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徐宁帛的家庭背景造就了他这样的行为习惯与性格,又或者父母的严格要求加上先天或者后天的天赋与培养,最终才成为这样一个从小到大都被别人称为别人家的孩子的徐宁帛。
那么张以和就绝对是完全相反的那一面。
从小到大,张家爸妈就从来没有要求过这唯一的宝贝女儿必须考到班里多少名或是拿到什么奖项。
于是在这对父母的教养下,张以和得以有了一个完美幸福的童年。
但是这样的放养式教育造成的后遗症就是,临近中考时,张以和的成绩还是挂在省示范高中的录取分数线边缘。
后来虽然在最后一个学期的疯狂抱佛脚的情况下低空飞过了录取线,却也只能进一个普通的班级。
即使这样,张家爸妈也已经很满意了。
再说到柳灏跟张以和。
那个时候柳灏展示在大家面前的就是,迟到,睡觉,谈恋爱,几乎好学生的每个雷区他都要沾一沾。
可就是这种情况下,他依然能坐稳班里第一的这把椅子。
这种看起来不怎么费力就能轻松得到好成绩的人在张以和这种只能熬夜苦读才能勉强跟上进度的苦学生眼里当然是学神一样的存在。
于是柳灏在高中时期曾经在张以和心中就是偶像一样的存在,更是没少在徐宁帛面前提起过。
如果单单只是因为成绩这一方面,柳灏在张以和的心中的地位最多只能占到对学神的敬仰这么多。
但是也许是所有不良少年都共有的特性,柳灏对待身边人,尤其是被他划作朋友的范围以内的人,都会出奇的好,格外的义无反顾。
张以和虽然在成绩上属于半残,但是一手字却写的行云流水。
在分班第一天就被自来熟的柳灏拿着作业本啧啧称叹,以至于后来柳灏直接单方面的确认了两人的语文作业被抄关系——别人的作业字丑抄着太费劲。
两人的关系从被抄作业阶段直接过渡到好兄弟阶段,是源于一次惨案。
那一天气温突降,同往常一样按常规衣服出门的张以和很荣幸地直接发起了低烧。
起初坐在班里还只是觉得头有些晕沉外加有些冷,于是裹紧了自己的薄外套趴在课桌上闭目养神。这一闭,就闭到了上课,且越来越不想睁眼。
因为平时很少会生病,所以这偶尔来的一次低烧就如山倒一般,异常的难受,也就有了些小性子。
难得的是,这一天柳灏同学精力十足,并没有在课上睡觉。
看着上课铃都打完了还趴着不起的张以和,柳灏同学很好心的拿笔戳了戳这位平时无怨无悔提前写完作业借自己抄的好同桌。
戳了,一下,两下,三下。哎,没反应。
再喊一喊呢?
“张以和,张以和,上课了。”柳灏凑近了喊了几声。
张以和缩着似乎挣扎了几下,最终,无果。
任课老师已经走进了班里,是脾气最好的生物老师。
因为刚毕业,年龄比学生也大不了几岁,所以跟学生私下里常常能聊成一片。
因为张以和的座位是整个班最好的座位,所以这位年轻的男教师一眼就看到了这反常的景象。
常常趴着睡觉的那位坐的好好的,常常坐着好好听课的趴着在睡。
真是奇哉怪哉!
于是这位好脾气的老师,充满恶作剧的透过自己佩戴的小蜜蜂极大声的喊了一声,“上课!!”
生病中的张以和自然也听到了,幸好还残存一丝理智,顽强的抬起了脑袋。
这一抬,柳灏就看出来不对劲,张以和的脸色太不正常了。
老师已经开始上课,柳灏悄悄靠张以和近些,小生询问,“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张以和不想说话,皱着眉,手撑着脑袋,轻轻摇摇头。
柳灏看出来她的不适,凑更近了些,“你发烧了?要去医务室吗?”
“不用。”张以和把撑着脑袋的手臂放下准备好好听课。
一般同学到这里应该就不准备管了,该听课听课,该干别的干别的。
但是柳灏不一样,他直接举手报告老师了。
直到被柳灏半扶半扯着走进医务室,张以和都没明白这一系列变故。
这就是大佬吗??
医务室老师给张以和量完体温,柳灏就先回教室去报告老师了,留下张以和一个人输液。
躺在医务室的床上,第一次觉得躺下是这么幸福的事。感恩老师,感恩柳灏,意识全部消失之前,张以和是这样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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