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凡尔赛式发言，庄耳听得半懵半懂。
江瑶叹息了声，继续解释：“就是我不用参赛的意思。这次交流会比拼的是各自培养的新生代，我是新生代，但我并不由天衡培养，我本就万中无一。”
“这是多方赞同的论点，否则我去哪院就读，哪院不就要一跃成为柏兰第一了？”江瑶笑了笑，“我出场的话，必将从一年级杀到三年级…可就连天衡这边，也希望我观赛就好。”
“怕你把公平竞争变成单方面的碾压…？”庄耳问。
“其实是怕自己抢救不来，新生血液，胎死腹中。”江瑶指正，而后洋洋洒洒地，迈向角斗场的大门。
天梳总表现得对江瑶很有意思，可唯有这回，她没紧贴上去，而是在庄耳肩旁站了会。
庄耳感受到了视线，转头看去。
天梳意味深长的笑看了他好久，才拍拍他的肩膀，鼓励道：“你也要加油。”
庄耳不明白她有何用意，可她已经跟上去了。
这总不能是拿江瑶…来踩自己吧……？
用快破半百的天之骄女…来凸显尚才1级的自己……有多废？
庄耳摇了摇头，自己应该是多想了。
毕竟主任全程没对自己，表现出恶意。
彼时的庄耳仍不知道自己的领域术式，蕴含着怎样的价值。
…
……
角斗场很大，两所院校的师生大抵都来了，仍有许多空位。
天梳黏完江瑶就去教师席了，庄耳和后者一起，坐在最后一排、位置最高的看席上。他是坐哪都行，江瑶则是喜欢清净。
场馆很大人也或密集或疏散地坐着，得极好的视力才能确认位置上都坐着谁，这样江瑶哪怕远离人群坐位也不怕被各种搭话了。
远远的，庄耳望见了中央场地上的，一字摆放的三座圆台。
“这是要分组，然后上台单挑…？”庄耳猜测。
“差不多，只不过是要守擂。”江瑶遥望着场地，目不转睛的说，“两院会把一年级生分为三类。1到10级一类，11到20又一类，21到30第三类。”
“1级也要上去打？”庄耳突然有种被迫参赛的感觉…
“当然了啊。”江瑶耸耸肩，“最先开打的还就是你1-10级的那类呢。守擂，哪边的学员能站到最后、守擂成功，哪方就能赢下这分。就这么简单。”
“人不多吧？”庄耳一直悲观的以为，同龄人里，只有自己还没突破十级。
“不好说。”江瑶上身倾斜，左手扶住了头，“这就和文理测试一样，总有上、中、下游之分。上游的人会少点，中游最多，下游的人嘛……哪边都会有十几二十个吧。”
“你的文理好像就没法和你的术式比…一个天一个地。”庄耳忍不住指出。江瑶无与伦比的术式天赋，注定了她要备受瞩目。而她的文理成绩……又差得可爱。术式全才、文理学渣……如此反差，叫人记忆深刻。
“我…！”江瑶小脸唰的飘起了红，先是一副要认真理论的样子，很快又泄了气，缩紧肩，低下头，“人无完人嘛……”
发现了江瑶从没见过的一面，庄耳心里竟有点小高兴。
而他下意识去观察她的赤耳红颊时，下方场地上，一身灰袍、头戴高帽的导师入场，也是这次新生赛的主持。
这个时代没有话筒、扩音器，但他有着效果相同的术式。
握住右手但不握紧，空出一个圆圈，举在嘴巴前面后，说的每一个字，都能扩音很多，传播很远。和话筒喇叭一个效果，甚至还要更好。
“欢迎两院学生，来到这场新生交流会…”他看着无精打采，声音也没有精神，有些颓废。
“下到1级，上到30级…双方都将派出全部的一年级生，在三座不同等级的擂台上，彼此挑战，决出输赢……”
“顺序由低到高，现在，让我们有请10级以下的一年级生，来到…！场地中央……”
这名导师看着像要睡着，说话也像要断气。
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激情起来，可就在这段开场白的最后，他的声调还是降了下去，越降越低……
但现场还是燃起来了。
庄耳本还想问，可不可以不上去，默认弃权。
谁知座位突然变成了火椅…！熊熊燃烧，却不伤他分毫。
“强制参加。”江瑶摊开手，幸灾乐祸的看向他，笑说。
“这椅子能验我身份测我实力…？？”庄耳惊了。
“没那么先进。”江瑶往下招了下手，“有人感知到了你得参与这一轮，就把你椅子烧了呗。随他驾驭的火焰，对椅子来说，致命；对你来说，却又水一样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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