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你此去便去那天宫酒仙处,给你舅舅我搬几坛好酒回来,早点回来哈,我还要喝酒呢。”
“要喝自己去搬。”
云乐撂下话便走的没影儿了,风镜也不在意,反正那丫头也是还要回来的。
须臾,云乐已经到了南天门,驻守南天门的兵将似乎也比往常多了不少。
“今日南天门守将怎么多了这么多?”
云乐来天宫次数不少,自然天宫中人也都认得,更不用担心会不会有人拦着不让进。
云乐走到门口一守将旁边,若非是自己多日未来天宫,天宫竟守备戒严至此?
脸上有些觉得雀跃之意,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天宫如此景象,看着倒是有趣。
“回云乐上仙,前几日南天门满天异象,请三尊至此,皆说吉兆,算出陛下当于近日归位。”
“多谢告知。”云乐嘴角微扬,算起时间,是了,今年恰逢天帝历劫的最后一年,自己也是近四万岁的人了。
待走近南天门,门内守卫更多,不知酒仙今日又在何处醉酒,一会儿还得揪几个小仙问问。
如今这天宫中虽然守将多了不少,满目却还是一水儿汉白玉色的样子,就连云霞也无他色,如今觉得新鲜,而后,难说。
复又走了几步,觉得有些奇怪,一股奇特的祥瑞之气?自己竟从未见过,怎么回事?
转头,云乐眼中有些惊讶。
金色?
南天门的栏杆石柱,就连天空中的霞光,都变成了无变的金色,却不浓郁,这是一股特别的光。
“天帝!天帝回来了,恭迎天帝。”
南天门守将慢慢跪了一地。
自己这是撞大运了?来要几坛子酒竟碰见天帝归位?
云乐还在愣神之际,猛的手被一白发老儿拉着往南天门去。
定睛一看,这不是月老吗?他平日里被他穿得他那俗气不已的红衣服吗?今儿个怎么穿了白的?
“小祖宗诶,你今儿个怎么来天宫了?还穿着红衣,这来不及给你换了,就这样吧,天帝估计也不会跟你一般见识的。”
云乐不知道,天帝在位时,素不喜艳丽之色,多年来,也未有人给自己提起过。
如今月老倒是疾步匆匆拉着自己,无他法,自己便与天宫中一众神仙跪在了南天门口。
“一会儿你尽管躲在我身后,天帝虽不会与你一般见识,但也怕天帝不喜。”
云乐看着月老今日一派正义凛然之色,故也没了再开玩笑的意思,毕竟,自己哪怕平日再贪玩,今日这等大事,云乐还是知晓不能马虎的。
“臣等恭迎天帝归位。”
此刻,南天门已经跪了众多神仙,霞光还未散去父亲与哥哥也赶来了此地,想是看到了这异像得知才赶来的,而南天门外,也已经站了一人,他便是天帝吗?
“云宸来迟,天帝恕罪。”
“爱卿何罪之有?”这厢,天帝便单手扶起云宸。
“众卿免礼。”
“谢天帝。”
众仙起身便退居两旁,让出中间的道路,云宸云觞紧随其后。
这天帝不是个老头子吗?怎么听着声音这么年轻?
“你是谁?”
云乐还在神游之时,似乎被点名了。
思绪回位,才知天帝是在问自己。
看走在后面的父亲给自己使了个眼色云乐才复又跪下自报家门。
“天虞山云乐,见过天帝。”
“云宸?”
天帝话中,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回天帝,这是小女,原该是当年大战前后出生,但……,后因臣的私心,求了西王母,便将云乐养在了瑶池中九万年,如今,快四万岁了。”
但是什么,天帝清楚,天宫诸神众仙都清楚。
“是个有慧根的孩子,如今竟已经飞升上仙了?”
“回天帝,臣妹出生时,便已飞升上仙。”
天帝头微转,并无它言,许是觉得有些奇异吧。
“这身红衣倒是衬你,不似月老穿着一般。”
天帝说完,便又往内走去,云乐起身,又跟在了云宸之后。
“你今天怎么跑来天宫了,还撞上了天帝归位之时。”
云觞在后面询问,着实奇怪得紧。
“我怎么知道天帝今日归位?!要能提前知道,你和父亲也不会后面才赶来,要能知道,我会来凑这个热闹吗?”
“那你来这儿干什么?”
