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时分,躺在病床上的宋天明还在胡思乱想,会不会被抓去调查,或者叶海继续对自己出手,没多久闯进一帮警员指名道姓要自己去总局接受调查。
他叫醒仙帝易武君想对策,得到的只有一句话:“大丈夫不该惧任何事,放心,到时候我带你杀人。”
硬着头皮来警局的宋天明,虽然伤势已经没什么大碍,可还得需要拐杖才能下地行动。
他刚进到屋内,发现除了叶家父子其他一概不认识,况且看到叶海被手铐束缚很是狼狈,早已没了往日的嚣张跋扈,满肚子怒火的宋天明二话不说举起拐杖就要打去,几名警员拦住他,告诫他不许乱来。
喝着茶的宋老平淡地说道:“小廖啊,年轻人有气是需要顺下去的。”说完还不忘对宋天明眨下左眼,实属有些调皮
被他这举动引起不适的宋天明感到有些膈应,心说这老头是谁啊,一点不正经的样子,莫不是对自己有...
局长廖伟好像很尊敬这个一直在喝茶的老头,他对警员做了个手势,叶海看到后使劲挣扎,默默看着的叶纪山紧紧抓着椅子扶手,血管快要爆出来。
“爸,救我!”叶海万分恐惧地哀求。
叶海之所以这么害怕,是因为宋天明已经面带微笑地举起了拐杖,他此时的内心别提多兴奋,在警局当着总局长打仇人,这种爽快感堪比国足冲亚。
终于,按耐不住的叶纪山指着廖伟大声说道:“今天我儿子要是发生什么,你可不会是提前退休那么简单的。”
传闻中,廖伟可是军人出生,嫉恶如仇,怎么可能被唯利是图的小资威胁。
“如果说,叶海挣脱手铐并挟持人质企图逃走,守法市民见义勇为制止,这样的情况发生会怎样?”
廖伟这招明显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宋天明看得过瘾,巴不得立刻去揍叶海,可他猜测局长不会真的让自己动手的,虽然看起来鲁莽,但宋天明始终有种错觉,这人该不会是那种大智若愚的人吧。
“你这是在陷害我儿子,廖局,你应该没那么傻吧?”叶纪山仍然在强作镇定,可他额前的汗珠已经斗大。
“谈不上陷害,毕竟你儿子差点杀死这位小兄弟,怎么也得补偿下吧。”此时的廖伟像是等待猎物进入圈套的猎人,也在压制着情绪。
叶纪山看眼宋天明再看向廖伟:“他是谁?闯进我儿子公司的猥亵者?坠楼事件不管人证物证都足以证明,是猥亵者自己失足坠落。”
“你敢说害宋天明的人,不是你儿子!”
廖伟根本不想再和叶纪山废话了,从抽屉内拿出了全息U盘拍在桌上:“案件细节跟口供疑点重重,别以为你利用媒体就能扭曲事实,这件案子是经不起深究的。”
“没有证据,你说什么都行,在我这,证据才是板上的钉子!”叶纪山手指戳在扶手上态度很是坚决。
两人的对峙让整个屋内充斥着火药的气息,叶海趁着警员松懈,摆脱开来跑到叶纪山面前抱腿哀求。
“爸,你可是叶纪山,高陵市的风云人物啊,要是你儿子被打,打得更是你的脸。”
这话听在廖伟耳里格外的刺耳,他冷哼道:“他算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啊,只不过是万恶的资本家。”
场面太滑稽,宋天明总算是看到叶海窝囊一面,他很想笑,可易武君一句话提醒了他。
“没人会无缘无故害你,更没人会无条件的帮你,别放松警惕。”
对啊,高陵总局的局长廖伟,还有那个喝茶老头,怎么看都不是小人物,他们跟自己萍水相逢,为什么要帮自己出头,况且看叶家似乎是处于下风,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大人物,到底会以什么条件帮自己呢。
叶纪山的情绪已经快要绷不住了,一直在沉默的严贺童觉得是时机了。
“叶先生,正如你所说的,证据,我们没有证据确凿你儿子会挟持人质逃脱,但同样,你又有什么证据确实你儿子没有杀害宋天明的嫌疑呢?”
从一开始,叶纪山就注意到了这个斯文的青年,陪同他的陈律师自从看到那青年后,就保持着沉默不敢说话。
叶纪山指着陈律师的鼻子骂了起来:“你站在这是在挺尸吗?我请你来是干嘛的,快干活,废物!”
自从看到严贺童的存在,陈律师早就没了信心,同样宋天明也看出来这个陈律师似乎很怕那个斯文青年。
“你指望他?只会龟缩在高陵市的小律师?”严贺童满脸的自信跟轻蔑。
“小律师?你这个年轻人未免太狂妄了吧,他可是高陵市最好的律师。”
虽然叶纪山想用陈律师的名号吓唬住严贺童,可陈律师本人呢?已经连抬头看严贺童的勇气都没有了。
“你快说话啊废物!”叶纪山气得给了陈律师一巴掌。
此时的陈律师,已经是进退两难,只能无可奈何为叶纪山辩解,再怎么说一个只是让自己颜面扫地,另一个可是会让自己消失的角色。
“正..正如..正如你所说..”陈律师此刻,已经舌头打结说话含糊不清了。
“好好说话!就你这副德行还当律师?简直是律师界的耻辱。”严贺童故意大声怒喝,直逼陈律师的心理防线
陈律师使劲扇了自己几巴掌:“正如你所说要证据,廖局长自己也说案件疑点重重,这只是怀疑是猜测,不能在将来作为有力的供词。”
严贺童有些满意地点头:“2045年12月21日,也就是坠楼事件的当晚,叶氏公司的监控设施以检修的名义全部关闭,未免太巧了,况且宋天明来到公司时是大大方方,还引起了许多人围观,敢问一个预谋要猥亵的人,何必这样做呢?”
