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出了4起少女失踪的案子,南湖市警局上下的气氛紧张异常,局长决定成立专案组,高冲就任组长,而这个案子也很快的就锁定了犯罪的嫌疑人,项同舟,一个经营算命铺子的神棍。
高冲眯着本就不大双眼,翘着二郎腿,摸着嘴上已经冒头的胡渣,仔细端详着坐在对面的犯罪嫌疑人,项同舟,满头剪碎的短发虽乱却衬的一张刻刀精心雕刻的脸,精致的五官,细长的眼睛弯弯闪着亮晶晶的星星,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高冲捏住一根挺长的胡子,使劲一扯,疼的龇牙咧嘴,心理愤愤不平道,“哼...比我帅的都是坏人”。
“看你面色,白里透红,红里透着粉,这是最近犯桃花的面相呀”,项同舟故作停顿,嘴里不断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摇头晃脑面部表情有种无法言喻的惋惜,“可惜了,是烂桃花而已”。
高冲错愕,不禁有些释然了,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可惜了,可惜了,远看奶油小生,近看痞子流氓,神棍一个。
旁边的方同就没有高冲那么淡定,激动的一手拍在桌子上,一手指着项同舟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有你出个长短,急的面红耳赤。
高冲摆摆手说:“你先出去”。
方同从审讯室摔门而出,嘴里嘟囔:“十……十……足的神……棍,真是……茅……茅坑……的石头,又……又……臭……又硬……”。
项同舟摊开双手,无奈的耸耸肩,嘴唇嘟起嘴角向下,唇峰和唇珠完美的契合,斜低的下巴下榻的眉峰抗议的表达着真他妈不识好歹的信息。
高冲眉头一挑,搬着凳子坐到项同舟对面,左手伸到他面前说:“神棍要不给我也瞅瞅”。
着实是费了一番功夫,不惜给父亲打了一通电话,动用了关系,古秋白才得以见到仍旧关在审讯室的项同舟,古秋白进到观测室时,项同舟正在给对面的警察算命,对,就是算命。
项同舟捏着高冲的手指头,在手心指指画画,像模像样的说:“你看,这是生命线,中间虽有几段短暂的缺失,最终是平稳的延伸,可以活到寿终正寝呢。”
高冲微笑的说道:“那敢情是好,就是不知道,那失踪的4个花季少女是不是也有这平滑的生命线”。
项同舟没有接话,依旧在手心画着,“这条呢,是感情线,断断续续的,就怕是剃头剃头挑子一头热,没结果,没结果哟”。
高冲收起嘴边的笑,反手抓住项同舟的手,掐住他的脖颈,按在椅背上,咬着牙说:“我现在最想要的结果就是,她们在哪?”
项同舟的脸有些通红,眼睛依旧弯弯的笑着,“老门坎的火锅...我最喜欢...”
观测室里的纪明乙连忙侧身关掉声音,背后的手摆了两下,对旁边的古秋白说道“您别介意,因为案件紧急,队长心里着实是着急的很”,刚出来的方同会意的出了门。
古秋白摇摇头说:“没事,理解”,透过单反玻璃,他第一次见到项同舟,“是块难啃的骨头”,完完全全的诠释了他对项同舟的第一印象。
方同回到审讯室在高冲耳边耳语了一番,高冲放开项同舟,两人出了审讯室,留项同舟一人。
高冲打开观测室的门,就觉得生活今天对自己很不友好,一天内见着两个比自己帅的太多的,身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眼前的这个妖孽是上头有人的。
高冲溜圆的眼睛瞪了一眼纪明乙,手里的资料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坐下,“把这特案组当什么地方,你家么!什么人都带进来”,紧咬的贝齿,字节从牙缝里挤出,变了形模糊不清。
古秋白并没有在意高冲的态度,向他伸出手说道:“我叫古秋白,我需要见一下项同舟,问他一些事情?”
高冲盯住古秋白那只白嫩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没有接,瞟了一眼自己的爪子,有些跳脚,纪明乙急忙按下有些激动的高冲,俯身在他耳边说:“局长亲自挂了电话,开绿灯”,高冲微微昂起头,眼睛乱飘,腮帮子气鼓鼓的,鼻子一呼一吸间胡子微微的抽动着:“规矩呢,规矩呢”,不着痕迹的抬手瞅一眼手表说:“算了,你进去吧!再过一小时就24小时了,没有证据我们也得放人了”。
古秋白尴尬的收回手,两颊挂上了浅浅的粉,低头说道:“谢谢,你放心,不该问的,不问,我懂规矩”。
古秋白出去后,高冲感觉浑身都自在了许多,眯了眼睛,对坐在旁边的方同说:“你现在去一下老门坎,查一下案发时间项同舟是不是在那里”!
方同说了声是转身出了门。
项同舟翘着二郎腿,斜斜的靠在椅背后,神情悠然自得的像是在自家花园观赏新绽放的牡丹花,只是眉头拧在一起,食指均匀的敲击椅子扶手,发出叩叩的声音。
古秋白推门便对上了项同舟抬起头,当对上他的眼睛,古秋白神情一顿,好一双清澈无邪的眼睛,古秋白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嘴角微微向上。
古秋白坐到项同舟对面时,并没有着急开口,而是眼睛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看,不过,对方并没有在意,反而一直看向自己的背后,眼神有些火辣辣的,神情带着一丝的玩味,让他有些尴尬。
“咳咳……”,古秋白抬了一下屁股,左右扭扭身子。
“你相信世间有鬼吗?”
无由头的一句话,古秋白“呃”了一声,愣住了,有些不明所以。
项同舟突然如同变脸一般,面部紧绷,眼里闪烁着的亮光隐退,利剑般的目光冒着丝丝的冷气,死死盯着古秋白的背后,说道:“你可知人鬼殊途”声音不大,却字正腔圆,古秋白顺着他的目光回头,却是空无一物,周遭的空气渐渐稀薄,一双双无形的手冲破禁锢,裹着古秋白的每一寸肌肤,冰冷...湿滑...黏腻...然后一点点的收紧,进的空气不多,胸腔里的空气一点点的被挤了出来,右手不觉的捂着胸口,张大嘴巴呼……呼呼的喘着粗气,像一条濒临死亡的鱼。
项同舟并没有理会还在倒气的古秋白,眼神直接越过他看着身后的幽魂,此时,她正有模有样的双手成爪,平行举起,伸长舌头,使命的睁大眼睛,咧着嘴吓唬着项同舟。
项同舟定了定神,愣是没憋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嘴里咒骂了一声,“来来来,你过来,老子保证打不死你”。
挥手招呼女鬼走近一些,一股清香沁人心脾,项同舟突然瞪大了双眼,有种意味深长的惊叹,突然大呵一声,“生魂,我靠,你调皮的如此惊世骇俗,你爹娘知道不”。
“你在和谁说话,什么生魂”
“没你嘛事儿,凉快儿的待着”
古秋白惊的目瞪口呆,忽略掉周遭阵阵的阴风,项同舟戏谑与沉闷间切换自如的脸,使得他总是有种经历人生大起大落的错觉。
项同舟转而又展颜一笑,“这警察局真他妈邪性,待了两天,就灌了满脑子浆糊”。
古秋白彻底无语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活了25年,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个玩意,部队里血性的汉子见多了,竟还不知道这世间还能有这样的一大朵奇葩,这南湖市,还真是个藏污纳垢的地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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