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开大吃一惊,叫道“好哇!你杀了他了!”
齐小墨嗤笑道:“难道没有你的份吗?”
柳枝绞着拂尘,像是磁铁紧紧吸附在一起,仍然无法分开。
成仪等人就将杏弋拉出去,拍打呼叫,点穴,输真气,各种急救。
“掌门,他还没死!”成仪道。
“这他么的是重点吗?!”齐小墨提醒道。
没错,重点是福开打定了主意要冤枉齐小墨。
“废话少说!”福开道,已经使出了全部的力量。
福开拼了,胜败在此一举。
要是他输了!
啊?他可能输吗?
四十多年来,福开从来没有想过输的可能性。
今天却突然冒出一个“万一输了”的念头。这个念头把福开自己吓了一跳。
这时候的福开估计万万想不到,这个念头将会像一条毒蛇一样,紧紧地箍着他,在他的后半身,永远也无法摆脱了!
见鬼,福开的真气已经完全加在上面,还是没能赢过齐小墨。
福开大喝一声,靠着大喝时的一口气,在百分之百上又加了百分之一。
毕竟柳树条要脆弱地多。
只听“跨拉拉”一声响,那树枝已经裂开了。
“你输了,受死吧!”福开道。
就在这裂开的一霎那,齐小墨凭借慢镜之眼,体察到百分之一秒内的一丝缝隙。
齐小墨丢开树枝。
“好!”齐小墨双膝一屈,福开还以为齐小墨是缴械投降,没想到齐小墨伏地一个扫堂腿。
当时福开全身力气都在拂尘上,自然下盘已经空虚。
福开到底多吃了几十年的饭,察觉到异样,连忙向后跃出,但是左小腿已经被齐小墨扫中。这一跃踉踉跄跄,福开到底还是摔了一跤。
“啊?”
摔一跤不要紧,问题今天是雨天啊。
问题地上全是泥泞啊!
福开在地上一滚,滚成了一个泥猴。
福开身上的威严当然无存。
大家都是目瞪口呆。
这武林至尊武当山。
这神一般存在的武当山。
今天,这尊神轰然倒塌了!
众人都以为齐小墨能跟福开打上一个时辰,便已经是极限。
就算能跟福开打上一个时辰,华山派已经是脸上贴金。
没想到,今天华山派全身山下都镀了金!
原来武林至尊也不是神话一样不可战胜的!
大家的拳头都是捏得紧紧的。
博艺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向归清左肩推了一把,将齐母拉到自己身后。
起飞了!
华山派要起飞!
“哈哈!”不知是谁笑了出来。
华山派的人,尽管觉得这件事十分可乐,但是爱着武当山的面子,当面耻笑福开还不至于。
最多也就在心里幸灾乐祸!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再好笑的事情,也不至于如此落井下石。
除非忍不住。
后面一排偷偷笑一笑不要紧吧。
“嘿嘿。”猴儿拉了拉邵老头的衣袖。
马鼻,还好刚才赖着没有走,要不然岂不是错过一场大戏。
“走,走,送师奶回家。”
邵老头去恭请师奶。
齐母也觉得应当没有大事了。
“小墨,你可要听话啊,别惹事。”齐母叮嘱道。
听话?乖?
哦,不,这不是给我的褒义词。
不过,咱身为华山派的掌门,确实稳健。
齐小墨上前,对着福开深深一揖:“多谢大师兄相让!”
“不必客气。”福开只好腆着脸回答了一句。
“哈哈哈哈!”又有人笑起来。
开心的笑。
放肆的笑。
坦荡的笑。
完全没有遮遮掩掩。
而且是女人的笑。
齐小墨循着笑声望去,只见一个银色的人影,立在湖边一株柳树上。
因为今天是白茫茫的雨,齐小墨和福开忙着打架,所以打架都没有主意到她。
这个人,齐小墨见过一次了,是婆门教的人。
“贼妖婆,有什么好笑!”福开怒道,他刚吃了个瘪,正有满腔的愤懑无处发泄,展开拂尘,飞步向那女子刺去。
那女子咯咯一笑,竟向着福开飞来,快到福开身边的时候,忽然腰身一扭,竟是贴着拂尘滑溜过去,左手一伸,摸到福开的脸颊。
“道长,你保养得真好呀,还俗了吧!”
福开只觉脸上滑腻腻,香喷喷的,忽然心中一个咯噔,想到这女子是婆门教的,吃惊之下,又摔了下去,又在泥坑了打了个滚。
福开一个鲤鱼打挺,立起身来,连忙往后退。“小心花蛊,这人是婆门教的!”
这银衣女子嘻嘻笑道:“你想要花蛊,我还舍不得哩,须知那是给有才干的人用的!”言下之意,像福开这样的人,她还不放在眼里呢!
福开差点起到吐血,想我堂堂的武当山大师兄,在你眼里,连中毒的资格都没有?
齐小墨这才发现银衣女子右胁下还夹着个人儿。
见那人儿身形窈窕,头上梳着发髻,插着一朵红色的绒花,可不是自己的妹妹齐珊红吗!
“还我妹妹!”
齐小墨拔剑击她。
银衣女子腰身扭动,竟是异常的滑溜,齐小墨的剑锋偏偏贴着她的身子,只觉得她身姿曼妙,却刺不中她。
银衣女子道:“我就是不还,圣姑为你而死,那么就要让你妹妹做婆门教的圣姑!”
“啧啧,”银衣女子看着齐小墨止不住赞叹,“学习半个月剑法,就能跟武当山大师兄对抗,你的脑子聪明地很呐,我们婆门教就喜欢这样聪明的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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