“这也就是说明这个猥亵者是变态,做好了会死的准备。”
两人就这样说自己,作为当事人的宋天明极其难受,猥亵?我猥亵个鬼啊,更难受的是他看到局长身边的老头一直在喝茶,难道就不怕把肺叶子喝得漂起来?
稍微思考会儿,严贺童仍是一副自然轻松的态度:“多可笑的一句话,以赴死的心态去猥亵,另外录口供的时候,除了叶海跟当事人苏雪外,为什么阻拦宋天明的安保人员会辞职并且失踪了呢?”
“失踪了?怎么可能,不是说有他们的口供吗?”
“哦?可能我说的不清楚,事后,为什么阻拦宋天明的安保人员会提出辞职,并且全部失踪呢?”
陈律师看眼叶纪山,可叶纪山却在看向儿子叶海,很显然这事和他有关,一时间,信心又再次失去,若是换作以前,陈律师黑的都能说出白的,可严贺童已经让他失去了这项能力。
见他不说话,叶纪山抓起陈律师的衣领咆哮道:“你不是全国排名前五的著名律师吗?你以前的本事拿出来啊。”
“叶总,我实话跟你说,我不是他的对手,他可是严贺童,我会的手段都是从他书里学来的!”陈律师已经快要哭了出来,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无能。
“严贺童..国际认证的律师排行榜第一。”叶纪山脸瞬间就白了。
对于这个名字,叶纪山怎么会陌生呢?以前他曾花大价钱想请严贺童来给自己当专属律师,可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
“叶总还记得我呢,以前拒绝你并不是你出钱少,而是我严贺童只给真正的大人物做事。”
严贺童在笑,笑得很轻松,也像利刃一样猛地扎进了叶纪山的心,他瘫坐在了椅子上像放弃了获胜。
“我...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就算你严贺童来,也得要证据。”
严贺童面带笑容的叹口气,淡定地掏出手机:“我这有些小视频,或许叶海少爷会感兴趣。”
手机中正是出事后,提出辞职并失踪保镖,他们都受了上伤并且一致在说是叶海要派人杀他们
“不光是这样,我还有更多确凿的证据。”
叶纪山已经不知所措,因为儿子错误的抉择,他已经有些支撑不住,陈律师见他这样就知道犯病了,赶紧从怀里掏出药,可叶纪山把药打落,他托着扶手颤颤巍巍起身。
“你到底是谁!”叶纪山将目光对准宋老。
此时的宋老已经没有之前那般和蔼:“我只想让伤害宋天明的人付出代价,至于我是谁什么身份,对你来不重要。”
“好..好!”叶纪山扫视宋老,严贺童,廖伟还有宋天明:“别以为我输了,我会请更好的律师,咱们法庭见。”
“爸!你别走,你走了我怎么办。”叶海抓住了叶纪山的裤子,就像没了翅膀的鸟,失去生存能力。
叶纪山俯身抚摸儿子的脑袋:“你是我叶纪山的儿子,我是不会让你败得这么惨的。”
在陈律师的搀扶下,叶纪山准备离去,叶海还想留住父亲,但是被警员给控制住。
临走前,叶纪山再次看向宋老说道:“老先生,你真让我见识到了你的能力,终有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端起热茶的宋老恢复一脸慈祥的笑意:“会的,但是请记住,别试图用石头探索海底深度,更何况你是一粒沙。”
叶纪山离开后,叶海暂时被收押等会判决,宋天明也没想到叶家的实力就这?
等警员都被叫出去后,宋天明才开口问宋老:“大爷,你到底是谁啊,连叶家都成了手下败将。”
“这,就才叫实力。”慈眉善目的宋老淡淡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不会想让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屋内的三人相继发笑,严贺童从怀里掏出一份纸质的信递给宋天明
“你看完这封信就明白了”
宋天明忽然有种很不好的感觉,打开信封,短短几行字语让他呆住了。
“三少爷,多年养育也是受人之托,根据你族人规定在未到族龄前是不能告诉你这些的,今天受你亲生父亲要求,我们将永远不出现在你们家族人员面前,希望你能今后照顾好自己,直到满族龄那天,回归原本就属于你的家庭。”
信页随着他松开手飘在地上,一阵悲凉如无数利刃般刺进他浑身,深入骨骼伤及灵魂,没想到自己的父母居然并不是亲生的,愤怒又悲伤,这样的人生到底是噩梦还是被人捉弄的戏剧。
“哈哈哈,原来你是连自身血脉都不知道的野种。”身体内传来易武君嘲笑声。
宋天明不理会,撑起拐杖起身离开警局,他要尽快回到燕观区,他相信自己回去父母早已做好一堆饭菜等待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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