯独陈寒显得格格不入,他衣衫褴褛,嘴边满是胡渣,站在花园中茫然不知所措。
陈寒目光陡然一狠,似乎下定决心,一定要问个明白,想到此处,陈寒快步走上前去。
“迎接新娘。”一声长喊,人群陡然沸腾,锣鼓、喇叭,震耳欲聋,只见一个嫣红的喜轿,出现在众人的眼帘之中,轿子后方排着老长的队伍,一名名婢女身着红杉,手中端着银盘,银盘之上托着金玉、玛瑙、翡翠,等各种养眼、名贵的珠宝,在阳光下绚丽夺目。
岛主今日穿了一件红袍,面浮喜色、精神抖擞,看的出他的心情着实不错,笑了笑,他望着停下的喜轿,提起衣角,走下台梯,前去迎接新娘。
所有人的目光都瞪的老大,似乎想一睹这位夫人的花容月貌,就在这陡然安静的气氛中,一道低沉的喊声打破了所有的宁静。
“慢!”此字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惊愕不定,只见花园处,一名黑衣男子面色肃然,迈着沉重的脚步,眼如刀削的走了过来。
“陈寒?”白帝愕然看到此人,不由脱口惊呼,他连忙推开人群,走了出来,长眉一挑,凝视着陈寒,语言颇为愤怒:“陈寒,你疯了吗?”
陈寒冷冷的望了他一眼,淡淡的开口:“白帝,今日的事,你不要管,不然我莫怪我剑下无情。”
白帝沉着脸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来到海龙岛以后就变得怪怪的。”
“是啊!陈寒前辈,有什么事情就跟掌门说啊。”白帝身后的少女,也是不住的劝说道。
“又是你!”这时岛主也停下了脚步,他冷冷的望着陈寒,似乎真的动怒了。
不光是他们,所有人都疑惑不解的望着陈寒,喃喃自语道:“哪里来的疯子。”
陈寒没有回答他们的话,只是望着那喜轿,语出惊人:“云儿,此时时刻,你还不准备现身吗?”
这一句话,旁人都疑惑不解,但有三个人懂,白帝心头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寒:“你是说,那位喜轿上的新娘,是云儿?”
陈寒点了点头,直接闭上双目,喜轿上仿佛空无一人,那位新娘噤口不语,良久之后,只见喜轿中悠悠一叹:“你回去吧,今天是我大婚之日。”
此言一出,陈寒宛若雷击,他仿佛醉酒的汉子,脚步踉跄不稳,一个劲摇头,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突如其来的一幕,令所有人都疑惑重重,不少人低声开口:“莫非岛主的妻子,是这位黑衣男子以前的相好?”
“别乱说话,被岛主听见,可是要砍头的。”
这位岛主似乎也明白了其中的因果,他恍惚的脸庞陡然凌厉起来:“陈寒,我家夫人都说了,你请回吧,或者坐下来喝杯喜酒,我依然会待你如上宾。”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冷冷的望着陈寒。
“为什么?云儿,为什么?”陈寒忽然对着喜轿咆哮起来。
“你我终究只是,有缘无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水中月、镜中花。”相比较陈寒,这位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宛若幽月。
陈寒双目满是血丝,狰狞的望着那驾嫣红的喜轿,嘶吼道:“有本事你就出来当面说清楚啊,你就只会躲在那层纱下吗?”
岛主冷冷的望着陈寒:“陈寒,我不管你们曾经是否相识,我的夫人已经说的很透澈了,你还快滚,不要逼我今日见血。”
“岛主,事情可能有蹊跷,可否给我一个面子,当众说明清楚。”白帝这时好声劝解道。
“你闭嘴,就算白如霜来了,我也不会给他面子。”岛主袖袍一摆,怒喝道。
听言,白帝的怒火也冲了过来,他刚准备开口,不料这时陈寒开口了:“云儿,苗疆的影红树,我带来了,今天就让上天来见证,如若你我的之血,没有染红它,我立即就走。”
此话一出,人群陡然沸腾起来,显然不少人也是听过影红树的名头,至于那传说,今日更是难能一见,它会不会真的变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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