云觞自然知晓这等大事,云乐向来是懒得参加的。
“舅舅前几日得知酒仙新酿了九万年的酒大成了,天天撺掇我来给他讨点儿,今天被扰得没办法了,也着实是不想拔那些难拔的竹笋我就来了。”
“你能讨来吗?那偌松上仙是个爱酒如命的人,平日便吝啬得紧,更不要提是酿了九万年的酒了,那酒,可是比你的年纪还要大。”
云觞带着一副自不量力的语气说话,云乐听着着实觉得有些被瞧不起。
“我能不知道吗?我又没打算正儿八经讨,讨要不成,还有别的法子嘛。”
只当没看见云觞的白眼,只不过,如今只是不知道自家老哥愿不愿意帮自己了。
不过似乎记得两万年前,自己和哥哥就已经成了偌松上仙的仇人了,不过,偌松上仙当是也没那么小气才是。
天帝归位,长宁殿中摆宴七日,自然也无一人敢缺席,哪怕当日又未来者,后面也便都到了此地。
自然,第二日,青丘狐君,九卿那家伙也来了。
“九卿来迟,望天帝恕罪。”
“无妨,你如今在准备甄兵大会,这些虚礼都不要紧,入席吧。”
云乐第一日起,便嫌弃天帝老找父亲和哥哥说话,自己坐在父亲身旁,如坐针毡,幸而王母后面来了,西王母看出自己的心思,便把自己叫到了她身边,不管自己如何在西王母身边撒欢,都没事。也免了直视天帝的事儿,还得中规中矩着,虽然这天帝看着倒是眼熟得紧,不过……人家毕竟是天帝。
“他怎么来了呀?”
云乐如今见到九卿就头疼,不曾想小声嘀咕的话却也被西王母听了个正着。
“就这么不想见到九卿?”
“对,从我回天宫后,他真的好烦。”
“云乐上仙,多日不见,九卿有礼了。”
这厢,九卿刚坐下,眼睛就瞄到了在西王母旁边没个正形靠着西王母的人儿。
西王母看向旁边的人,这个白眼,真的是没翻到天上去,一脸嫌弃无奈。
无奈只能拍了拍小丫头。
殿中诸神众仙也都看着这俩人,天帝倒是觉得有些奇怪。
“九卿狐君有礼,云乐一介小仙,劳累上神打招呼了。”
无奈直起身,云乐脸上还得挂着笑,只差当众问九卿想干嘛了。
“怎能如此说,青丘聘礼已备好,我二人之婚约……”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跟你有婚约了!”
“云乐!”
被九卿这么一激,云乐便口不择言了一句,云宸厉声提醒,云乐才反应过来,不服气的嘟着嘴歪到了西王母怀里。
西王母也是没想到,这丫头当众胆子都这么大,真的是被惯坏了。
安抚着怀中撒娇不起的孩子,西王母伸手在云乐背上轻轻拍着,知晓没什么大事的西王母,无奈宠溺的看着云乐。
“这是怎么回事?”
西王母先是笑了笑,才说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如此,九卿啊,人家小丫头不愿意便不要强求,神族中佼佼女子众多,自然有能担得起你青丘狐族君后一职的人,这丫头年岁还小,依本君看,这算不得数,日后本君差人为你再寻一位皆上成之女子为你青丘君后便是。”
九卿听言,面上皆是不愿,可天帝已经开口,便也只能暂时就此作罢。
云乐听完,面上皆是得意之色,天帝此番倒是帮了个自己的大忙。
可西王母却暗暗看了一眼天帝,天帝与自己是多年挚友,这位老朋友的脾性自己还是了解几分的,曾经的天帝可不是会管这等闲事的人,如今是怎么了?自己竟然从天帝口中听出了些许袒护之意,是历劫历得脾性变了,还是因着当年的事觉得亏欠了云乐?
“本神在殿外听了许久,天帝您如今之举倒是比当年圣明不少。”
风镜姗姗来迟,未见其人,便闻其声,进来之后,也只行了个礼,像还有话要说。
“风镜上神?多年不出南禺山,你我,也是多年未见了。”
“若非我这个侄女昨日一日未归,我来寻她,与天帝,恐怕再有个几十万年也见不了面。”
饶是云乐再愚钝,自然也听出了话里有些不同寻常之意。
“南禺并不愿再多一门青丘的亲戚,毕竟舍妹嫁入他族也只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与天帝不同,云乐,我们走。”
风镜眼中皆是不耐之色,面上也无半点尊敬之色。
怎么办,自己是走,还是不走?
舅舅哪儿是来贺天帝归位之喜的?分明是来挑事儿的。
“去吧。”
西王母轻声提醒,看向父亲,父亲也只点了点头,云乐才下了席走到了风镜旁边。
“云乐先行告退。”
话音刚落,风镜便拉着云乐往殿外去,后云乐不确定得往后望了一眼,天帝竟然也在看着自己,这个眼神,怎么那么熟悉呢?
“风镜……这是还未释怀呀。”
风镜闹了这么一出,待人已经不见踪影,天帝才缓缓说了这样一句话。
“天君恕罪,舅舅多年未出南禺山,平日里肆意惯了。”
“没事,本君不怪他。”
云觞听言,也再不能多作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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