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刘冬阳正在厨房里忙碌着。
昨晚他答应六岁的女儿刘柒柒，今天要给她做手抓饼。
刘柒柒是刘冬阳领养的弃婴。
那年，刘冬阳被确诊不孕不育。他就断了结婚的念想，通过亲戚介绍领养了可爱的柒柒。
所幸，柒柒从小就很听话。
她搬来凳子，一只手扶着洗簌台，踮起脚尖去拿牙刷。
“柒柒，赶紧咯，手抓饼马上就好了...”
“知道了。”
太阳慵懒洒进了窗户，即使没有女主人，这个家也格外温馨。
“嘭！”
突然，厕所传来一阵巨响。
柒柒没站稳，从凳子上摔了下来。
刘冬阳听见声音后，拿着铲子急忙跑了过来。
只见，柒柒倒在地上，额头被磕出了淤青。
刘冬阳眉头一皱，心疼得不得了。
“柒柒，以后你到马桶那里刷牙吧，这样太危险了！”
刘冬阳疼爱地抚摸着柒柒的伤口，看来要涂点消肿止痛酊了。
刘冬阳快步走向客厅，想从紧急药箱里找到那瓶药。
柒柒拿着口杯和牙刷，慢慢走到马桶前面，掀开盖子。
“啊......”
柒柒惊慌失措，被吓得尖叫起来。
刘冬阳赶紧从客厅跑了出来，边说道：“柒柒，怎么了？”
当他看见眼前的一幕时，自己也被吓得尖叫一声。
马桶里竟然漂浮着两颗眼珠子！
他们没看错，这就是人的眼珠子！
刘冬阳一把把柒柒拉到怀里，挡住她的眼睛。
双手颤抖着去客厅打了报警电话。
十五分钟后。
“中队，你来了...”
莫梁、李燕和任子枫早已赶到现场勘察。
“快带我去看看！”
“小女孩今早刷牙看见马桶里浮着两颗眼珠子，我们已经封锁了现场，但是这该怎么查？只有两只眼珠子，就连死者身份都没办法查。”
莫梁皱了皱眉头，他之前接触过碎尸案，但是碎得只剩两个眼球的，确实没见过。
这时候李燕走了过来，说道：“这个房子没有发现，有人被杀或是肢解的迹象，也就是说这两个眼珠子是从抽水管道出来的。”
“尸体剩余部分，可能还在下水道里堵住呢。这小孩，以后都不敢用马桶了...”
任子枫说着，视线望向客厅沙发上的刘柒柒。
苏沐戴上手套，拿出工具夹，小心翼翼把两只眼球装进小号尸体袋里。
如果是普通人，没见过这种场面的，估计已经吐出来了。
两只眼球呈鲜红色，看来刚死亡不久。
“子枫，叫人过来通下水道，看看还有没有剩余的尸块。莫梁，你调查一下这栋楼的居民信息，排查下有没有失踪人员。李燕，你再仔细现场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秦浩说完以后，转头看了下坐在客厅沙发的刘冬阳和刘柒柒。
刘冬阳抱着刘柒柒，用手拍打着柒柒的后背，若有所思在思考着什么。
感觉他还没有从两颗眼珠子中清醒过来，脸色苍白得不带一丝血色。
刘柒柒目光呆滞，被吓得不轻，就像丢了魂一样，双手紧张挫折衣角，眼睛都不敢跟秦浩对视。
“小妹妹，我可以跟你聊一下吗？”
秦浩微笑着对柒柒温柔地说道，顺势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不用担心，叔叔只是想问你一些情况。”秦浩尽可能柔和地说道。
“你刚在在刷牙？”
“嗯。”柒柒以为不可闻的声音应道。
“能再好好想想吗？为什么会去马桶那里刷牙？掀开盖子看见了什么？”
“够了！”只见刘冬阳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眼色。
秦浩连忙补充道：“当然，如果小妹妹你还没平复心情，那我们可以换个时间，等你平静一些再谈。”
说完这句话，他等待了片刻。就在他以为柒柒打算回忆的时候，却发现刘冬阳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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