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
朱有荣看着屏幕中旋转跳跃的身影,情不自禁地感叹了一句。可惜的是十二大战这部番剧一集死一个,第一个死的就是十二生肖之——猪。
看着猪惨死的模样,朱有荣有些伤心。这么美好的巨大,可惜了,可惜了。
转念一想,朱有荣决定化身福尔摩斯之魔都分斯,在网络上找些资源。
正当朱有荣聚精会神地观摩剧情时。
“哒哒,哒哒”一阵敲窗户的声音传来。
朱有荣有些疑惑地微微回头,他租住的地方是三楼,哪个能敲他的窗户?不要命了。
细长的带着蹼的爪子,黑色的羽毛,灰色的身子。最引人瞩目的是又长又结实的尖喙。
一只白鹤?不对,是一只灰鹤。好像也不对。朱有荣没有什么鸟类知识,看着占据了大半个窗子的似乎是鹤的鸟类生物有些纳闷。
朱有荣回想了自己的前半生,好像没有救助过小鸟。或许是忘了,难不成是上一辈子?
鹳看着朱有荣一脸遐想的样子,又敲了敲窗户。神情似人,好似在说快开门。
朱有荣愣了愣,惊讶于这只鸟的“聪慧”。尽管这只鸟没有开口,但是朱有荣依然懂得了它的意思。
“怎么了,大宝贝,你要表演一个铁锅炖自己嘛”朱有荣开着玩笑,打开了窗户。虽然这只鸟好像有些奇怪,但也没啥。
“这具鸟类身体的具体名称是鹳,你也可以叫我鹳”。鹳站在窗台前,晃动了一下尖长的鸟喙。
“卧槽”朱有荣低声说了一句,速度很快,也很低,变成了难以辩明的杂音。
鹳却不管朱有荣的震惊,跳跃着身子,将朱有荣赶到一边,进了屋子,左看看右瞧瞧,翅膀一挥,墙角的石灰墙面上自动长出了数支青葱翠绿的树枝结成了一个粗放的鸟巢。
尽管朱有荣平时觉得墙角的裂纹有些不美观,但即使是最荒诞无稽的梦境中也不会想到这个小角落能有这个“妙用”。
那青翠的树枝,似乎带着春天的气息,透着生命对抗大自然,顽强拼搏的精神。如果忽略这个过程只有三十秒的话。
朱有荣又花了三十秒来修复自己破碎的世界观,鹳也用了三十秒来适应这个新的座位。
“请坐”。鹳用翅膀示意朱有荣做到对面的椅子上。
朱有荣这才注意到鹳的座位——鸟巢和椅子是平齐的。等到朱有荣坐上了座位,就发现自己的眼睛也刚好和对面的鹳平齐。
朱有荣眼神闪烁了下,有些不安地坐在了椅子上。
平齐的座位本身就是一个暗示,起码在某种程度上,这只古怪的乃至可以称作妖怪的鹳是将朱有荣平等看待的。
“你有兴趣参加多元宇宙联合表演赛第9801次赛事吗?”鹳的尖喙只张合了几下就说出了一个难以理解的句子。
朱有荣拿出了自己高考时做阅读理解的认真劲,不,比那时候还认真。提取关键词“多元宇宙”,“第9801次表演赛”。
“啥意思?”朱有荣有点呆。
鹳的翅膀微微合拢,好似位高权重的大佬坐在真皮沙发上,抱着手,审视地看着对面笨拙的小职员。
朱有荣就是那个笨拙的小职员。
“你可以理解为刚刚你所看番剧的升级版。”
“十二大战?”朱有荣的声音难掩惊异。
在朱有荣看来,十二大战这部番剧的质量其实一般。十二个人为争夺“许愿机”,彼此厮杀。虽然每人都有一个特殊的能力,但有些能力明显强的离谱,有些也就一般般。整体剧情节奏偏快,虽然一集死一个听起来挺刺激,但看完了也就一般,还不如fate.
“十二大战啊。”朱有荣重复了一句。心生退意。在朱有荣的前二十年青葱岁月中,一直被婶婶评价为得过且过,混吃等死。某种程度上说明了朱有荣的一些性格,而且朱有荣也不觉得自己能成为十二个倒霉蛋中唯一的幸运儿。
朱有荣一脸为难,犹犹豫豫的样子,就差直说自己不想去了。按理来说,大家懂的都懂。
朱有荣已经想好了,先出一脸为难,等对面出一个苦口婆心,自己再接一个思考再三,以免触怒对方,最后用一个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收尾。
我也不是不想去,这样,你等我再孝顺叔叔婶婶几年,给他们留个后。
鹳却不按套路出牌。
“赛事时间是一百年,范围包括整个所属星球,而奖励则是——”
.......
“一个必能实现的愿望。”鹳停顿了一会,郑重其事说出的则是一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似乎看出了朱有荣的不重视,鹳竟然露出了拟人般的嘲讽,就好像看到一个买椟还珠的大笨蛋。
“这个愿望能实现人类大脑中的一切荒诞想法,无论是乌托邦,永生还是时间旅行什么的。”
朱有荣却是不信,虽然这只鹳能说话和那青翠的鸟巢已经将他的旧有世界撕开了一个大口子,但一个愿望可以实现乌托邦,永生或者时间旅行这种东西,朱有荣却是不信的。
乌托邦要消灭人的私欲,怎么可能?
永生要与自然规律对抗。
时间旅行如果可以的话,那朱有荣旅行到几十年前阻止他父母相遇,最终他们没结婚没生出朱有荣,那这不就是一个悖论嘛?
说的好听,但代价呢?朱有荣又不是没看过电影,最后肯定会有一些限制的。列如想复活自己的爱人,虽然成功了但却变成了一个缝合怪。
“真是愚昧的可怜虫啊。”
鹳将裂缝深处的蚂蚁慢慢引到翅膀的羽毛尖上,看着它奋力地攀爬。朱有荣也情不自禁地被吸引了。
一步一步,蚂蚁不断地努力向前,却离羽毛尖端越来越远。
不断向前,距离却越来越远。
朱有荣的世界又坍塌了一部分。为什么还剩下一部分?因为朱有荣现在对这背后的宏伟力量还一无所知。
没有比这更明确的嘲讽。鹳能看到朱有荣的一切思考,什么逻辑,什么自然规律。鹳轻描淡写地打破给朱有荣看。
“真是,真是......”朱有荣看着攀爬的蚂蚁,“真是不可思议。”
这个黑色的小蚂蚁在这一刻似乎聚集了整个世界的目光,朱有荣看着它因为疑惑而晃动的触角,感觉那触角似乎把他的灵魂都勾出来了。
“蚂蚁可以看见高楼大厦,可以在缝隙间繁衍生息,但它们对这个世界的构成依然一无所知。”
“不知因何以生,不知因何以死。”鹳的眼睛似乎穿透了朱有荣的灵魂,看到了那一丝悸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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