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天下应该有能者居之！
唐朝时候的酒提纯的工艺还不成熟，味道并不是太好。
叶凡撇了撇嘴，说道：“这酒实在太差了！”
杜如晦并没有因为叶凡的不懂礼数而生气。
他将手下屏退，接下酒的话头：“叶先生也是好酒之人？这里的酒自然不会太好，我让人去准备好酒。”
“这个菜也不是人吃的！”叶凡又尝了一口桌上的菜，还没咽下去又吐了出来。
把杜如晦看得都傻眼了，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年轻人，还是元宵灯会上遇见的那个温文尔雅，出口成章的读书人吗？
他半晌没有出声，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硬生生看着叶凡把桌上每个菜都鄙视了一遍。
“这东西猪都不吃吧？”
“这个厨子家里是卖盐的？”
“呸！齁死我了！”
......
眼看杜如晦快要受不了了，叶凡这才将筷子一丢。
“杜大人，能借用一下你这里的厨房吗？”
他穿越过来好几天，除了吃了几块前世留在厨房里的大饼外，还没好好吃过一顿。
一来是家里穷的叮当响，也没什么好的食材，二来也没什么心思做饭。
白白浪费了他以前在帝都打工时，蜗居在地下室煮泡面的手艺了。
既然遇上了杜如晦这等大人物，不趁机吃上一顿，太对不起自己了。
“这......没想到叶先生饱读诗书，竟然还......行，我这就让人安排！”
杜如晦心中已经升起一万个疑问。
在他这个层级看来，厨子那可是最低贱的存在。
读书人别说做饭了，就是进厨房瞅一眼，那都是对书本的侮辱。
很快，杜如晦的手下，便安排好了一切。
叶凡在简陋的厨房里搜索了一下，总算让他找到几样好东西。
一条新鲜的大羊腿，几块松软的煎饼，一些香葱和姜块。
杜如晦在好奇的驱使下，站在厨房门口踌躇不前。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叶凡一边处理着美食，一边从灶台上找来一壶酒，仰头喝到。
味道虽然不咋地，但非常贴合现在的意境。
杜如晦却深深地不知所措了！
这几句诗，从未听过，却是如此的朗朗上口。
其中的潇洒飘逸，让人颇有些仙气逼人的感觉。
仿佛厨房中那个正在和羊腿较劲的年轻人，处理的根本不是普通的食物，而是人间不应该存在的珍馐。
可是......
可是叶凡手上的羊血，又硬生生把他拉回了现实，那就是一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羊腿！
这两种天壤之别的意境，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竟然如此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而叶凡此时正沉醉在处理羊腿之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反而是脑海中的系统检测到了他的行为，发来了提示。
【叮！检测到宿主正在处理食物，获得厨艺提升，是否使用百倍增幅功能？】
这真是好事成双！
叶凡直接同意了，下手处理羊腿的速度越加快了几分。
羊腿在锅中煮熟，又用娴熟的刀法，切成片，用葱姜食盐等做了一碗蘸料，又切了几个煎饼。
“杜大人，派几个人过来把菜端出去！”
叶凡毫不客气地指挥起了杜如晦。
两人很快回到包厢，里面的桌子已经被人清理干净。
手下端着羊肉和煎饼进来，放下便又退了出去。
“尝尝？”叶凡拿起一个切成两片的煎饼，将羊肉沾了点酱，然后夹在其中，递给了杜如晦。
如此古怪的吃法，而且还是直接用手抓着吃，这让杜如晦内心是拒绝的。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皱眉接了下来。
“直接吃？”他轻声问道。
“怎么？这可是杜大人的地盘，你不敢吃？”叶凡一边嬉笑，一边自己也夹了一个煎饼，直接塞进了嘴里。
很久没有吃过像样的食物了，叶凡三两口便消灭了手里的东西。
杜如晦咬了咬牙，闭着眼睛把煎饼送了口中。
“这......”
他欲言又止，脸上的表情愣住了。
彻底愣住了！
刺鼻的葱姜味道，直冲大脑。
里面的的羊肉在精美的刀功之下，薄如蝉翼，蒸煮又恰到好处，入口即化。
鲜美的味道，迅速从舌尖直达味蕾。
“还行吧？”叶凡朝杜如晦问道。
他对自己第一次动手的食物，还是不太满意。
毕竟佐料还是太少，就算有百倍增幅的厨艺，也还没能达到应有的效果。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嗯！”杜如晦还沉浸在美食对他的冲击当中，对于叶凡的话，简单回应，又抓起一个煎饼。
两人算是真的吃开了，推杯换盏，终于聊了起来。
别看唐朝的酒纯度不够，但喝多了也会醉人的。
“叶兄弟，你真是大才啊！入得厨房，出得书房！我服了！”
“我跟你说啊！别看我什么位高权重，其实......咯，我活着累啊！你看我才刚刚不惑之年，可却白发满头了！”
杜如晦借着酒劲越说越嗨，完全不像人前威严的模样。
“你愁个啥？不就是为了秦王和太子的权斗么？算个球啊！放心吧，你以后就是肱股之臣！”
叶凡拍了拍他肩膀，安慰道。
可杜如晦酒醉三分醒，听到如此言语，冷汗都吓出来了。
现在太子还是监国，如此瞎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不过，他却很想知道叶凡为何会如此笃定，秦王一定能够登上大宝！
“叶兄弟何出此言啊？”
“秦王威猛，这巍巍大唐大半都是他打下来的，什么狗屁长幼有序，立长不立幼！”
“天下不是李家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这个皇帝当然是有能者居之！而当今天下，最有能者，不就是秦王么？他不当这个皇帝，天理难容！”
叶凡一番言论，彻底把杜如晦的酒给吓醒了。
什么不是李家一个人的天下！
什么叫皇帝有能者居之？
叶凡这是要造反吗？
幸好最后几句，杜如晦听着还算舒服，要不然他估计得夺门而出，叫来手下，把这个逆贼剁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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