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乾阳。
作为国内一流高校的学生,我的身世与那些富家纨绔子弟和家穷志不穷的奋斗青年相比,显得十分神秘……
在外人看来,我的父亲就像一个江湖上的阴阳先生,去招摇撞骗。我作为他的儿子自然在学校中备受排挤与被人冷眼相待。
但……也只有同村人和那些亲自去找过我爸的人才知道,他的本领有多么厉害。
“臭小子,你知道你爸是做什么的吗?”
“阴阳先生啊,我还听他们说爸爸可厉害了呢!”
啪!我父亲毫不留情的往我的后脑勺上狠狠的拍了一下,响声十分清脆。
“你听谁说的?你老子保证不去骂死他!”
看着父亲这般生气模样,原本被痛哭的我有不自主傻笑起来。
“隔壁家王婶。”
……
那时我才七岁,浑然不知父亲做的营生,也不知道阴阳先生是什么来的。后来,长大了,见识广了父亲也终于和我提起他所做的营生。
“臭小子,你也老大不小了,我看是时候和你说一些事了。”
父亲叹了一口气,我看着父亲愁容,内心有了一丝担忧。
“你从小比别的孩子成熟,懂的事也比别人人家孩子多,你以前听你王婶,现在是不是觉得你爹我像个骗人的东西?”
我突然有点心疼,这些年来,别人都是这么说我爸的,但我不信,因为我知道我爸不是那种人。我爸也不想他们说的那样,是个“收破烂的农村人”,他说过我们家很是有钱,但我很少见过他拿出过很多钱,只是从外面回来一趟手里总会多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什么花瓶啊板戒啊铃铛啊这些东西。
“不觉得,我觉得爸你不是那种人。”
父亲这时欲言又止,眼里仿佛有泪花在闪烁,他仰着头,用手抹了一下眼泪。接着说。
“你妈其实不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是……”突然呜的一声。
那一次是我此生唯一一次我亲眼见父亲哭了出来,像个孩子一样,幼稚,却又让我感觉成年人因无力而哭泣的无比心酸。
“你藏在枕头底下的信我看过了,爸,你不用说了,别伤心,起码你还有我。”
“臭小子,你知道你妈为什么会这么做吗?”
“知道。”
“那好,你看看这个东西。”
父亲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牌子,只有巴掌大小,上面写着几个字:京承市阴差。
“京-承-市-阴-差?阴差?这是什么来的?”
京承市便是我就读高校所在的城市,学校便在城市的中心,我们家所在的村子在京承市边界地区。
“你拿着就知道了。”
伸手去拿住牌子。
“闭眼。”
父亲在我闭眼后将他那宽厚的手掌轻放在我的脑门上,嘴里念念有词。我模糊得听得后面的一段:
“今日我乾京远将京承阴差之位传到犬子上,望各位朋友大哥给我乾某一个面子,好生照顾犬子。如有得罪,见谅。”
轰!
我的大脑里似乎被一段又一段的记忆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冲击着,我的认知同时也在被不断的刷新着!
我这个人原本对于鬼神之说是半信半疑,可现在这些不属于我的记忆仍旧令我不得不对鬼神深信不疑。
“现在感觉怎么样?臭小子?”
“这……这……这些都是真的?!”
“难道你老子还能骗你不成?”我的父亲看着我这一脸震惊的神情,不屑而又轻蔑的说道。
“那那那我……”
“把嘴闭上!心里知道就好。你现在还差看得见那些东西的眼睛。”
我父亲嘴里的“东西”便是那些俗称“不干净的”,眼睛便是阴阳眼,可以看的见那些东西的眼睛。
我父亲在桌子上拿起一个碗,往里面倒半碗水,随后从他的的随身的包里面拿出一张黄符,符上有朱砂画的符咒。
父亲将符纸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几秒钟之后,符纸居然被凭空点燃!
“这……”当我既惊讶又疑惑之时,我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系列的画面,居然让我对这件事有点见怪不怪的感觉。
只见父亲将燃烧的黄府放在水面上,黄符在水面上渐渐烧成灰烬,父亲用筷子将其搅拌两下后,移到我面前。
“喝了它,喝完就睡会吧。”
父亲对我说道,但我心想:这能喝吗着?
看着眼前的纸灰水和想起刚才的事,我仍然将其喝了下去。
咕噜咕噜~
没什么味道,只觉得有点……甜?!
等等!
怎么……脑子这么昏沉?
我只觉得头好似被灌了铅水一般,顺势到了下去。恍惚中,我似乎听见父亲在哭?
……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手机,晚上七点多了。我这一昏从下午一点多昏到现在?
我扭头,看到我父亲坐在桌子边,看着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过去吃饭。
我艰难地直起身子,晃了晃仍然有点沉的脑袋,缓缓地起身走了过去。
“吃吧臭小子,今晚之后你就长大了。”
“知道了。”
我抱起眼前的河粉,慢慢的吃了起来。
……
现在想起来,也过去了半年多,但感觉就像是昨天的事一样。
我想着,走进了一家学校附近的河粉店,要了一碗牛河。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牛河便被端到我跟前。
我吃着牛河,觉着无聊,拿出令牌,细细的端详着上面的字,无聊之中,我看了看后面,发现上面刻着一个乾字,这不是我的姓吗?噢!对,这是家里传下来的,从爷爷那一辈就开始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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