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弋任是没办法完成这脑筋急转弯,“大师兄,他——他们!他们把我弟子杀了啊!”
耳季道:“你哪知眼睛看见我们杀人了?”
杏弋固执道:“我左眼,我右眼,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就是他!就是他!”
杏弋激动地指着齐小墨。
杏弋的一张脸就好像是剥了皮的芋头,白是白得像纸,不过上面点点都是麻子,一激动起来,那些麻子一粒粒都红得像血,实在是丑和狰狞。
看他的样子好像不是在撒谎。
“还有他们!”杏弋指着齐小墨身后的道人,“他们一起来的!”
“疯了!”耳季叫起来:“杏弋你怎么信口雌黄!”
二明气得发抖:“就是啊!我们刚刚才到这里!”
“松桧堂的人一贯喜欢仗势欺人,现在黄雨堂也开始颠倒是非了!”
成仪也道:“杏弋,我看你是弄错了,我们陪着掌门一起来的。先到了你们黄雨堂,没有看到人。”
杏弋道:“大师兄,大师兄!你要为我们做主,他们杀了人还不肯承认!他们是一伙的。”
这一下成仪、博艺等人都是气得不行。
早晨成仪八位堂主拦住齐小墨打了一仗。中午大家一起下到黄雨堂,查过堂内没有人。刚刚到这里,已经看到黄雨堂和松桧堂的人死了,都是同门,他们自己都心疼地不行,现在居然赖他们杀人!
士可杀不可辱!
被冤枉的委屈更加无法忍受!
“杏弋,你这是胡说八道!”
“杏弋,你这样就太过分了!”
“杏弋,你冤枉好人!”
大家纷纷大喊起来。
但成仪等人看看齐小墨,齐小墨好像波澜不惊。
“就算是我杀得又怎么样!”
这是齐小墨的话。
“你们无故掳走我母亲,本来就该死!今天,就算没有别的人动手,我也要杀了你们!”
“啊!”
众人闻言都是吃了一惊。
是啊,明明是杏弋、太倚掳走师奶在先。
为什么我们现在要纠结我们有没有被冤枉的问题?
大家伙来追杏弋、太倚,本来就是来找他们要人的!
如果杏弋、太倚不给,势必要打起来。
如果打起来,势必要出人命!
如果出人命,掌门的武功高,当然是他们的人有死伤。
过程虽然不同,结局还不是一样!
跟着掌门太省心了,再复杂的事情,一句话就剖析得明明白白,完全不用自己动脑子!
“掌门说得对!你为什么掳走师奶!”
“师奶没有武功,是个普通人!”
“就算你对掌门不满,你跟掌门单挑不行吗?”
“咱们是名门正派,怎么能做这种卑鄙无耻的勾当!”
杏弋一张嘴哪里说得过那么多张嘴,只好回头又向福开求助。
“大师兄,大师兄,你是武当山的大师兄,武林以武当山为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杏弋一只手抓住福开的道袍使劲摇晃。
“唉。”福开拉回道袍,怎么表情好像有点嫌弃杏弋了?
“你是不是抓了人家的母亲?”
“这个——”杏弋狡辩道:“不是我们抓的,是她自己愿意跟着我们的。”
“胡说八道!”耳季首先就不服,“师奶无缘无故为什么要跟你们走?”
“她在家享福不香吗?”
“在家看戏不香吗?”
福开道:“是啊,杏弋,这事你做得真不对。”
“大师兄~~~”杏弋的语音发颤,一个“兄”字,说出了十七八个音阶,大约是源于心中也有十七八万点暴击吧。
杏弋道:“因为齐小墨本来是山下村的一名樵夫,以前也不会武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忽然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打败了天意,还打败了白云,又把万伊打成重伤,连太倚也不是他的对手——”
“那又怎么样?”
“太倚同我商议,思来想去,我们觉得这个齐小墨可能不是齐小墨!”
“啊?”
“可能是魔教的人假扮的!”
“什么!”福开大吃一惊,怔怔地看着齐小墨,“你——你不是齐小墨?”
怎么说呢?这个世上本来没有齐小墨,齐小墨是穿越来的!
“那又怎么样!”齐小墨根本懒得来解释这个问题。
“你身为华山派的人,居然敢抓一个无辜老百姓,那就是有辱我门!你是不是想扯开话题!”
福开被齐小墨的气势给震惊住了。
老实说,福开身为天下第一大派的大师兄,默认的武当山掌门继承者,十几年来在江湖上呼风唤雨,别说是一水派的人对之恭恭敬敬,那江湖上的人只要看到他,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但齐小墨居然在他面前昂首而立,那眼神仿佛根本就没有把福开放在眼里。
这——
只有一种可能。
齐小墨确实并非齐小墨,而是——
福开的后背已经开始发冷,心中充满了畏惧和敬意,瑟瑟地问道:“你——难道你是小少爷?”
没想到,齐小墨一片孤冷。
“你叫我少爷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加个‘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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