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地疼愛刹那和芙莉雅后,我開始了單獨行動。
用【改良】把自己變成之前在酒館那個想要對刹那出手而引起爭執,最後被毒殺了的王国兵,為了去看看在村裡的熟人變成他人笑料的樣子
大膽地變成這個樣子後,戴上風帽,遮住眼睛。
牢牢地拿著從王国兵奪來的身份證,以防萬一。
總算是到達了街道的一個角落。村裡人被綁在木柱上,周圍的士兵們正在把風。殘存著濃厚的暴行後痕跡,剩下的村民們失去了意識。
還真是,做了相當殘酷的事情啊。
由於村民昏迷了,所以不能聽到當事人的話了。況且即使他們起來了,也會變成被士兵們警戒著的,那樣更加殘酷的情況。
那麼,我應該怎樣來收集情報呢。
我在通過【回復】搜尋著被我毒殺的姆魯達的記憶的同時,確認著適合當冤大頭的把風的士兵有沒有恰好在場。
好嘛,有了。
調整成只有這個冤大頭才能看見的時機和角度,讓他看見我的臉。
上鈎了,一個士兵向我搭話了。
「喂,這不是姆魯達嘛。在那裡幹嘛呢!」
用著友人般的輕快的語氣,那傢伙向我搭話。
……那個是姆魯達的酒友。
而且關係相當好。所以才盯上了那個傢伙。
「莫魯雷特啊,好久不見啊。」
微笑著回話後,我走近他,在他耳邊悄悄地說著。
「你可能聽過傳聞了,我在冰狼村遭遇怪物劍士後逃走了。在敵人面前逃亡被發現的話可就是死罪。今晚,在酒館,要來談談那時候的情況嗎。」
那樣說完後,把風的士兵,莫魯雷特帶著奇妙的表情點了點頭。
這傢伙,至少在姆魯達的記憶中就如同無需多言的鐵律般,是不會出賣朋友的人。
我裝成的姆魯達,他本人是不會現身的,畢竟,他已經死了。
那個屍體,被丟在這個城市的屍體放置場。這裡有一堆身份不明的人,屍體的遺棄令人吃驚的簡單。增加一兩個屍體誰都不會去留意的。
「……是那樣啊,明白了。有個我常去的小店,在那裡的話可以說些比較複雜的話。我也會幫你出主意的。」
「抱歉啊,莫魯雷特」
對面也用很小的聲音同意了這次密談。
那麼,只有兩個人的話,就能從王国兵那裡聽出不少情報了吧。
這麼容易地發現冤大頭什麼的,一定是我平時行為舉止規範的原因吧。
感謝神明。
謝謝啊,莫魯雷特。就從你那裡套出所有必要的情報吧。
◇
我先到達莫魯雷特所說的店,但並沒有立馬進去。
警戒著周圍,搜尋著。
然後,躲到店的死角那去監視。
看到莫魯雷特進入店內,而且確認好周圍沒有奇怪的傢伙後,我進入店內。
雖說在姆魯達的記憶中,莫魯雷特是可以信用的人,但人的記憶什麼的是出乎意料的靠不住的。
說不准那傢伙就會把士兵帶過來,抓住在敵人前逃跑的我────會這樣去思考也不奇怪。
不過這次並沒有那個感覺。
而且莫魯雷特在進入店內時還有確認自己沒有被人尾行。
相信他也可以了吧。
「不好意思啊莫魯雷特,晚到了點。」
笑著向他打了招呼。據此莫魯雷特也回應了我。
莫魯雷特拿著推薦的菜單,逐個向店員下單,然後取了酒過來。
酒是當地的酒。因為是用小麥做成的酒,相當美味。料理雖說樸素,但價格較低,而且量也很足。這傢伙說經常來的原因也能理解了。
「這個燉菜真好吃。不虧是你這傢伙經常來的店。」
「是吧?我是認為姆魯達你也會中意的。先吃,然後再聽你的話。」
出乎意料地,是個不錯的傢伙啊。
就不跟他客氣了吧。
我們適當地扯些蠢話,配著酒肉,把場面變得溫和起來。當然,沒有做出讓他認為我不是姆魯達的失誤。慎重地挑選著話題。
我定期地用【回復】來除去體內的酒精。雖說擺著喝醉了的樣子,但讓思考鈍化可不行。
然後,終於開始進入正題。
「姆魯達,在冰狼村好像發生了很不得了的事情呢。」
「出現了令人難以想象的怪物劍士。那傢伙一人,幾乎把我們全滅了。現在僅僅是回想起來就感到一股寒氣。」
「那傢伙,用的什麼劍。」
「是克萊雷特的流派,總覺得在武術會上看過。不會錯的。」
隱藏起來也是沒用的,所以就實話實說了。
對面也知道這件事吧,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為何,姆魯達要逃跑呢」
