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尽欢被韩越带到了顶楼,顶楼是个大套间,颜尽欢坐在客厅等着韩越换衣服出来。
韩越换了衣服,一副矜贵公子模样,在颜尽欢面前坐下,看着她,望而不语。
韩越的右眼闪过一粒灵光,很快也很小,却被颜尽欢捕捉到了。
“真希望你是我女儿。”韩越由衷地感慨道。
“我就当你在赞美我。”
韩越不知想到什么,笑着说道:“你和颜旸真的很像,眉眼、性格,像是一模一样。”
“我父亲也说过这样的话。”
“徐凯?”韩越嗤笑道,眼中的鄙夷仿佛要溢出来一般,“那个臭虫。”
颜尽欢皱了皱眉,“我虽然和他没有感情,但是他毕竟是我生物学上的父亲。”
“好的,如果你不提那个让我嫉妒到发狂的人,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我母亲死前,见过你是吗?”
“是的,那年十月,见过。”韩越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调整了一个更舒服地坐姿。
“记得这么清楚?”颜尽欢眯了眯眼,那是十四年前。
“如果你失去了一个此生挚爱,你的大脑会不断地重复放映她的所有。”
颜尽欢撇撇嘴,说得那样情深似海,还不是分手了。
“女孩子长大了,就不要把想法摆在脸上,会吃亏。”
“没有人能让我吃亏。”
韩越笑了:“你们真的很像。如果可以,我真的不希望和她分手,但是很可惜,她是个疯子。”
“为什么?”
“抑郁症只是幌子,她其实就是个疯子,偏执癫狂。我和颜玥在一次车展上认识,她兼职做车模。我对她一见钟情,或者说是见色起意。刚开始,确实只是想要玩玩,后来泥足深陷。”韩越自嘲一笑,“我当时在玩股票,颜玥跟着我也学了一些。某一天早晨,她醒来后给了我三支股票代码,当天那三支股票全部涨停,从那天开始的每一天早上,她都能告诉我当天涨停的股票,刚开始是三支,后来不止三支,再后来还能预言跌停的股票。最后,她不仅可以预言股票,货币、石油、期货,甚至下一期的彩票中奖号码。你可以想象吗?巨额的财富,几何式的增长。发现她的不同寻常以后,我一直保护着她,也用了一些手段避免太显眼被人发现。但是,她渐渐就开始疯了。思想开始变得消极,自杀倾向也开始出现,无法逆转。她很痛苦,无时无刻不在努力控制自己,她最后提出了分手。后来,就听说她结了婚有了你。”
预言?不,怕是预知。
颜尽欢问:“你知道秦医生吗?”
韩越点点头:“最后一次见她时,她提起过,是她当时的主治医生,叫秦蛟。”
韩越目送颜尽欢的背影离开,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我给你送了个小点心,记得查收。”
颜尽欢乘坐电梯下楼,问起颜清规:“预知梦也能遗传?”
“谁知道呢。”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那玩意儿能不能遗传,但是我知道这里有只臭蝙蝠,我闻着蝙蝠味儿了。”
“别提蝙蝠,传播病毒不吉利。”颜尽欢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电梯门打开,一个人影直扑倒颜尽欢身上,顺便泼了颜尽欢一声酒水。想起不久前刚泼了韩越,心中感叹真是天道好轮回。
扑在颜尽欢身上的女人满身酒气,一头暗红色的长发,一双含情秋波眼,美极艳极,一颦一笑皆是风情,让人移不开眼。女人身后还跟着三个会所的侍从,一脸忐忑地看着她们。
那女儿凑近颜尽欢嗅了嗅:“妹妹刚见过臭男人吧,身上都脏了,跟姐姐走好不好啊?”
“好啊。”颜尽欢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那女人见颜尽欢答应了,笑得愈加妖媚动人,自然的牵起了颜尽欢的手,带着她往外走。renesmme的手,触感像冰一样冷。
“怎么称呼?”颜尽欢被女人拉着手往前走。
女人回头,妩媚一笑:“renesmme,我可是这世上最后一只吸血鬼哦。”renesmme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全球限量,独一无二。”
“什么物种?”颜清规传音问颜尽欢,三万年前可没有这种生物。
颜尽欢回答他:“外来物种,生物侵略。”
renesmme:“你怎么一点也不惊讶?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见过你,在梦里,两次。”上一次连续梦见两次的,是这世上最后一只上古神兽。
“哦~那一定是个美梦。”
颜尽欢被renesmme带到了一家名叫nothing的酒吧,装饰奢华,客人却寥寥无几,距离会所不远,两人走了十来分钟便到了。renesmme一直没有放开颜尽欢的手。
刚一进门,一个穿着白色西装满身珠宝的男人跪倒在renesmme脚下,还没开口就被renesmme一脚踹开。
“滚开。”
那男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拿出一个首饰盒,打开举到renesmme跟前:“您看看我,您看我一眼……”
renesmme看着那套极品的红宝石钻石项链,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指尖挑起项链,满意地看着它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却依然没有看那男人一眼:“滚开。”
随后她拉起颜尽欢上了楼。
颜尽欢换好衣服下楼,不得不承认,renesmme眼光极好,给颜尽欢挑的小黑裙低调奢华、简约却不简单。坐在吧台边的renesmme朝她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支着脑袋看着她走进,说:“倾盖如故。”
颜尽欢不置可否,点了点头。
倾盖如故,有的人明明是初见,却像是深交许久的好朋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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