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架着马车一路不停的赶回了城里，直奔关小心所在的饭馆。
饭馆门口，刚要进门，就被饭馆的另一个小厮拦住了。
小厮“诶诶诶，你一个赶马车穷泥腿子，往里面跑什么。诶呦，送菜的？我们饭馆虽然不是本县最豪华的饭馆，但是也是有人专门供应蔬菜的。所以识相的赶紧滚，别耽误里店里做生意。”
老金这一刻心里苦啊，以前好好的在都城当从七品小官吏多好啊。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一丢丢赏钱，来了这个小县城里面调取证据。
本以为上个短期的快活及，没想到哇，本地那块地的所有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奇葩人物，放着那么大一个半露天的铁矿，愣是不开采。
熬了我们快三年了，来之前大人的活动银钱都花没了啊。搞得现在只能去找活干，不然吃饭都要成问题了。
什么，你说什么，干这一行的上面肯定会给活动经费？
是的，没错，是一开始给了不少的活动经费。起初来之前给了一千两呢，可是架不住大家着急的心啊。
三天两头的只要秦易搞什么活动什么的，不管明的暗的，大家伙就全部同意用钱去买通小厮问问怎么回事。
可秦家也是奇葩（主要是秦易的原身），有事没事的就搞什么，救济本县穷苦百姓。搞的全县人在那几年都成了比较富有一些人。
这人富有了，还会因为一件耳环首饰啊什么的就胡乱泄露秘密什么的？用屁股想也知道，不会在乎蝇头小利了。不会在乎蝇头小利那就要花大价钱了。
再想想秦易的原主，有事没事的，今天发个疯，送全城衣服啊裤子啊什么的。后天觉得人吃不饱，搞个施粥什么的。
这关小心老金这批人，看着不对劲啊。这不是灾年不是荒年的，过个几天搞一次施恩，闹呢？再一想，嗯，肯定是用施恩来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于是
每次花个大几十两问这个问那个，当时秦府还没有分家，秦家那么多人里，总是有点面和心不和的下人。所以还真就让他们买通了人，套出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情报。
比如几爷家的女儿看上哪家帅哥，又比如几爷家的公子看上了哪家的小姐等等，这些都是比较正常的。至于不正常的情报，也就不提了，毕竟很多都不是什么雅事。
不过呢，对于秦府他每过个几天就来一次的施恩嘛....这些小厮的口径倒是统一无比，那就是“易少爷今天又发脑疾了，觉得全县人都缺某某物，所以觉得给全城每个人都，发一件或者送一碗。”于是就去施恩了。
当这条情报摆上老金他们几人的桌面时....他们就明白了，他们这一次估计又花了大价钱做了无用功，瞎掰呼。
可是明白了又能怎么办呢？没用，给出去的钱你又不能要回来，万一下一次真的有他们要的情报，不再告诉他们呢？
无计可施的他们只有谩骂，无尽的谩骂，除了谩骂没有别的办法发泄。
可是他们关起门来破口大骂，不让外人听到，有什么用？一点用也没有。但是又因为秦易原主的施恩的频繁程度，他们的钱包急剧缩水。
再到后来，钱真的没多少，他们无奈的厚着脸皮，派人会去问他们的大人要了几回钱。可因为他们办事不行，花钱如流水，上面的大人也就不想再给他们拨款了，而是打算再派人什么的。
他们一看着那行啊，我们都跟了怎么久了，怎么能让大人把功劳送给别人。于是最后一次要了银子之后，就打包票，不得到确实有用的情报，就绝对不再回都城。
可是呢，后面还没等他们的豪言壮语一番，毅然决然的打进秦家做下人呢。
刚好，那段时间，秦家老家主去世，秦家各支脉趁此时节离开火速分家。然后代表秦家主脉的秦易这一支只留下来那么五六个人。
之前他们发展的可以情报提供的下人小厮，都成了分出去的，别的府的人。悔不当初啊，钱什么的早就要不回来了。老金关小心这些人，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不可预见。
看着面前刚刚从都城要来的二百两银子。坚强的他们，在那一瞬间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伤心。结果那当然就是哭了，嚎啕大哭，几个大男人抱在一团哭的撕心裂肺。
之后大家也就知道了，秦易去了王城回来就整个卖掉了整个秦家祖宅。进了山里，开了山路。就在山里建了山庄。
然后心灰意冷的几人，纷纷准备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时候。
老金看到了给山庄里面送菜的活计，并且提前一步接了下来。这才成功的将马上要解散的大伙收了回来。
老金对小厮说“哦，小哥，我不是给你们送菜的菜农，我是关小心的....二大爷”
好友？同事？同僚？说那个都不合适，所以，就要二大爷吧，怎么听，怎么顺口。
那小厮朝里面喊了句“关小心，你二大爷来了。”
刚刚从厨房里端着托盘走出来的关小心，差一点就将那一叠菜给打翻了。