「雖說在劍的本事上,我也有點自信……但挑戰那個的話還是死定了的。多虧那傢伙的攻勢不知怎麼突然變弱了,我才逃過一劫,但最後還是太害怕,逃掉了。」
姆魯達的記憶也是那樣。
瞄准脖子的劍差點就到達頸動脈了。
重拾一條命的人,在那個瞬間,體會到實力差的姆魯達就立馬逃跑了。
賢明的選擇。
但是,逃跑之後採取的行動卻不賢明。明明沒打算對刹那出手的話就可以活久一點的………
「嘛,不管怎樣,你這傢伙沒事的話我就安心了。因為那場戰鬥有相當數量的戰友都沒了呢。有工作了嗎?」
「在拉納利塔干著類似冒険者的工作。那個,我還能不能回到王国?」
「……我覺得不可能。因為是我才會放過你,但是在敵人面前逃跑是死罪啊。我們暫時會在這個城鎮,你還是去別的城鎮比較好吧。別跟認識你的人見面比較好。」
「是這樣啊……」
「別太低落啊,今天就我來請客吧。錢,還困擾著你吧。至少今天,好好地享受這酒吧。」
莫魯雷特向店員要求再上酒,在我面前「咚」地一聲放下,並向我笑道。
「多謝。話說,你看著的男人,那個是什麼。」
「啊啊,那傢伙是殺掉王女後逃跑了的【癒】之勇者的村子裡的傢伙。」
這個我知道,問題是在那之前。
為了打聽那個,才演了這麼一出。
「只因為和【癒】之勇者相同出身,就襲擊了這個村子嗎」
「差不多,哎呀,真是久違的愉快的狩獵啊。亞人也很好,但是還是人類更好啊。比亞人們更有錢,略奪得到的收入也很好。即使是侵犯,雖然亞人也有亞人的優點,但人類的女人才是最合適的啊。」
笑容逐漸抽筋.jpg。
我認為很好的傢伙是這樣的啊。
王国的士兵真的是爛到底了。
嘛,跟我想的差不多。
「但是,這樣好嗎。對手可是人類啊。那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你才是在說什麼呢,你不是殺死、略奪了相當數量的亞人嘛。哪怕對方是人類,這又有什麼不同的嗎。」
強顏歡笑。
內心卻是相當震驚。
對亞人們為所欲為,是因為認為他們和自己不是同族。我還以為是他們有這種觀念。但他們即使對方是人類也沒有絲毫猶豫什麼的。
也就是說,這種事對士兵們來說就是常識。
真是太可怕了。
對略奪習慣到那種程度了啊。
「盡管如此啊,那些人是自己国家的人民的話,還是會猶豫的吧。姑且有著王国的士兵保護著的立場。我想,到了這種程度,其他村的傢伙是不會沉默的吧。哪怕那個是【癒】之勇者的村子,也做得太過火了吧。」
「並沒有啊,我們的隊長是個強烈主張這個村子是邪教的村而開展的聖戰的傢伙。『邪教』真是便利啊。總之,說是邪教的話,不管做什麼都可以啊。我們的隊長的頭腦真好啊。」
邪教?
是那樣捏造的嗎?
把那麼粗糙的借口?那個借口要從哪得到批准的?
「……哈哈,我也想要那麼干啊」
「那個啊,也只有隊長做了而已。那傢伙獨占了最好的女人。雖說是個人妻,也是非常了不得的美人。據說是,因為對方是【癒】之勇者的熟人,所以『我要讓她明確知道自己的罪行』隊長這麼說了。」
那一瞬間,我拼了命的維持住笑容。
那個人是……,一直支持著因雙親死亡而變得孤獨的我的人。
你們這群傢伙,都這樣了還算是人類嗎。
……是嗎,被殺了啊。那個人。
那個人,大概是我最後的良心。就因為那個人我到還沒有對完全人類絶望。
她是我這個世界中的唯一的同伴。毫無其他心思地給予我無償的愛的人,是我的初戀。
最後的最後殘存的血和眼淚流了下來。
化身為鬼吧。
殺戮吧。
僅是殺戮還不能滿足。
要給予他們遠勝于那個人感受到的絶望與苦痛。
不那麼做的話那個人是不會成佛的。
因為不知道被侵犯的恐懼,就能淡定地做著那種事情。讓他們也嘗嘗被那些強壯的士兵們蹂躪身體的恐懼吧。
「吶,有件事想拜托你。我確實是從敵人那裡逃亡的,但也有一些情報。直接把那個……」
就這樣我誘導了這個喝醉了的男人的思考。
灌醉再灌醉,讓他失去判斷力後找個時機唆使他。
全都是為了,完成我真正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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