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的家，是一套普通的小区楼房。
乘电梯到6楼。
敲房门。
没人。
掏兜。
没钥匙。
淦！
张凌有点郁闷。
这年头，高中生也不准带手机，咋办？
下楼，准备找楼下相熟的商店老板借个手机，在小区门口，却恰好碰见了回来的刘淑慧。
和刘淑慧一起的，还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妇人，后面跟着一个戴眼镜的中学生。
那是住在他们家楼下的邻居，学生叫杨子千，妇人则是其母亲。
此时，杨母正在和刘淑慧寒暄着。
“刘老师，我们家子千最近在学校表现怎么样，没闯祸吧？”
“我并没有带杨子千同学的班级，不过我听同事说，杨子千这次月考成绩不错，年级第一，还被推荐去参加奥数了。”
刘淑慧：“相信以杨子千同学的成绩，这次竞赛，一定可以杀进总决赛。”
“都是贵校老师教导有方。”
杨母咯咯咯的笑着，嘴已经合不拢了。
她的儿子，就是她人生最大的骄傲。
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且稳定。
甚至还在上高一的时候，杨子千就被推荐去参加过一次奥数。
虽然当时连初赛都没过，但并妨碍她心生骄傲。
毕竟同龄的孩子，有几个能在高一就参加奥数的。
那可是奥林匹克数学竞赛，全市最优秀的一百多名学生去参加，才能有5个进入总决赛。
被刷下来了也不丢人。
“哎，儿子。”
刘淑慧发现了前面的张凌，表情略带欣喜。
“张凌，好久不见，最近在学校过的怎么样？”
“还行。”
张凌和杨母打了个招呼，视线落在杨子千身上，后者只是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的自言自语着。
“这孩子，就知道学习，路上还在背单词。”
杨母佯装生气的责怪了一句。
“刘老师，既然你儿子回来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母子俩走了两步，杨母又驻足回头：“刘老师，不知道你明天有没有空？”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请你帮子千辅导一下数学，毕竟后天就要参加奥赛了。”
我自己儿子我都没时间辅导！你事儿倒挺多！
刘淑慧忍住吐槽的冲动，微笑道：“没问题。”
“那就谢谢刘老师了。”
刘淑慧看着母子俩远去，颇为感慨：“这次杨子千又在学校考了第一，可把他妈妈高兴坏了。”
张凌接话：“可惜，人学傻了，闷葫芦一个，连基本的人际交往都不会了。”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呢。”
刘淑慧一下揪住了张凌的耳朵。
“刘女士，君子动口不动手。”
“说说，这次月考又考了多少分？”
“450。”
刘淑慧的眼睛一下睁大了。
“进步这么多？你小子不会在哄我吧？”
以前张凌的成绩，永远稳定在三百分以下，一下多了这么些，刘淑慧表示惊喜来的太突然。
张凌无奈：“妈，我哪次分数骗过你？”
“这倒是......”
刘淑慧松开手，喜上眉梢。
“鉴于你这次考试取得了重大进步，妈今晚给你煲鱼头汤喝。”
张凌想了想，没把自己的具体分数说出来。
凡事得讲究循序渐进，成绩突然涨个两百分，已经够刺激了。
再刺激，他怕自己这便宜老妈受不了。
“对了，你试卷呢？”
刘淑慧看了眼张凌的后背和双手。
空荡荡的。
“你放假回来什么都没带？作业呢？试卷呢？”
“emmmm......妈，我口渴，去买瓶水。”
“好小子，居然敢骗我！”
刘淑慧再想动手，张凌早已溜之大吉。
气的刘淑慧直接掏出手机，拨通了张凌班主任的电话。
“喂，陆老师吗？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电话里，传来陆思雯的声音：“不打扰不打扰，您言重了。”
刘淑慧有点疑惑，这班主任今天怎么这么......尊敬？
“陆老师，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张凌这次的月考成绩怎么样？”
“挺好的，虽然总分不算高，但张凌同学毕竟只考了两科。”
刘淑慧：“？？？”
“陆老师的意思是，张凌有两科考了0分？”
“没错。”
得到陆思雯肯定的答复，刘淑慧的眼角便开始抽搐了。
她还以为张凌真考了450，结果就考了两科，这怕是在总分上多加了个0！
“陆老师，你放心，待会儿我一定好好教育张凌！”
刘淑慧的语气低沉，听的陆思雯一愣。
“不不不，您误会了，张凌只考两科是事出有因。”
“而且他这两科，比其他人四科的含金量都高。”
刘淑慧表情一僵：“什么意思？”
“张凌同学的数学和理综，考了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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