关小心心想；我二大爷，我二大爷你妹呀。艹那个家伙埋汰我，等我将菜给客人上了以后的。
然后，就看到了，赶着马车来了的老金。
关小心能来个否认吗？他要是否认了，估计老金能锤死他。
关小心对和他一样地位的小厮说“是，没错，他是我二大爷。”
小厮“关小心啊，不是哥哥说你，你等会可别答应让他送菜什么的啊。咱们饭馆的菜可都是主家地里种出来的。”
关小心“放心，我二大爷上给山上那个秦家山庄送菜的，看不上咱们小饭馆的活计。”
小厮“山...山上？不会是咱们县城原来的那个秦家，在山里建的那个山庄吧？”
关小心“呦，你也知道那个山庄啊？对没错，就是你说的那个山庄。”
小厮“难怪，你说看不上咱们的活计呢，那些，你先招呼着，对了大老远的给领后院去坐下来倒口水再说。”
关小心连连点头应是。待小厮走后，悄咪咪的走到老金的面前说
“老金，你这不是约定的日子啊，你来找我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老金“新鲜热乎的情报。秦易那个子爵，要大量收购一批粮食。”
关小心“不就是大量的收购一批粮食嘛，他们山庄不是马上要买来一批人嘛，收点正常。也就是上几百两的事情，大惊小怪的。”
老金“几百两，大惊小怪？呵呵，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那是要用两万多两的来收大量收粮食。”
关小心“哈，老金，你别开玩笑，两万两？你知道，现在一斤粮食多少钱吗？你知道这个小县城一年税收多少粮食吗？就来不来的要用两万两来收.....”
关小心愣了一下之后，表情旋即开心了起来。
关小心小声的问老金“老金，你怎么知道那个秦易子爵要花两万两银子去买粮食的呢？”
老金“我怎么知道？今天送菜的时候，那个秦易子爵问了我粮价什么的。我如实告诉他之后，他就当着我的面，就和他的护卫在那里商量。怎么样的方式去买粮食，不会把粮价炒起来。”
关小心“这样的啊，看样子上真的了，不过他哪来这么多钱去买粮食呢？”
就这么的陷入沉思了一会后，再次开口
关小心“你说，秦易子爵这人不会是把开矿，弄到的钱全部拿出来买粮食了吧？诶，等等，为什么我会有莫名的熟悉感......买怎么多粮食，他不会是又犯了那个脑疾，要去搞什么全城施粥什么的吧？”
老金“施粥？嘶，对啊，我怎么忘记了，那个秦易子爵有脑疾，动不动就喜欢搞什么全城施粥的人啊。”
关小心“对啊，不得不防一下。不过这一次我们有你这个不是内线的内线，可以不用花钱了。”
老金“要是那个秦易子爵又是施粥可怎么办啊，我们又得等了。”
关小心故作神秘一笑“相反，这一次不管他是范脑疾了搞全城施粥，还是矿上买了新努力，导致粮食不够。我们都会有证据提交给老大。”
老金“这是...为啥？”
关小心“还为啥？你想想啊，我们得到的情报里，秦家分家的时候是不是留给秦易的银钱几乎没有了？”
老金“对，我打听出来的，是没有给他留下多少钱。”
关小心“这不就是了，你想，既然没钱，那他是怎么来的钱建的山庄，埔的山路？”
老金下意识的挠挠头说“他把他家的祖宅的卖了？可是时间上又不对啊。”
关小心“怎么不对？我估计秦易离开县城出发前，就已经把宅子卖给新来的县令了。不然，他哪来的钱交他的护爵费。”
老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这样啊，可是不是说那一处祖宅也才卖了一万多两吗？”
关小心“一万两？我卖了四万两，明面上公布说一万两，你能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卖了一万两？况且说一万两，交的税也少不是。”
老金“嘶，关小心你的脑子真好啊。你怎么一说，我豁然开朗啊。怎么看，可能新来的县令也和秦易那个子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咯？”
关小心“这倒是未必，可能秦易只是答应了新来的县令，让他稳稳的接任职位呢？”
老金“哦，那就先不管新来的县令，只需要专门盯着秦家的一举一动就可以了，是吧？”
关小心“对，盯着秦家就行。只要确定，秦家没有正经的营生来钱。没有营生就没有出产，没有出产。而且前段时间派了一支队伍出去，也可以确定他们是去外省卖铁矿石的。”
老金“不对啊，出庄的时候我看到了，是空车。”
关小心“送菜把你送傻了？不知道出庄以后，半路上也可以装矿石吗？”
老金“那...关小心我接下来，我还是老老实实的去送菜？”
关小心“对，送菜。你可得严密监视山庄的一切。当粮食进山庄的一刻，就是我们解放的时候。”
老金看着在那里自我陶醉的关小心，心里就在想；诶，可怜的孩子，活活的被不按套路走的秦家，快要逼疯了。看了孩子的痛苦，我心里突然间不是太痛苦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每天送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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